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仪式就在杨铭的满腹疑惑中平安度过了,朱燕琳只跟白若莲打了个招呼,照着剧情上念了两句词,便再也没跟她照过面。
这个女人虽然不聪明,也的确对白若莲满含怨恨,但对自己的水平到底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
有系统的时候她都不是白若莲的对手,更别提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了。
剑走偏锋,她干脆就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杨铭身上,试图缠上他为自己赢得一定的筹码,并借此来靠近秦羽州——是的,这个女人还没有放弃对秦羽州的垂涎,即便他现在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了对朱燕琳的厌恶之情。
但朱燕琳很自信的认为这都是因为秦羽州受到了白若莲的迷惑,等剧情一过,他肯定就会发现自己的魅力并爱上自己。
杨铭并不是个白痴,能混到如今的地位,更说明了他对人心的透彻了解。
他对朱燕琳这个女人心里打的小算盘一清二楚,并对此嗤之以鼻,若不是受剧情所限,更是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她。
“连婚都订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站在剧情所写的两人的爱巢当中,朱燕琳一脸愤怒的质疑着杨铭,“我到底是哪点让你不满意了!”
杨铭冷冷的注视着她,眼底带着深深的嫌恶,“全部。”
“什么全部?”朱燕琳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他一字一顿的道:“你的所有一切,我都不满意。”
朱燕琳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她对自己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秘之自信,“不可能!我这么完美的女人倒贴你还不愿意,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杨铭表情变都没变,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脸色一变:“是不是因为白若莲那个女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简直是厚颜无耻!”
“和别人有关系。”杨铭连话已经不想再和她交流下去了,直接擦肩而过,径自进了自己当初装修房子时特意留下的房间——并且将门牢牢的锁了起来。
不锁不行啊!在经历过朱燕琳堪称大恐怖的光裸着身体闯进来的大夜袭之后,杨铭连睡觉都不敢睡踏实了,床头随时配备着防狼器和电击棍,也是被朱燕琳折腾的身心交瘁了。
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的朱燕琳依旧嘴上咒骂个不停,没了系统的压制,她情绪上来跟疯子也相差无几。毫无理智,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对外界的感知弱到几乎没有,陷入自己的世界就难以自拔。
飞快洗漱完毕的杨铭熟练的掏出耳塞堵住耳朵,直到彻底听不见那个朱燕琳的声音,他才舒服的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道:“剧情终于快要束了,终于能摆脱这个疯婆子了。”
且不提这边压根不像新婚夫妇,而像是入室劫色犯和战战兢兢房子主人的杨铭和朱燕琳,只说秦母。
越临近离开的那一天,她的状态就越平静,连发病次数都减少了,面对秦羽州时也肯偶尔露出些笑容,有一次还在饭桌上亲手夹了菜给他。
殊不知,她越如此开心,秦羽州的心里也就越难过。
自己的母亲将活在这个世界上当做最痛苦的事,身为她唯一的儿子,如何能不感到痛苦?
“羽州。”秦母的声音柔柔的,像是一阵清风,“我想独自出去旅游一段时间。”
秦羽州注视着她,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心里,对她露出微笑,“好,出去转转也能放松一下心情。”
得到他的同意,秦母哼着小调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她浑身上下掩饰不住的快乐,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白若莲也不例外,“你把药还给622,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
“会。”秦羽州眸色深沉,里面掩藏的情绪就连白若莲一时也看不清楚,“但能看到她这么开心,后悔也值了。”
在秦母离开的第三天,秦羽州和白若莲驾着车出发了。
他们没在路上花费太多的功夫,秦羽州也只是象征性的吩咐下属们去找了找人,便径直开往了秦母自杀的那片海域。
“就是这儿了。”白若莲嗅着鼻尖淡淡的海腥味,“书里没有写到底是在哪里,所以我可能得在海里多找一段时间,你别总是待在海边傻等,老老实实进车里去,一日三餐也要记得吃。”
秦羽州乖乖点头,然后将白若莲送到海边,眼睁睁看着她跳了进去。
银白色的鱼尾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泽,却像烟花般转瞬即逝,很快就没入了黑暗。
寂静的海岸上只剩下了秦羽州一个人,他深吸口气,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没抽,只是放在手里拿着,看着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闪烁着的火光和淡淡的白烟,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才缓缓放下。
“宿主,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得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白若莲进入大海已经差不多有两天时间了,陪着她的622一开始对海里的景色还算新鲜,现在却已经对昏沉幽暗的深海产生恐惧,总有种自己将要永远沉溺海底的感觉。
“早说让你跟秦羽州一起待在岸上你非不听。”白若莲冷哼一声,“忍着吧,你要相信世界意志的能力,剧情里既然写了三天三夜,它就不会让咱们找四天四夜。”
要说白若莲对世界意志的了解,在经历了这么几个世界后,已经达到了一猜一个准的地步。
果不其然,在第三天的傍晚,已经在海底徘徊了许久的白若莲在一个转尾后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