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柔真是觉得流年不利,昨天,康王府没有出门相帮也就罢了,今早,宋依锦竟然还打了她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先不说墨竹到底是有没有做错,先说,打了狗,还要看主人呢。

墨竹哪怕是有千般不是,也不该是被当众打了脸。

瞧着墨竹脸上这红肿的巴掌印,她仿佛感受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然,这已经够耻辱的了,谁知,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是管家被换了。

原本的管家,宋青,今天要去找夫人闹一场的,谁知,李正竟然如此可怕,他连夫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赶走了。

宋青原本姓王,父亲是宋老将军的随从,颇为厉害,得到重视后,被赐予宋姓。

宋青跟着父姓,也是颇有脸面的,在将军府,下人对他,本该是言听计从。

他有威严,也能管好将军府,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吧?

夫人竟然不管这种德高望重之人,说换就换,底下人如何想,与她何干?

她是主子,底下人若是不听话,她随时可以发卖出去,再买新的,听话的。

宋怡柔再一次,直面这种阶级差距导致的憋屈。

她当然是恨啊,可这又有何用呢?

元氏娘家厉害,也给了宋依锦底气,虽说她没有兄弟,却有许多,远在边关的表兄弟。

对她自然是极好。

如今边境无战事,他们兴许低调,融不进京城中,可若是,多年后呢,边关告急,他们挺身而出,立下汗马功劳,想要庇佑一个表妹,有何难题?

宋怡柔嫉妒得发狂,偏生,她没办法去改变,母亲娘家不过是一个破落商户,钱都没有,她如何去和宋依锦争?

可只能被打吗?

她的双眼,在知道父亲不会来梧桐苑时,红得吓人。

她恨!

同样是父亲,为何,她从未感受到过父爱?

“柔儿?”张姨娘看她发狂,吓了一跳,道:“你别冲动。”

“我不冲动。”她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我知道,若是我真的做了啥,爹必定容不下我。”

张姨娘叹了叹气,她脸上的无奈神色更甚。

她着实是不知该如何去反驳这个事实。

宋华卓的偏心,也是清晰可见的,哪怕,她知道原因,但,还是替闺女觉得不值。

“但是,我不会轻易放过宋依锦的,一次次的踩了我的脸,昨天,今天,我都记着了。”宋怡柔咬着牙,恨声道。

她生气,面上皆是寒霜。

双眸发红,咬着唇,发狠的模样,当然是与外头那个,温柔娴雅的宋家二小姐不同。

张姨娘也吓了一跳。

寻常时,宋依锦便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纵使身为嫡女,却从未仗势欺人。

元氏母女低调做人,她们也欺负惯了。

是以,张姨娘从未见过,闺女这幅恨不得要将人撕碎的模样。

着实是有些吓人。

“娘。”宋怡柔见她畏畏缩缩的,立马就气急了,她道:“怕什么,我又不会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此生,自然是不会安心的当一个庶女。

下人们早就被赶出来了,张姨娘倒也是不担心,她看着闺女,道:“孩子,你告诉娘,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只看到宋怡柔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话。

那天吵了一架后,宋怡柔竟然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倒是比之前低调了许多。

从前在将军府,张扬肆意,在外也是颇有脸面,结果,被连续打击了两次,倒是老实了许多。

张姨娘也跟着低调了。

像是早饭的问题,也不敢说了。

元氏和宋依锦也很忙,一个刚掌家,一个刚管布店,还要调理身子,安排得倒是很满。

柳江送了不少的衣裳过来,太子送的金丝银线,也做成了不少的衣裳。

元氏也有一些。

新的衣裳,看得多了,也不觉得有啥奇怪的,后面干脆不看了,让绿衣收起来便是,

绿衣虽说年纪小,但陪着宋依锦度过了十几年的悲惨岁月,倒也是稳妥得很,她也放心。

李正接手了管家后,忙得很,哪怕是有一些蚂蚱,现在也不敢跳起来了。

元氏出身将军府,往上数三代,皆是铁血沙场的将领,从娘家带来的人,自然是也有军中风采,赏罚分明。

原本,想给元氏下绊子的人,现在都被清除出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不少的下人,被发卖了出去。

元氏的院子,之前被张姨娘安插了不少的人,如今全部被清了。

宋依锦的院子,也开始焕然一新,她凭着记忆,给了李正一份名单,让李正处理。

许是她上次指挥绿衣打人的模样,太过于威严,许是如今,宋华卓还在家。

其他人倒是不敢闹起来。

静兰园内,宋华卓每天都会过去,有一回,有个丫头,竟然敢去找宋华卓伸冤,被宋依锦当着父亲的面,直接打断腿。

既然喜欢跪着求饶,那就用不着腿了。

如此暴戾的举动,搁在女孩的头上,必定是影响名声的。

以后,不好说亲了,那就难办了。

谁知,宋华卓和其他的父亲不同,他竟然觉得,闺女做得对。

这种人,留不得,竟然要在主子跟前挑拨离间,想来是个心术不正的。

如此之人,自然是不配留在将军府。

于是,经此一事后,许多人被发卖,哪怕是哭天抢地的,也不敢去说宋依锦的不是。

状态提示:第18章 战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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