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ea?leea?”夏羽寒混乱的重复。

“伏特加,龙舌兰,琴酒,兰姆酒,君度澄酒,白兰地,波本......和半份柠檬汁。”

东东望着见底的酒杯,夏羽寒中了长岛冰茶三代的混酒陷阱,如他所料。

多种烈酒加可乐糖浆,还带着红茶香,彻底掩盖过酒精真正的浓度,在夜店又称为失身酒。

东东对这种说法向来嗤之以鼻,浓度不到30%哪能喝死人?不就是小女生之间的以讹传讹而已。

结果夏羽寒真的昏了。

她从没喝醉过,她不懂酒也不敢碰酒,但一无所知最危险,最容易一失足就万劫不复。

他让她学会自信满满却不小心喝醉的感觉也好,一次就好。

醉一次就够了,她会记住,

而下一次,她就不会被别人骗倒了。

除了他,再也没人能拐到她。

他和她都一样,用肉身全心去感受所有快乐与痛苦,然后记住,再也不肯重蹈覆辙。

包括他那日的剧烈头疼。

他尝试小心翼翼的闪开她,惟恐再触碰禁忌,又拿捏不好分寸。至少他今晚到现在都还没开始头痛。

─── 是不是别吻她就没事了?

东东抚着夏羽寒的长发,不知道该愉快还是该烦恼。

她在他怀里扭动,像在撒娇,也不算真的睡着,就只是晕淘淘的意识不清而已。

他很不想把这样的夏羽寒送回叶峰家。

“小冷,嘿,等等回我家休息好不好?”

她的长发揉乱了,散在他腿上如一幅美丽的泼墨。

“哦。”

夏羽寒半阖着眼,模糊的感受周遭的动静。

有人推开包厢的门,蹑手蹑脚的走近,想俯身观察她、又不确定能不能太靠近。

那人坐下来时,夏羽寒透过发丝的细缝,偷瞄到他有一头火红带橘的长马尾,从棒球帽垂下摆荡。

极度张扬的发色。

应该低调的灵能者,却顶着这种叛逆发色,要嘛很爱现,要嘛就是绝对自信。

“什么叫做,维-权?”那人的中文带着一种独特的腔调,听起来很有趣。

“这是个很具中国风味的新词。它曾经象徵好的,积极的,但有时又成了负面的,反社会的,或消费客诉,可能很鸡毛蒜皮,也可能举白布条抗争,或大兴诉讼,也有可能是下跪,在某些地方聚众下跪跟抗议是同一件事,这也是举世罕见的创意。anyke这词,代表的意义也很浮动又双重。*”

东东切换另一种语言,来对两个字的新语进行冗长的解释。

他停顿了一下,勉强补充:

“而我们刚刚讲的,是我和她之间的定义。an be no .和sara的存在立意相同。”

“freedoe.自由与智慧。她也在sara上?哪一个?”

“还没。”

“so adorable.那她是你的女-朋友?”

“狐狸,你的眼神很没礼貌。”

但狐狸直登登的回呛:

“why?你没让她用niqab啊。”

东东也正气凛然:“我们这儿有禁蒙面法,不然我就会。”

狐狸又往下打量,摇摇头:“其他部位也没有遮。”

“......”

东东现出白羽护身,成功把狐狸逼退两格沙发。

这横跨宗教政治的抬杠让趴卧的夏羽寒也咯咯笑起来,她从被凝视的角色忽然变成看好戏的听众。

因为两人提出的理由都太荒谬了,像是玩弄文化的反讽。

女人没围面纱加盖头,就代表路人想贴多近看就多近看?

女人的存在就必须充分满足男性凝视?这什么道理。

这男的哪来的?

他跟东东挑衅的口吻,好像早就互相揶揄多次似的。

但东东也不反驳这沙文框架,而是以禁蒙面法自嘲,来辩白他为什么没让她围只露出一双眼睛的niqab,不是不为,是不能。

好像他真的很想似的!只是不幸被伟大的法治阻挡了。

夏羽寒也想看看这个拥有橘红长发、被东东唤为狐狸的家伙到底长啥样,

但东东挪动角度,强势遮住了她。

狐狸叽哩咕噜抱怨了什么,有另一人轻轻敲着桌子,深秋草叶逐渐枯黄的气息往外扩散着。

“嘛,不安全。”另一个人说。

“那就,都杀掉啊。”狐狸的脚底冒出涂鸦似的黑色线条,十足鹰派发言。

夏羽寒翻身的瞬间忽然感觉想吐,但跟酒无关,好像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正从地面涌出 ───

那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灵力,任何活人都不可能把那种气储在自己身上。

确切来说,很像她开挖花圃时冒出来的感觉,尸体正腐烂到一半,但还没彻底散架,被微生物分解回归大地,就介在那最要命的毒沼阶段。

那恶气快速旋起,幽幽舞出一朵猪笼草似的形状。

“汚い。”另一人代替夏羽寒发出抱怨:

“......这里以前,火,死过人?”

“问地狱绘卷。这他家,我是游客,玩而已。”狐狸又说。

游客?

“我的意思是,地狱绘卷和...她,两个在一起不好。不安全。”

另一人重新解释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

狐狸则爆出一串放肆的大笑。

但东东一直没回话,

他沉思了片刻,停下把玩夏羽寒头发的动作,腾出单手,屈指结印。

一张六戌隐符无声的飘落在她的肩头,东东将她的气息彻底遮蔽。

和他一起。

夏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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