宇行风说着,越发的生气,转身对着秘书的就是一顿狂吼。
“让她走,没人愿意见她!”
赫冥爵没有生气,也没有解释,只是锁着眉头,低声对着秘书又交代了一声。
“让她上来!”
“你”宇行风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的哥们,忽然这一刻,他也不明白赫冥爵了。带着气,宇行风摔门离开。
男人看着那扇被摔得发出嘶鸣的大门,眉宇间隐隐地浮现了阴郁的疲惫。走廊上了响起了稳而轻的脚步声,赫冥爵的目光闪了闪,收回了目光。
不管时候,叶雨唯总是可以维持一贯的优雅和沉静。当然,除了在悬崖上,在温夕禾面前的声嘶力竭。
赫冥爵看着她,并没有说话。男人的目光带着巡视,在她的身上上下下地打量。
叶雨唯被看的心里发毛,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和一贯的沉静,温柔的开口问他,“温秀,她回来了?”
一提起温夕禾,赫爵冥的眸色无声地沉了几分。此时的叶雨唯眼见赫冥爵表情过于阴沉,当即咬了咬唇,自己指责起自己来,“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负气离开!”
自始至终,赫冥爵都没有开口说话。他看着叶雨唯,似乎完全沉寂在自己思绪里。
叶雨唯有些急了,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赫冥爵阴沉的脸色,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用力的揪自己的衣摆,口气里隐忍着委屈。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之前答应过你我会消失。现在因为我的存在,不仅让温秀误会你,还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我很抱歉!”她微微弯下腰,“我会消失的,不会再让你困扰!”
说着说着,女人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带着化不开的委屈。
赫冥爵终于停止了打量和审视,眼神流动着某种隐藏的情绪,起身走到了叶雨唯的跟前。
“你不用走,留下来!”
叶雨唯停止哭泣,猛地抬起头,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什么?”
赫冥爵双手插进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说,你不用走!”
一年后。
夏日的午后,空中最后一点水分也被蒸发干净。阳光穿透树上斑驳的细缝,炙热地炙烤着大地。沥青的道路,几乎要被烈日融化了。
机场的入口处,缓步走出来的一男一女,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男人高大俊美,一头酒红色的长发被束在脑后,给整个人徒添了一股平常男人不曾有的妖媚。他的怀里搂着娇小艳丽的女人,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来来往往有不少年轻的少女少妇,每逢回头观望,他就冲着别人露出让人难以招架的魅惑笑容。
怀里的女人,依然是曾经的那张脸,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从容和沉静。
温夕禾抬头看了一眼还在跟女人眉来眼去的男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蓝凌洲,你可以歇会吗?从上了飞机,下了飞机,一直到现在,你自己说说,你到底荼毒了多少歌少女的芳心了?”话虽是这么说,眼见蓝凌洲一副受伤的表情捂住自己的胸口的时候,温夕禾还是忍不住笑了。
“刑禾——”蓝凌洲满脸都是倍受打击的表情,俯身下来,在温夕禾的耳边低语,脸上的表情全然由刚才的表情转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虽然受到了你的讽刺,但是作为你的男朋友,我还是会死心塌地地为你守身如玉的!”
温夕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跟着继续朝着蓝凌洲翻白眼,“没关系,你可以不用为我守身如玉的。”温夕禾的视线越过一群女同胞,落在过往的男人身上,嘴角有些抽搐,“再说,你喜欢他们多过我。如果他们来我抢你,我肯定也只有束手就擒的选择!”
“是吗?”头顶上方,蓝凌洲看着温夕禾带笑的侧脸,眼中一抹诡异的神色很快消失不见。
高大的红发男人,低头温柔的侧脸,几乎成了那一刻最温柔的写照。他低着头,无限柔情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双手自始至终不曾放开她一分一毫。怀里的女人只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娇小的身体被高大的男人全数隐隐没在自己的怀里。
不见其人,不闻其声。
赫冥爵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一对只有背影的璧人离开。他微微地眯起眼睛,心里却无端地生出了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和悲凉感。
那种潜伏在心里,失去挚爱的疼痛,又再一次在身体里开始叫嚣。
是,他的夕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