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耽误了两ri时间,直到第三ri丁原才亲领一千步卒与小马哥的一千神威营合在一处,大军只需从晋阳途经壶关,上党郡,箕关,从孟津古渡渡过黄河便是京都洛阳了。
一行两千多人从晋阳浩浩荡荡的出发,因为小马哥有几十马车辎重,又有两个月氏族美女和杜绣娘随行,故此行军速度并不快,一切顺利的话至少也要七ri后方能渡过黄河到达洛阳didu。
丁原为防范路上受匪寇sao扰,还特意带上张辽随军而行,再加上秦宜正好是一文一武两个随从。
却说丁原麾下有一名武猛从事名为张扬,字稚叔,并州云中人,颇有武略,与吕布素有交情。张扬得知丁原将杜绣娘许给马超后立刻亲身快马赶往白波谷,将此事告知了吕布。
正在白波谷屯兵的吕布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好你个丁原匹夫,某家随你征战十几年,立下汗马功劳无数,今ri竟为一黄口小儿如此辱我,吾誓杀之!”说罢就要带兵赶赴上党郡拦截丁原和马超抢下杜绣娘。
张扬赶紧拦下了吕布,劝道:“此事万万不可为,奉先且听吾一言。”
吕布厉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丁原如此轻我,此番定不与他善罢甘休,那马孟起不过一黄口小儿,虽有威名亦不足为惧也,何以不可?”
张扬摇头道:“丁原乃牧守一州的州刺史,在并州甚得民心不说还是我等顶头上司,毫无借口就以下伐上实乃大逆不道之事,再而言丁原还是奉先兄的义父,岂能为一女子就与其撕破脸皮?”
吕布道:“是他不仁在先,也怪不得吾不义!”
张扬道:“奉先此言差异,此刻出兵难以成事不说,一旦失败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反贼,一世英名付之于流水。再说奉先兄麾下的将领士卒未必就会随我等一起造反,首先那高顺就绝不会同意。”
吕布咬牙道:“这等奇耻大辱难道就此算了,让吾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吾有一借刀杀人之计,如能成事不仅可以除掉丁原匹夫,还能让奉先将整个并州掌握在手中,届时杜绣娘和马孟起还能逃出你的手心不成?”
吕布大喜,急道:“稚叔快快讲来!”
张扬不紧不慢的说道:“那西凉马孟起和匈奴须卜骨一行人所带辎重甚多,这二人一为免罪,一为升官,到洛阳后必然大肆行贿,而他们此行的必经之地上党郡与河内郡都是黑山贼猖狂的地区,我等何不放出消息,利用打家劫舍的黑汉贼除去这二人?”
说着不顾脸上yin晴难定的吕布,继续道:“此事若成,我们可出兵一举剿灭这伙黑山贼,用夺来之物前往洛阳行贿请功;若不成于我们亦丝毫无损,只当此事没发生便是,至于杜绣娘不过一姿se出众的女子罢了,奉先兄又何必为一女人而自毁前程?”
吕布闻言悻悻的道:“好,此事就这么办了,只是不知那黑山贼大首领张燕此时是否在上党一带活动,若只是普通的乌合之众恐怕难以成事!”
张扬道:“奉先兄放心,两人所带兵马合在一起不过两千余人,黑山贼号称百万之众,若连区区两千人都对付不了,那也不配被朝廷所忌了。”
吕布踌躇了一阵子,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当下选出一百多士卒穿上普通山民的衣服随张扬快马赶赴上党,河内等山区散布消息。
却说张扬走后吕布心里依旧不痛快,因为此事无论成与败,杜绣娘都会遭人所辱。丁原若败,杜绣娘落入黑山贼手中的后果可想而知;若不成也会随马超而去,与他吕布也难有见面之ri。
小马哥却不知道吕布已经开始了疯狂的报复行动,白天行军,晚上赶到就近郡县扎营,用了三ri时间终于穿过大半个并州靠近了上党郡。
一边陪丁原聊天,一边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心情甚是沉重。并州经历黄巾之乱后,又有黑山贼等义军兴起,这些人本为吃不起饭的百姓,常常聚众凭借人海战术攻打郡县抢劫当地民众,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不事生产,专以掠夺为生的强盗。
每当朝廷派兵镇压,这些人便跑进太行山脉里的山谷暂避,大军一退便又出来继续为恶,着实让朝廷头痛无比。五六年下来,并州之地已是千疮百孔,农田荒芜,村庄荒废,人口流失等现象极为严重,用“路边埋白骨,百里无人烟。”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一ri,一行人终于途经壶关走进了上党郡,上党郡靠近太行山脉,境内尽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但只要穿过上党郡便进入司隶地区的河内郡,洛阳尽在眼前。
小马哥从丁原口中得知这一带是黑山贼活动极为猖狂的地区,甚至屡屡攻打郡府,无人能治。当下也不敢大意,命令全军戒备,一千神威营将士几乎个个都是神she手,在孟达的带领下持强弓羽箭负责外围戒备。
行至傍晚,两军在一处谷口扎下简易的营盘,原地宿营。虽说这是行军以来的第一次野外扎营,但有张辽和孟达负责jing戒,小马哥也不怎么担心。
哪知深夜刚入三更便响起一阵锣响,“敌袭!”“敌袭!”喊杀声大作。熟睡的小马哥爬起身拿起长戟便冲出了大帐,只见周围早已亮起了火把,趁着火光可见四周有无数人影闪动,显然敌军还没靠近就被巡营的士卒所发现。
丁原也是衣衫不整的走出了自己的大帐,只看了一眼便皱眉道:“是黑山贼那帮乌合之众!人虽多却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