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清君是他明媒正娶,正经八百拜过堂的妻子。
虽说有名无实,但是任凭哪个男人听了这件事,都心中不爽。
而6羽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巫清君是不是被强逼的。
如果是,他不可能不救。
哪怕,强逼巫清君的人是飞仙殿的至高存在,大主事官。
“忍?我忍不了。”6羽摇了摇头,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不过看他的脸色,就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算了。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雷中天,这时却缓下了语气,“其实嘛,爷爷想告诉你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不由瞥了一眼上官凝霜,“莫过莽撞。”
雷清元则是冷道,“儿女私情,对你有害无益,话到这里,望你好自为之,走了。”
说完,他腾空而起,钻入云层不见。
6羽对于雷清元此时的离去并不计较。
尽管他是雷家老祖宗,而自己也是他的后人,但是这种事,作为长辈的不便参与。
况且雷清元,是那种一心问道之人,这等琐事入不了他的心。
哪怕是他知道,6羽一旦忍不住,就意味着即将前往飞仙殿。
至于雷清元,的确是心中不快。
但这与他怕不怕事,没有半点关系。
身为一名修行者,理应明白一条最简单的道理,修行者以修行为道。
意思是说,修行者应该心无旁骛地修行,而不是整日被俗事缠身,由此蹉跎了大好岁月。
为此他不想参与这件事,并不代表他绝情。
要是换一种情况,比如他遇见6羽半途被人截杀,那么他不管对方是谁,都会出手相救。
6羽自然明白,雷清元为何带着不满拂袖而去。
他所作所为,其实就与一个好赌之人,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去找人借钱偿还债务的情况一般。
世上利用投机取巧去赚钱的人,占据了相当一部分。
这,却是有风险的。
你甘愿去冒险,却不能因为风险降临的时候,利用自己当初的任性和一意孤行导致的恶果,从而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将自己任性的恶果转移给他人与你一并担当。
再者,雷清元毕竟活了一千多年,自是一想,就想清楚了其中猫腻。
他子孙的妻子,被飞仙殿大主事官册封为天灵之女,还要将之娶作妻子。
这其中必然是有内情。
假设6羽的妻子,是一名刚烈之妇,必定宁死不从,又怎么会待消息传开。
他帮,是情份,不帮,是本份。
6羽想得明白,自然也不会为此而迁怒责怪。
这原本就是自己的事情。
一见雷清元离去,雷中天说了一句多加小心,和杜乙一也相继告辞,前往黑域囚海。
6羽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你想清楚了?”上官凝霜的语气略带不满。
看似,她也不愿掺合这事。
6羽暗暗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先”
“我不放心你一人独闯飞仙殿,所以一道罢。”上官凝霜不耐地挥了挥手。
听罢,6羽沉默下来。
这只是自己私事,他不想拉上其他人。
拉帮结派地找上门,这种事未免太过可笑。
这就是俗世与修行界的区别。
可是,既然上官凝霜要跟着的话,那也唯有如此。
再说他现在的想法,只是先行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巫清君是自愿的。
或许,不是。
而这两者之间,都有可能。
只因巫清君曾经说过,她将来的夫婿,必然是站在这方天地至高的男人。
但她也说过,自当她成为自己妻子的那一日起,她将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无论如何,他都要前去看看。
思索了一会儿,6羽才轻声说道,“就是不知,飞仙殿的大主事官在哪里。”
“他?跟着我走。”
上官凝霜不满地瞥了6羽一眼,就腾空而起朝着东边飞去。
见状,6羽随之跟上。
他不知是不是第九步之间互有感应,还是在此之前,上官凝霜就曾在这方天地转了一圈。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关于巫清君之事。
如果巫清君是自愿的,他自问可以成全,因为直至今时今日,他对这桩婚事还是感到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自愿的,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带着她离开飞仙殿。
这就是6羽的想法
一座巨大的峰峦,悬立在万米高空。
相比于飞仙殿的其他巨峰,这座山峰就略显得平平无奇了些。
而且,相对安静不少。
它上面只有三处宫殿,而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它是唯一一座,不是倒悬的峰峦。
这些峰峦,遍布在宗教联盟与仙皇势力范围之内。
它亦不是一成不变,而是每时每刻,都沿着某种运行轨迹漂浮移动。
偶尔它们就说不准,恰好经过某座城池上空。
那时城池的城主,就得亲自到峰上参见飞仙殿的主事官大人。
似乎在时时警醒着世间的修行者,飞仙殿在这方天地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力。
而飞仙殿的权力分配,相对于其他势力来说是最简单的。
分别为大主事官,副主事官,主事官三个职位。
但也可看作,这三个职位,实则就是这方天地的最终权力。
其他的权力,都要接受飞仙殿的支配。
无时无刻,飞仙殿都在警醒世人,它的威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