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莲松开了手,任由她的尸体倒在地上,刚刚掐过人那只手却颤的厉害。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正直直的盯着自己母亲尸体看的小小道:“小小,去帮我叫贺景澄来,至于这个女人,她的魂魄就留给你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眼看小小学着自己刚刚的样子掐着才脱离ròu_tǐ,整个鬼还有些混混沌沌的闫教授离开研究室,白若莲这才回头对着622笑了笑,“你该回来了。”
确实如此,但622怎么放心留这种状态的白若莲一个人呢?
“宿主,我留下来陪你吧!”
“你又不能隐身,等会儿被贺景澄看到怎么解释?”白若莲摆了摆手,“赶紧进来,在项链里面又不是不能看到我了。”
差点把这件事忘了,622讪讪的回到了项链里,从头到尾眼睛却眨都不眨的一直牢牢盯着白若莲。
项链外,空荡荡没有一点动静的研究室里,早已到了极限的白若莲身体晃了晃,任由自己朝着地上轻飘飘的倒去……
***
“贺教授!贺教授!”小小虽然没看出来白若莲已经撑不住了,但也知道她肯定状态不是很好,所以一路疾驰,不到一分钟便冲回了小楼里。
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都能听到小小声音的贺景澄打开门,皱眉对着正朝这边飘过来的小小道:“小小,你出来了?”
小小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话,在见到他的瞬间就大叫起来:“可爱姐姐不行了!”
“什么?!”
贺景澄当即脸色一变,“她怎么了?人现在在哪!”
“就在我妈妈的研究室里!”小小晃了晃手里提溜着的闫教授,“她被我妈妈弄伤了,你快点去吧!”
眼瞅着贺景澄二话不说跑了出去,一直没有说话的闫教授突然道:“若是知道只要提到那个女人他就这么好糊弄,我早就把他骗到研究室了。”
——这个女人,即便已经死了,也还没忘记她的计划。
听到她话的小小恶劣的笑了笑,“很遗憾,妈妈,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接下来,就让我们母女好好的相处一段时间吧!咯咯咯咯!”诡异的童音回荡在走廊里,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到。
狂奔进实验室大楼,贺景澄几乎是凭着直觉便朝楼上跑去,最后在大门洞开的闫教授办公室里找到了倒在地上的白若莲。
他对倒在一边的闫教授尸体视若无睹,也没去看趴在桌子上的童颜一眼,没有任何停顿的便将白若莲抱了起来。
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的白若莲就这么躺在了他的怀里,原本苍白的皮肤上此时却爬满了黑色痕迹,看着十分骇人。
“可爱,可爱……”贺景澄的声音在颤抖,抱着白若莲的双臂却纹丝不动,“没事的,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说好了吗?只要你活过来,我们就举行婚礼。”
自言自语着的贺景澄抱着白若莲离开了研究室。
且不管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醒来的童颜有多惊恐无措,只说贺景澄——
他照着贺家藏书中记载的古法,割破手腕,将鲜血涂满了白若莲的身体,将自己余下的寿命与白若莲共享。
不过这也只能让她以鬼魂的姿态继续存在下去而已,算不得真正复活。
然而,要不怎么说这是篇甜文呢?不知那黑雾是什么成分,接触到贺景澄的鲜血之后,突然开始在白若莲的魂体内翻滚起来,并逐渐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大茧,将她包裹在了其中。
贺景澄正不知所措,早就注意到自家孙子动静的贺爷爷走了进来,姜不愧是老的辣,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不用担心,这是好事。”老爷子抚摸着自己洁白的长胡须道:“小爱是有了大造化了。”
“大造化?那就是说可爱不会有事了?”贺景澄跪坐在地毯上,下意识的想去触碰黑茧,又怕自己乱碰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又硬生生的将手收了回来。
见到孙子这个模样,贺爷爷纵使是再心疼,也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嘴上还要安慰道:“放心,等到黑色大茧自行消退,小爱她就能真的活过来了!”
“真的!”贺景澄猛地抬头朝贺爷爷望去,见他肯定的点了点头,眼眶突然就红了,“真好……真好……”
然后目光又重新放回了黑茧上,“可爱,你别害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贺爷爷见他这一副要在这儿一直守着的样子,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事,有这功夫,不如先给小爱造个身份,毕竟她之前尸体都已经被火化了。”
“对对对,我们还说好了要举办婚礼,也要一起着手准备才行……”他立马就站了起来,刚想出去,步子又迟疑了。
“这房子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这小子有什么可担心的!”贺爷爷将手里的拐棍举了起来,没好气道:“你爷爷我亲自在这儿给你看着,行了吧!”
贺景澄傻笑了两声,“行行行,有爷爷您在这儿,我就放心了。”
“对了,”看着这就打算出门的孙子,贺爷爷不由得提高了嗓门,“把你那手腕包扎一下!这样出去你是想吓唬谁呢!”
贺景澄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割破的手腕还在往下滴血,“哦,我这就去上药。”
看着孙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贺爷爷这口一直憋在心里的气终于叹了出来,“孽缘啊!”
从小到大,贺景澄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