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方把钱多福带上了悬浮车。
悬浮车里小严直穿着一身帅气的小礼服,光脑的摄影头还没有关。
新郎的爷爷辈跟严谨方的爷爷辈交情不小,严谨方这才被邀请参加婚礼。严谨方本不想参加的,但对方还说了想请小严直做花童。
心理医生曾提醒严谨方,在保障小严直的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希望能给小严直更多的参与社会活动的机会,这样会有利于小严直更快的敞开心扉。
严谨方便答应了,还特意请了假亲自带着小严直赶过来了。
他来之前也是没有想到钱多福和其男友来参加的婚礼就是今天这一场。
当他带着小严直赶到婚礼现场,还没下车就注意到了远处的混乱。而当他进一步确认混乱中心,正在被暴力对待的居然是钱多福时,他立刻冲下了车,同时不忘指示小严直在车内开启全程录像模式。
“福姨姨,哇——福姨姨。”看到一身狼狈的钱多福,小严直当即就吓哭了。
钱多福本来都不哭了,一看孩子哭了,她就又委屈地哭上了。
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哭得天昏地暗的。
严谨方紧皱着眉头看他们一眼,从空间纽扣里取出一个小毯子,兜头盖了下去,“好了,走了。”
悬浮车腾空而起,严谨方无视车外那些乞求的目光,带着钱多福和小严直离开了。
对方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弃,严谨方的光脑和钱多福的光脑很快就响了起来。
严谨方把人工驾驶模式更换成自动驾驶模式后,接通视频通话。
视频那头,新郎的父亲一看电话接通了,立刻急道,“严先生,今天的事情请您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您所看到的那个样子。崔子沉是我儿子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儿子还是特意请的他和钱小姐来做伴郎伴娘。您应该知道的,如果不是感情特别好,怎么可能会请人做伴郎伴娘是不是?”
他停顿下来,希望能得到严谨方肯定的回应。
可是得到的只是严谨方的漠视。
以及一脸的“我就静静地看你怎么往下说”。
新郎的父亲心中不快,觉得严谨方太不讲情面,可他现在又不能发作,只能腆着脸继续请求道。
“可能也就是因为感情特别好,所以开玩笑的时候就有点忽略了尺度,中间可能对钱小姐有所冒犯。还请严先生看在两家交好的情分上,帮我们多多向钱小姐解释几句。我们愿意向她诚挚的道歉,乞求她的原谅。严先生?”求你了。
新郎父亲的脸上满是疲惫,“您看今天本应该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可闹成现在这成什么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钱小姐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谈,可是就这么走了也没的谈是不是?要不严先生还是先把钱小姐带回来吧?我儿子的婚礼也不继续了,我先摆一桌,让那些人郑郑重重地向钱小姐公开道歉怎么样?”
人走了,现在说要道歉了?严谨方挑了一下眉,心说,晚了。
他正色道,“您搞错了一件事情,我跟钱小姐并不熟,她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插手。你们两方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关心。如果还有需要解决的事情,请直接找她沟通。今天不能参加令子的婚礼,我也表示遗憾。您担待。再见。”
清楚地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并不期待收到对方的回复,严谨方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钱多福从毯子下面露出头来,抹一把眼泪,“跟我不熟?轮不到你插手?那你刚才过去那么着急的救我干什么?”
严谨方面不改色,“严直让我去的,我没办法拒绝孩子的请求。”
“你!”钱多福恨的咬牙,又道,“那你又为什么那样凶狠地踹崔子沉?”
严谨方一歪头:“凶狠吗?那我是不是得向他道歉?”
钱多福被噎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她的重点是这个吗?她明明不是!别说他听不懂!他又不是感情白痴!
钱多福又恨又怨地死盯着严谨方,期待能盯出他的一点点情绪波动来。
然而,什么也没有。
严谨方依然是妖孽脸,一张口依然是难听的受损音色:“去哪儿?医院还是警务所?”
小严直叫起来,“医院!福姨姨的手指都流血了。”
钱多福狠瞪了一眼严谨方:“警务所!我就是豁出去这根手指不要了,我也要报警!”
在她说话的空档,她的光脑就没有停止响过,来电显示是崔子沉。
车子重新换回人工驾驶模式,继续加速启动了。
钱多福点开光脑,挂断拉黑一条龙。
——
婚礼现场,面对一群关切的目光,崔子沉倍感压力道,“她把我拉黑了。”
“卧槽,这女人要不要这么心狠?她来真的?”大个儿伴郎先叫了出来。
新郎一脸埋怨,“崔大少,她真的是你女朋友吗?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她有一点把你当男朋友的意思?反倒是刚才那个严先生,她说跟着走就跟着走了。”
新娘泫然欲泣,“我们请你们来做伴郎和伴娘可是看在你和我老公感情好的份上!可你看看这事情现在闹的!这可是我婚礼的大喜日子啊!这婚礼还能继续办不了?”
某伴娘抢先道,“丑话先说在前面啊,我对钱小姐可没有恶意的。这不是为了让气氛好一点才出手闹的吗?尺度的确过了一点,但责任肯定不全在我!”
另一个伴娘一听就急了,“你什么意思?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倒先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