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明酒水,彷佛实验室陈列的化学药剂,知性的美感,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安全套和过敏原的关系 ───

呃不,等等,跟那个完全无关!

夏羽寒奋力扭了扭,猛然抬头,和东东的额头对撞。

砰!

很痛,但她觉得自己清醒了点。

现在是什么神奇的误会?

她想要追那个芒草水杯的气,又害怕被反击,所以想拉东东组队 ────

万一失手她要立刻缩头当鹌鹑,躲在东东身后、让他负责的意思,

但被东东想歪了,然后她被他的想歪越带越歪,差点一去不复返。

五朵彼岸花回旋,翻转成一枚枚小眼睛,在两人中间飘上飘下。

夏羽寒轻咳一声,假装很清高的解释:

“我是想用这个耶。”

对,组队。

对对对,她是想找东东组队。

“......”

东东假装没听到那句话,但夏羽寒指尖微动,花叶立时朝他飞去,在他颈边绕了一圈,

瓣尖纷纷竖起,露出锐利的棘刺。

“放手喔。”

“......”

东东的心情很一言难尽,他从未被女人在床上这样对待。

夏羽寒把彼岸花全都倒竖了,就像在他颈上套了一个随时会缩紧的项圈,很感的那种,而她跃跃欲试准备虐他,还是打脸式的 ──

东东无奈松开手,看着她挪动身子,逃出他的阴影范围。

他坚持不起身让开,夏羽寒只好在沙发上匍匐前进,裙摆在沿路磨著,不经意的撩至腿根。

她翘起的臀线全映入他眼底,浅淡的紫罗兰色布料遮蔽最深处的秘密,却又微微陷入其中,一线若隐若现的缝。

他甩甩头,挥去把她压在桌上就地正法的念想。

疯了,他怎会养出这样的妖花。

俏皮又倔强,都是她。

绕在他颈边的艳红尖刺一瞬间全都垂了下来,

花瓣化为软红,柔柔款款落在他肩头。

温柔和善变,也是她。

“嘿。还有没有味道?”

夏羽寒故意伸长手,用过长的袖子在他脸颊边缘甩了甩。

东东生气的一边喝冰水,一边翻看酒单,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不想了。

夏羽寒在耍他,不是恶意,而是不经意的耍他,无邪的耍他才是最邪恶的 ── 而且吻她会头痛,哼,不想吻。

但夏羽寒又凑过来,跟他一起看着酒单,

她在一片选择障碍中,艰难指出一张有草莓的饮料图,问:

“这个喝起来会苦吗?”

“rawberry daiquiri,不会啊。”东东补充,

“如果你点了不喜欢,都给我喝。”

夏羽寒对这回答很满意,于是她点了一杯草莓戴克利。

但她眼珠子转了转,看着芒草水杯,好奇又带着刺探。

“你跟谁约会?”

“你猜。”东东卖关子。

“你不让我追她。你心虚哦。”

“你想追他?为什么?”东东松松的环过她的腰肢,兴味盎然,

“你现在索敌到什么程度了?半径多少?能不被反追吗?”

“试试才知。”

夏羽寒扬起眉来,欲触那根芒草,但东东伸手想拦住她,

两人灵气同时逼近,那枯黄瞬间风化,化为鬼影幢幢的虚影。

一具具面目模糊的人形,在黑雾中缠绕翻滚,宛如有人拉开一幅巨型的浮世绘。

其中最清晰的影子就在夏羽寒跟前,女子的娇喘如泣如歌,莺啼婉转,和男子的低笑淫语交织,

女子伏跪在沙发边,翘起下身扭摆,正如夏羽寒刚才的姿势。

女子娇小,极长的青丝飞扬,化为黑色的气丝,

而他抓住她的长发往后一拉,从后方狠狠没入她 ──

那些虚影只是虚影,没有正脸轮廓,只有男子侧脸的剪影,挺直的鼻梁勾勒出极具□□的暗示,

那道弧线很好看,夏羽寒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根本不用再回头多身边的人看一眼。

她赶紧用小手捂住眼睛。

男子俯身低头,轻咬着女子的玉臂,又往侧边滑去,将唇瓣停在她的腋间。

女子的笑声在包厢内回荡,煽情又幽魅。

东东和夏羽寒之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很尴尬。

这根芒草自动帮他们把底下该演的演完了,狂野香艳,活灵活现。

─── 这特么的什么妖术?

最糟糕的是这芒草水杯的术法还没结束,

它坚持自顾自的演下去,春宫密戏十八招都上了。

夏羽寒转头看右边,东东转头看左边,

两人都假装没看到身边的群魔乱舞海市蜃楼,夏羽寒暗自庆幸,还好人影都是黑白的。

嗯,黑白的很好,太模糊了啦,不认识,不关她的事哦。

但其实刚刚那几秒的错愕就够了。

如果芒草水杯这家伙还在场,夏羽寒不仅没追到气,还被干掉了 ─── 在被春宫图惊呆的状况下惨遭秒杀。

而她身边这位大佬可能也无法幸免。

夏羽寒原本意气风发,想随便找路人试试刀,这么一想忽然很绝望,

芒草水杯留下的陷阱,已经从精神上击退她一回合了,这败还很难以启齿 ── 败于春宫浮世绘。

世界无奇不有,异人无所不在。

“这画风呢,肯定是日本人。日本人最变态了。”夏羽寒以学霸的历史知识强行离题,

“最早期的浮世绘是在明历大火之后开始流行,单色的墨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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