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听着门外轻微的脚步声,眼睛一亮。
虽然不知道是谁将他们关在这里,但是能搬动他们的,一定是一个力气很大的成年男子。
这一点毋庸置疑,而这道脚步声很轻微,应该是一个女人,如果是孩童脚步声就不会这么沉稳。
不管怎么样,周延都必须赌一把,现在他被困在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更别提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变,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想到之前自己突然失去一意识,脑海脑之中有一段空白的记忆,这种感觉真是难受。
“也许自己之后还会再次失去意识。”
“必须在自己清醒的时候找到老叶,否则就危险了。”
也许和身上长出灰毛有关系,周延自觉得自己身体特别沉重,嗓子特别疼,更本说不出任何话,他能做的只有翻动身体,让铁链发出声响来吸引外面这个人的注意。
“叮铃铃。”
耶燕被这一声锁链的晃动音吓了一跳,差点摔了一个踉跄。
“里面到底有什么?”
自己刚刚就看到了两团毛绒绒的人形东西,没想到其中一个突然动了起来。
“呼呼,吓死我了。”
她拍了拍胸口,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身体却是很诚实地靠近了门,眼睛再次贴了上去。
里面的光线很昏暗,耶燕根本看不清。
“要不要进去看一下呢?”
“可是爹说里面关的是猛兽,让我不要靠近。”
“要不还是算了?”
屋内的周延听到少女轻轻的呢喃,变得更加激动了,再次挣扎了几次。
叮叮当当的锁链再次响了起来。
“奇怪,为什么没有野兽嚎叫地声音?”
“爹不是说很凶吗?”
耶燕心里得好奇越发浓重了,心里也起了一丝怀疑。
她把手放在了门上,摸了摸上了上面的大锁,谨慎地往周围看了一眼。
爹应该出去了,只是偷偷进去看一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何况都已经用锁链锁住了。
耶燕立刻偷偷溜进了耶生的房间内,四处翻找了一下,在石床底下的一个暗格里发现了一串钥匙,同时还有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
小时候,她经常偷看爹爹在房间里干什么。
有一次遇见爹爹蹲在床旁边,似乎在放什么,不过被他的身体遮住,看不清放的是什么。
那一次被抓住也是爹爹对她最严厉的一次,整整关了三天的小黑屋。
思绪回笼,耶燕也不再多想,立刻把钥匙拿在手里,就立刻去开了柴房的门。
柴房内的视野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耶燕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人毛绒绒的人形生物被铁链锁着。
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一个声音特别眼熟,目光注视到他的时候,心里下意识地一抽。
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慢慢地接近这两个奇怪生物。
周延看着慢慢走过来的耶燕,心里一喜,使出浑身解数翻了一个身子,把脸对着她。
耶燕刚刚开始差点被吓了一想要逃跑,但是下一秒就被另一个长满灰毛的手抓住了叫。
她正想踹一脚,视线对上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耶里哥哥?”
还好还好,耶里这小子醒了,简直就是个神助攻啊,周延心里感叹了一番。
“啊啊。”
耶燕看着他眼眶顿时一红,蹲下身抱住了耶里。
周延莫名成了人形毛绒灯泡。
反正他是听不懂这两人说什么,一个只会说耶里哥哥,一个啊啊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心有灵犀。
周延晃了晃身上的铁链,打断了两人你侬我侬的场面,说实话他莫名涌起了一股想烧死她们的冲动,让你们秀恩爱,哼。
“对了,耶里哥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啊啊啊。”
“不知道?要不然我先带你们出去吧。”
耶燕试了一遍所有钥匙,所幸在试到第三个的时候锁链就打开了。
……
村中。
耶犁正在举行村长耶果的葬礼。
他站在了棺木前方,披着白色麻衣,眼眶发红,一副难过之色道:
“白沙村的各位父老乡亲,对于村长的逝世,我知道大家都很悲痛,可是死者为大,那些杀害村长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
“是时候让村长入土为安了。”
“至于她们剩下的同伙相信很快也会被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绳之以法。”四周围着的村民齐齐喊了一句,齐声震天。
“希望犁叔可以担任村长一职。”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陆陆续续地有人开始附和。
“对。”
“我同意,犁叔资历最老。”
“我也同意,要不是犁叔,稳住场面,现在村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呢。”
“多谢大家抬爱了,此时休要再提,目前以村长的丧事为大。”
耶犁脸上一副愧疚之色,眼里却是闪过一道精光。
“相信耶果村长也会同意的,毕竟村里发生了这种事情,需要有人主持大局,非犁叔不可。”
“要是犁叔不同意,我就长跪不起了。”
“对,加我一个。”
“我也是。”
“加我一个。”
“这……哎,那我暂时担任代理村长一职,等待这些事过去,村里再选村长吧。”
耶犁摇摇头,语气满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嘴角却是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
村民之中有个人隐晦地看了耶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