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静就这么两手一摊, 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望向夏羽寒。
那个会飞的大白碗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道啊!
“真的不是你的啊?”夏羽寒神色稍缓。
“不是啊。”
苏莞静两手一摊, 除了几张道符和打火机, 什么都没有了。
苏莞静用的道符, 夏羽寒平素都是见过的,第一次跟她斗法时还挨过,怎说呢?中规中矩, 正统道派使惯的花招,仙界给一般开业行令者的门面也就这样了,不上不下。
赶鬼驱鬼还行,想伤人就有点勉强了, 至于要扛住白树法坛反击时的爆雷?
算了吧,同时扔几百张都不够, 就连一根白树都动不了吧。
在夏羽寒看来, 苏莞静已无其他嫌疑。
但总有人不这么认为。
白心慧当着众人的面提起多起坠楼的人命, 摆明抓到机会,意在为难。
苏莞静不是神裔馆社员,又好死不死被人当场抓到跑来神木附近搞破坏, 白心琪立刻一口咬定,夏羽寒素来与苏莞静过从甚密。
尤其是校外教学之后, 夏羽寒和白心琪关系降至冰点,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倒是跟苏莞静还熟一些, 这也是真的。
其实, 夏羽寒不甩白心琪, 为的是那晚她被默影袭击前,白心琪就行迹可疑,好像早就知情,又刻意回避,好让敌人能肆无忌惮的对她下手。
默影是天枢宫的,而白心琪也是,夏羽寒想追根究柢也没办法。
吃了闷亏就算了,之后又被白心慧到督律宫参一本,还打电话到夏家父母那边闹一场,还好都大事化小。
但夏羽寒也不想再跟这种人前拉手、人后下毒手的人靠近了,
吃一次教训学一次乖,认赔倒楣就到此为止,自此以后,离卖友求荣的家伙敬而远之,免得再度受害。
于是夏羽寒看到白家姊妹都淡淡的,懒得说什么。
鄙夷吧,鄙夷到连客套话都懒得挤,索性无言了。
但小人嘛,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亲近了她便蹬鼻子上脸,疏远了也不成,她就要在背后叽叽歪歪。
白心琪就是这样。
起初,白心琪气夏羽寒在夜游时扫了她的威,没帮她把苏莞静打得满地找牙:
在修玉斩杀男厉鬼ken之后,夏羽寒就强行阻拦,还硬从修玉的刀口下,救了女厉鬼barbie和苏莞静。
当时那两只厉鬼可是跟苏莞静的元神痛觉相连的,直接劈了厉鬼,正能给苏莞静最严厉的教训,
不然白心琪满身脏污、还差点吓到闪尿的仇要往哪报?!
结果夏羽寒搅局,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帮忙求情,还去搀扶瘫软在地的苏莞静,这种人也太伪善了!
为了装白莲牺牲了尿尿闺密,真可恶!
还有那个苏莞静,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贱人,装什么装呢!又是天权宫派来的奸细,竟敢抢她的闺密?
最糟糕的是,自从苏莞静出现后,夏羽寒的作业和报告就不借白心琪致(抄)敬(袭)了!
不知是不是借给苏莞静去了?害得白心琪成绩忽然一夕暴跌为真实水平,落差太大,不免遭到各科老师的怀疑和白眼。
白心琪几经老师们轮番羞辱,不怪自己学习不努力,反怪夏羽寒不主动帮衬,两人的心结也越来越深。
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又仗着人多,白心琪一个箭步上前,伸手硬扯苏莞静的头发,把她从夏羽寒身边拖走。
“你这死八婆,再不老实承认,我们就不客气了喔!”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苏莞静按着头叫冤,“寒寒,寒寒!救我!”
“问就问,偏要弄得像市井泼妇抓小三?”
夏羽寒蹙眉,甩着钥匙圈便朝白心琪手背挥下,“多难看。”
白心琪果然吓一跳,倏地松了手。
夏羽寒刚刚那一巴掌看似轻拍提醒,实则暗藏灵力,
白心琪手背疼辣,正要回嘴,一望夏羽寒的神色,却如梗在喉。
夏羽寒低垂眼睫,半阖眼冷冷瞟她,竟是连正眼都瞧不上,语气像极了贵族训斥不知分寸的婢女。
白心琪刚刚嗓门极大,相形一比,的确如街头大妈在撒泼。
当着男干部的面前,白心琪瞬间自惭形秽,气得一口气噎着,只得暂时住手。
“不然你们要我怎么赔,你们说嘛......”苏莞静揉揉被拉痛的头皮,很委屈。
叶峰、太子和书生三人面面相觑,互相大眼瞪小眼。
女人打架,男人不好插手,但若问他们要怎么赔?
呃!
好问题,他们也不知道怎赔!
因为白树法坛不是他们的财产,连构造和原理都不明,
而苏莞静又另外带了一把来路不明的宝具冲来一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
现在干部们只觉得地流在脚下翻腾,暗潮汹涌,校园却是静悄悄的,
不仅少了虫鸣鸟叫,甚至连晚风都不起,空气凝窒的吓人,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谲。
放苏莞静走也不是,但留着她实在也没用。
苏莞静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以身相许了。
“哎,你赔不了啦。”夏羽寒指着遍布校园的白树,
“你连一根都比不上嘛。这神裔馆大学长的。”
夏羽寒很想尽快踢走苏莞静,苏莞静口无遮拦,留着纷扰更多。
但书生悄悄凑在她跟前,说:
“你信不信,阿努比思正在看着我们。阿努比思正在看着我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