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没想到这山沟里的老妇竟然还有如此见识,先说出了他所来的方向,又戒备十足说不方便让自己进去,但水还给自己了,当真好见识。
“大娘,您放心,我可不是坏人,我确实在山里出来,那是之前迷了路,在山里转了两天这才转了出来,好不容易看见人家,还请您给做点饭食,让我垫垫肚子,我现在饿的实在是走不动了。您也不要怕,我这里有点银钱,就算买您的饭了。”尉迟真金说着,就掏出了一枚五两重的银元宝,顺着木门就扔到了院里。
尉迟真金也不是非要进去借宿不成,只是感觉到了此地碰见这老妇就是缘分,而自己也是想和普通游方道士一样,来历练心境。要是真的不让进去,尉迟真金不进去也就是了。
而那老妇人没想到尉迟真金会有如此举动,看着地上的银元宝后,便不再怀疑尉迟真金了,要知道这么大的银元宝,她这一辈子也没看到过,就算把自己家里的家当都算上,也不值这锭银子。她家里全部钱财也不过是几百大钱,这人既然把这么大的银子扔了进来,所以肯定不是图钱的劫匪。而且自己也这么大岁处,更不可能是图色的。
既不图钱,也不图色,想必真的是在大山里迷门子了,透过门缝又见这人虽然身材高大,但看着面善,再加上身上褶皱的破烂道袍,也就放下了警惕之心。
“那行吧,小道长先进来坐,我儿子稍后也快回来了。”老妇人这么一会想了不少,但到底心善,还是开门让尉迟真金进来了,不过在开门的同时,也不忘点了尉迟真金一下。
木门打开后尉迟真金见这老妇有六十左右岁的样子,穿着对襟粗布褂子,下身却是一件打着补丁的罗裙,粗手大脚,身材也有些佝偻。之前他虽然用神念扫过里面,但察觉是一老妇人之后,就收回了神念,这会才仔细看其打扮,却是像神州古代的人一般。
而就在尉迟真金暗自打量老妇人的时候,那老妇人将尉迟真金之前扔的银子捡了起来,塞回了尉迟真金手中。并表示一碗水,一顿饭食不算什么,山人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但一顿饭还管的起。
尉迟真金没想到老妇人会有如此举动,攥着银子,听着她的话心里不禁一动。既然已诚待我,必送你一场善缘。
尉迟真金听了老妇人的话,也就没在和她推让银子,便直接收了起来,暗中感觉老妇人并没有别的情绪波动,不禁又对这老妇人刮目相看了起来。
然后跟在老妇人身后进了院子,只见院子不大,但整洁干净,农具摆放的也很是整齐,就连劈好的柴禾也整齐的码放在墙下,由此可见这老妇人还是利索之人。
茅屋的窗子是木格糊纸的,窗台上还晾晒着一些豆类,台下放着两扇大木板,显然是晚上固定到窗子上的,为了防止野兽跳进院子,在伤着屋里的人。
尉迟真金打量这小院一周后,竟然还有些亲切之感,跟着老妇人进了东屋,见屋里摆放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整洁干净。四方桌上供奉着一块焦黑的木头,尉迟真金仔细一看,见是一块雷击桃木,怪不得这户人家敢住在山里呢,这块雷击桃木里面蕴含的雷霆之力,足以让后天境界的鬼类妖物不敢涉足。
再说老妇人让尉迟真金坐下后,就去外屋收拾饭食,一边收拾还一边和尉迟真金闲聊,问尉迟真金怎迷路的,又问尉迟真金既然是道士,会不会抓鬼抓妖。
尉迟真金听老妇人这么问,心里也是一动,显然老妇人是知道这世上是有鬼怪存在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问,在加上屋内的雷击桃木和老妇人的见识,尉迟真金便决定问问这老妇人是否有什么来历。
含糊的应付过去自己的事后,就侧面打听起来,但从这老妇人口中得知,她仅是普通的乡下老妇。
因为她丈夫和儿子都是猎人,所以才住的这么偏。
但离村子也不算远,再走大半个时辰也就到了,而那个村子叫陈家沟,离最近的镇上也有几十里的路。老人一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只是现在是什么年代,什么王朝她就都不知道了。
尉迟真金听此不由差异了一下,也不避讳的直接问了老妇人刚才警觉之事,要知道一般的妇人没有这么警觉和见识。
老妇人听尉迟真金这么说,坐在灶台边上直接笑了起来,表示她可没什么见识,只是丈夫儿子都是猎人,自己年轻时候也和丈夫进过山,打过猎,都是和山猫野兽学的。
尉迟真金听她这么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有些老人一辈人,甚至大字都不认识一个,走过远的地方也就村子左近,但一身的品德和大智慧却让很多饱读诗书的人汗颜。
看着老妇人麻利的动作,尉迟真金不由又问了里屋的雷击桃木之事。老妇人听到那块木头明显一顿,刚才愉快的气氛也是消逝不见。尉迟真金感觉到逐渐尴尬的气氛,就问老妇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老妇人听尉迟真金这么说,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进来看着那雷击桃木,表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说起了这块木头的来历。
原来可块木头是她丈夫在山里捡回来的,但捡回来后没多久,他丈夫进山打猎就遇到了猛兽被害了,她便留下这块木头当作念想。并表示这块木头摆放在家里后,夜里的响动少了不少,还表示之前山里闹鬼,她就亲眼看见过,但有了这块木头后,就再也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