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华接过银票和十两银子,和着前面的十两全放进了荷包,不客气的塞进袖子里,然后又掏出一个药瓶,倒了三粒药出来,一人强制喂了一粒,拔掉了陈老赖身上的银针,冷声道:“你们只知道我有卖药草的银子,却不知我是神医,一根银针便能治得你们服帖!”
陈老赖不愧是老大,当身上的麻木散掉后,再次嚣张的瞪着杜华,“除非你不再出现在青山县,否则……”
“呵……”杜华一身冷笑,打断了他的话头,“否则怎么样?不放过我?你们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知道我刚刚喂你们吃的什么吗?”
“你……你什么意思?”
三人脸色大变。
“什么意思?我刚刚不是说过了,我是神医,神医能医人,自然也制毒,刚刚喂你们吃的是毒药,没有我的解药,你们就只有个死!”
“你,你……你的心肠太歹毒了,不过就是抢你几两银子,你就给我们下毒药。”陈赖子气得脸色发青,脸上都是惧怕。
“刚刚你不是还威胁我了吗?我这人呐,最讨厌别人的威胁,所以,我会提前杜绝被别人威胁的可能!我走了,你们仨好自为之。”杜华转身要走。
“姑奶奶,你等等,解药什么时候给我们?”另两位急了。
“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每月的初一在这里等我,我自会给你们解药。”杜华说完转身欲走,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看向另一个人,“我说怎么感觉你有些眼熟,原来我们以前见过面。”
“啊?”那人懵了,“我……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年前你是不是去过杜家村收赌银?”
“对,去过,杜家村杜齐富欠了赌坊的银子,那天我们老大生病了,我代他去的。”那人很快就想了起来。
杜华眼神沉沉,她记得三哥说过是有人给他下了套,让他去了赌坊,这事她可一直记在心里,若不是自己的来到,家中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爹娘生病也不会那么快好。
因为一直忙着学医和解决家中的生计,那事她一直没有过问,不想今天被人劫过道却看到了熟人。
“杜齐富是我三哥,当初他说是有人给他下了套才去赌坊输了银子,这套也是你们下的?”杜华看着陈赖子咬牙切齿。
陈赖子眼神闪了闪,这事与他有点儿关系,但是主谋却是另有其人,他不过是替人办事,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眼前人聪明透顶,会些武功,还有一身医术,现在自己和两下手下的性命又拿捏在她手上,他糊弄不了她。
杜华的直觉一向准确,看陈赖子闪烁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什么,“好啊,果真是你们!我一直想找你们算帐,却不想你们倒是送上门来了!说,为什么是我三哥?”
“姑奶奶,姑奶奶,不是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我们不知道啊。”另两人求饶,惹怒眼前人绝没有好果子吃。
“你们俩不知道,不代表他不知道。”杜华拉着脸指了指陈赖子。
呃……
二人停了求饶的嘴,眼神怜悯的看向自家老大,老大,这下我们也帮不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你三哥当初输了五十两,你刚刚从我身上摸走了六十两,已足够偿还了。”陈赖子想了半晌道。
“一码归一码!还有,我在乎的不是五十两银子,而是整个事情的真相,为什么要设计他,而不是别人?”
陈赖子继续沉默。
杜华见陈赖子不打算说,也没继续逼他,只淡淡道:“你有种!看来下个月初一你的解药不打算要了。”
杜华说完,转身离去,路过史光宗和秦士良二人藏身的拐角时,脚步一顿,眼神锋利的从二人身上扫过,意味深长的看了史光宗一眼,然后转身大踏步而去。
等陈赖子三人离开了,史光宗和秦士良两个才敢走了出来,秦士良摸了摸额上的冷汗,“史兄,没想到陈赖子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那小姑娘也太厉害了,一手银针使得是出神入化,还真是神医啊。”
史光宗今天除了震惊,还有就是羞恼,杜华看到他却装不认识,还有那意味深长的眼,明明是说他为同村人却见死不救,若是这事传了出去,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史兄,我真是太崇拜她了,下次再见到她,我一定要和她认识认识,只是,不知道她是哪的人?又是否能再见到她,咦……不对。”秦士良突然停下了唠叨,眼神瞪向史光宗。
“史兄,你先前所说的熟人是她吧?刚刚她可是说了,她是杜家村人,而你也是杜家村人……史兄,我们是不是有见死不救的嫌疑?”
“闭嘴!”秦士良的话若刀子戳到了他的伤口,“你还要不要名声了?这事,我们就当作从未看见过,谁那儿都不许提,知道吗?”
“哦。”秦士良抿紧嘴巴,“那……那我们现在就去美味阁吃点好吃的,喝点儿酒,压压惊?”
“走吧。”
陈赖子三人离开后,另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出声说话,早知道今天劫的对象是这么难缠的人,他们绝不会动手。
半晌后,“老大,我……我们怎么办?”
陈赖子瞪了他一眼,“什么怎么办?等!等到初一后,我们不吃解药看会不会如她所说会死?”
啊?
二人瞪大了眼,看向他,“老大,你这话不是真的吧?等死了,那还有救?太迟了!我们还是。”
陈赖子想了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