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殷素素开的玻璃作坊然抢了张家不少生意去,但是张家玻璃市场上销售了十几年,在彼此质量价格都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也不是一年两年能被打败的。眼下的情况来看,基本上算是分庭抗礼,由于殷素素销售渠道铺设还不太完全,张家的市场份额还要略胜一筹。
所以张家的生意虽然不如以往,但是也还是数得着的巨富豪贾,甚至某种程度上还安全了许多。以前张家做的是独门生意,没人竞争,所以眼红者众,张家急急的找靠山也是为此。
如今有了竞争对手,张家的生意也就没有那么打眼了,殷素素就曾经冷笑着说自己其实还是帮了张家一把呢。某种程度上,她也确实没说错,当然张家绝也不会感激她就是了。
总之,张家虽然受到了打击,还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如今又是几个皇子竞争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刻,正是用得着张家金钱支援的时候,便是看在张家的面上,张婉儿也不会很受折磨。而且就算林老夫人有心折腾张婉儿,只要张家出面,总也要卖张家几分面子。
故此林钰很有些想不明白,张婉儿需要自己帮什么忙,就算自己和她没有什么仇怨,也轮不着她来插手吧,何况两人之间的仇怨不浅。不过话说回来,能让张婉儿性情大变,并且求到自己头上的事情,林钰也挺好奇,只是想也是件麻烦事,又有些犹豫。
迟疑了一下,她决定还是克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想张婉儿在她身边那个中年妇女的使眼色下,却开了口,很是可怜的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林氏这个老巫婆一心想要我的命,可我现在一点消息都送不出去,连客人都不能多见。我知道你是个心肠软的,上次你若是袖手旁观,说不准我就已经丧了命了,这次好歹也救我一救。”
一边说着,张婉儿一边哭了起来,看起来还真是受了不少折磨的样子,看她这样子,林钰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拒绝了。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就算我既往不咎,再怎么着也是你们镇远侯府的内务,林老夫人是我的姑母,我顶多也就是帮着劝两句,也未必有什么效果。”
“我已经不指望林老夫人能善待于我了,但是你能不能悄悄的叫人帮我送两封信,一封送到张家去,一封送到平之那里?”
张婉儿的眼睛里面流露出异样恳切的光芒,林钰却摇了摇头道,“我不信这府里一个帮你的都没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出钱的话,自有人帮你,我不想蹚这趟浑水。”
“没想到钰小姐你是这样的人,你真的见死不救?”见林钰不松口,张婉儿一脸失望,而那中年妇人却拿话挤兑林钰。
只可惜林钰并不吃这一套,闻言冷笑道,“说起来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就算见死不救也没人能说我什么不对。再者,我觉得林老夫人只不过借机折腾一下你,出出怨气吧,你要是想长久在陆家呆下去,忍下这口气才好呢。”
张婉儿还要说话,从后面传来翠茹等人的喊声,“夫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听到呼喊自己的声音,张婉儿脸色一下子就刷白,林钰看她这样,也有些心软,摇头道,“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那中年妇人还想说什么,就见翠茹带着满满的笑意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粗壮的仆妇,只好把千般话语放在肚子里,最后恳求林钰帮着送下信。
不过片刻,翠茹就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她先充满嘲讽和得意的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张婉儿,才微微扬起下巴对林钰道。
“表小姐,你不会想帮这个毒妇吧?你难道忘了她当初做的事情了吗?还是说,表小姐你其实是个烂好人,以前我倒是没看出来呢。”
林钰看见她故作不经意的的展示自己脖子上晶莹璀璨的八宝璎珞,微微眯了眯眼,有点厌烦她的言辞,“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教。”
翠茹最近可以说是春风得意,连林老夫人都没说过她的不是,林钰这么一冷脸,当时就不太高兴,不过她还是个聪明人,知道林钰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以前了,不是她能对付的。因此虽然被林钰下了面子,却没有发作,只是对张婉儿冷笑道。
“夫人,妾身扶您回去吧,您身子还没好思索,就不要太劳心费神了。”
林钰察觉到张婉儿打了个小小的冷战,心下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出口多说什么。所谓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自己因为不是真正的林若玉,又有些同乡的香火之情,对张婉儿的厌恶也还没有多深。但是翠茹却不一样,之前的事情且不说,上次翠茹大着肚子来镇远侯府求入门的时候,张婉儿的作为差点让她流产,两人结的差不多是死仇。
现在翠茹得了势,有林老夫人撑腰,怎么可能不尽量折腾张婉儿?
不过这也是人家镇远侯府的事情,还是内宅的宅斗事。对此,不怨恨,不作为,不参与,关于镇远侯府的事情,林钰秉持着三不原则。以前还想着落井下石一下,现在事情那么多,日子也过的红红火火的,连落井下石的心思也提不起来了。
因此,林钰也没怎么停留,懒得看翠茹和张婉儿这一对妻妾间的纠缠,径直带着人出了镇远侯府的大门。而翠茹虽然对林钰的态度很不满,可是现在林钰可不是镇远侯陆平之的挂名小妾了,依然忍气赔笑叫人送林钰出去。
“小姐,咱们直接回家吗?现在时间还早,去酒楼或者去别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