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不要理他!”
东东没有回答。
但黑色宝马已然逼近,就在邻车道作势逼车,
东东乾脆闪开,又换了车道,轻踩油门,再度加速,
沿途还有其他车辆,就算法拉利性能再好,也无法全力施展。
他不想妨碍其他用路人,所以照旧平稳开著。
但黑色宝马不轻易善罢甘休,
他们追了好一大段路,却发现不管怎么缠斗,都无法超过东东,
追得实在恼火了,黑色宝马乾脆把油门踩到底,极度恶意的往他们车尾狠狠撞上来,作为回敬。
吧叭叭吧吧叭叭叭叭吧──────!
有点熟悉的改装喇叭,再后头响起,伴随砰的一声巨响────
这回,连坐在跑车内的夏羽寒,都被用力一震,忍不住尖叫起来。
东东嗤笑一声,神色从容如故。
但夏羽寒惊恐的转头张望,这回总算看清楚了:
bmw内坐了三名黑衣人,除了紫绿色沙马特头以外,后座还有一颗漂坏的金毛头,举臂挥拳示威。
而宝马驾驶也摇下车窗,露出一张满脸横肉的恶煞脸孔,一边用当地土话怒吼,破音问候东东的高堂:
“干拎娘咧!好胆别走!下车谈判!”
天,这组傻逼居然没完没了?
要来一场the furious公路武斗?!
夏羽寒吓坏了。
但东东毫不减速,微开车窗头也不回,只是帅气的扬起中指。
一个礼尚往来、贵在真心的概念。
“东东!”
“不是我啊。你看,是他想约?”东东坏笑:“你们都想约我,我好困扰。”
夏羽寒简直想掐死他。完了。又要出事了。
她的通灵人生果然充满灾难。
现在,又加上东东这么一个霸道偏执不讲理的超级灾难源。
…
无视后方的叫嚣狂嚎,东东一点也不恼,又轻巧的把车窗关上。
夏羽寒啧了一声,秀眉紧蹙的瞪著他,一时却寻不出什么话来骂。
东东仅以手指轻点方向盘两下,便止住了夏羽寒的欲语还休。
他嘴角又恢复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彷佛双方真的下车打一场也不在意的样子。
即使威胁紧追在后,东东的车速依旧稳定流利。
反倒是夏羽寒急了。
刚刚一瞥,黑车上那三人,那惯性操脏话威吓的声口,驾驶刺青半甲的粗壮胳膊,那逼车蛇行撞人、完全无视其他车辆的逞凶,
摆明就是无聊的帮派小混混,专门吓唬良民的那种,还特别吓夏羽寒。
夏羽寒是高知家庭教养出来的,从未遇过这种地痞恶煞喊打的野蛮冲突,
她离这种角头流氓特别远,从小一边内心鄙夷一边表面远之,还谨守著”不要正眼直视这种人,不然低自尊的他们就会感觉被挑衅而冲过来”的乖宝宝信条。
东东搞什么鬼?他不怕?
夏羽寒以眼角馀光打量身旁的他。
他像是出门随手抓了一件t-套上身,头发还微乱著,衣下藏著精壮却不过分惹眼的身材。
他的手臂轻松搭在方向盘上,每一分都像希腊雕刻,有著经过精细美感计算的肌肉线条。
艳阳穿过前头的挡风玻璃,在东东身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辉。
东东不在意刺眼的烈日,但夏羽寒的目光却像星光,亮晶晶的洒在他身上。
灼灼的,又凉又烫。
他下意识防备了点,以左手环抱自己的右臂。
“你在想我。想我的身材行不行。”
听到这句话,夏羽寒简直想翻白眼。
”我是在想,你,要怎么打赢后面三个脑残!”
“哦,这简单。”
车潮壅塞的路段已过,眼前再度豁然开朗,不远处,就是笔直延伸的中沙大桥。
车少人稀,东东微踩油门,开始加速。
后头的黑色宝马驾驶,也卯足了劲,无视车价差距,打算天长地久追著他们尬车竞速。
两车一前一后急驰,天边积云渐转浓重,隐隐电光闪动,
忽然,一道闷雷轰隆响起。
东东倏地一个急转弯,直接跳开车流,往空旷的路肩驶去。
黑色宝马驾驶向来横习惯了,又仗著自己带了两个小弟,像鬃狗追逐猎物一样,逼车逼得正起劲,
反正无脑猛冲就是了!
万万没料到,东东忽然离脱战局,爽快接受下车单挑的提议。
等到壮汉驾驶回过神来,黑车早已盲目的飙出老远一大段,一时还煞车不住。
他往后照镜猛望,却见法拉利慢悠悠的在路肩滑行,停了下来,
敌方还在错愕之间,
东东已再度按下车窗,慢条斯理的向三名恶煞远远招手。
“不是要约?”
三名恶煞看得青筋暴起,偏偏公路上无法回转,
后方车辆一台接一台,黑色宝马想来个发夹弯直接掉头也不行。
场面竟然瞬间被反客为主,宛如没胆下车决斗的是他们自己。
输人不输阵,黑车上的三人只好再度探头出窗咆哮:
“干拎祖妈鸡掰咧!你尬拎北等著!!你等著!!!好胆麦走!!!”
到底是谁在走啊?
东东无奈的耸肩。
他一点都不想因为跟傻逼竞速而影响其他正常用人,这样做最好了。
夏羽寒忍不住娇笑鼓掌:
“你聪明。好了,趁他们下交流道重新回头时,我们就放鸟他们,快走。”
东东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