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华看着杜荷华指着额头上那不知道被什么叶子划伤的细细伤口时,抽了抽嘴角,这也叫病了?
此刻,杜华觉得自己这个堂姐比原主还作,只不过,原主作在表面,而这个堂姐却作在心里。
“不用看,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杜华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眼神,淡淡的道。
“怎么不用看呢?杜花,我要是毁了容……”
毁容?
杜花就呵呵了,这伤别说毁不了容,就是毁容她还会巴巴的去为她整容治伤。
不可能的事,这一辈子也不可能的事。
杜华抽身离开,去洗手去了,唐三郎也走进了堂屋,把医箱放到了桌上,独留杜荷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氏不待见杜二柱一家,这家中除了杜华都是要看李氏眼色行事的人,谁敢去招呼她?
再说平常没往来,自然没什么交情。
杜荷花站在那,气得眼睛都红了,她觉得杜华就是故意的,故意等她毁容她好抢了她的光宗哥哥!
李氏去园子里除草回来,刚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哭着音喊她,“大伯娘……”
李氏掀了掀眼皮,见是她不喜欢的那一家人,“干啥?”
“大伯娘,花儿她……她不替我看病。”杜荷花怀着一线希望告状。
正洗手的杜花:“……”
p,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堂屋里的唐三郎眯了眯眼,他似乎小瞧了她。
“不替你看病?不可能!我花儿多心善的孩子,是不是你得是绝症,她看不好才不看的?”李氏大着嗓门嚷嚷道。
杜荷花:“……”
堂屋内喝了一口水的唐三郎当场一口水喷了出来,差点儿喷在正埋头拿砂纸磨着肥皂盒的杜齐贵身上。
“四哥,对……对不起。”唐三郎赶紧道歉。
杜齐贵幽幽的是花儿叫的!”
呃……
唐三郎心塞,舅哥什么的真不是什么讨人喜的生物。
正在洗手的杜华差点儿没有憋住笑,她娘那张嘴够毒舌,她咋就那么喜欢呢?!
杜荷花讨了个没趣,捂着额头,眼含怨恨期期艾艾的离开了。
李氏看见她的神色,皱了皱眉头,朝拿着帕子擦着手的杜华道:“闺女,荷花不像她那个姐姐,像极了史氏,给人一股阴丝丝的感觉,你以后小心着她一点。”
杜花立即连连点头,她娘说得太对了,她这堂姐可不就是心机深,又狠毒的长虫么?
“我知道了,娘,你刚刚干啥去了?”
“给菜地里除除草,这时候野草长得快,不除了,就没菜吃了。”李氏把锄头放进了杂物间,想想伸头又问道:“三郎找到你没有?”
“找到了,他人在堂屋。”
“哦。”李氏点点头,又关心了句,“浩浩那孩子咋样了?”
“昨天贪凉去河里玩水冻着了,得了风寒,我去的时候烧得厉害,不过现在没大事了,吃两天药就好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平时里都是杜老弟出诊,就算你跟着,也是他拿主意,现在他不在村子里,你能看的你就看,不能看的让他们去镇上,去县里,村子里总有那么几个人不好说话,别招惹上了。”杜氏殷殷叮嘱。
“恩,娘,我知道的。”
“刚刚荷花她哪里咋了?”
说到她,杜荷花笑了笑,“也不知道额头上被叶子划了一道口子,本不伤大雅,不用用药,她担心毁容,就急上了。”
“这么娇气?不过,女孩子的脸是得当心着。”李氏说着看了眼杜华胖嘟嘟,白白净净的小脸蛋,“花儿,你那些药膏倒是不错,以前你面皮黑,这用了几个月,脸上又水嫩又白净。”
说着,还伸手恶趣味的拧了拧闺女水嫩的胖脸蛋儿。
杜华:“……”
这是她给几个侄女侄子的待遇!
“娘,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我调的那些护手膏和护脸膏,还有多的,我拿来给你用,保证娘用了皮肤也会好起来。”
李氏咧嘴笑得欢,“娘老了!糙手糙脸的,用那些干什么?白白的糟蹋了,你自己留着用。”
“谁说娘老的,保证娘用了我配的护脸膏,今年十九,后年十八,啊,不,以后年年十八!”
“这孩子,嘴甜抹了蜜似的,娘都五十岁的人了,还能今年十九,后年十八……”想都不敢想的事。
杜华拿着两瓶药膏出来,递给李氏,“娘,这瓶护手的,这瓶的,脸上用的,每天早晚洗完手脸都用一点……你现在就去洗,我给你涂上。”
李氏依言去洗了手脸,还用杜花送她的那块肥皂仔仔细细的洗了,然后杜华教她把护脸膏和护手膏涂上。
“花儿,挺好用的,感觉脸和手滑了很多哇……”李氏美滋滋的摸了摸手,又摸了摸脸,“喷喷香,恩,还夹着淡淡的药香……”
“好香啊!”
从外面田里回来的杜大柱一进门就闻到香味,眼神直往母女二人身上在李氏脸上,“咦?我怎么感觉你的脸今天白净光滑了许多。”
杜华哈哈笑,她爹真是神助功。
“爹,我娘看着年轻了许多,对吧?”杜华对着老爹挤眉弄眼。
“对,年轻得像你的姐姐……”杜大柱接收到女儿的眼神,立即狗腿的配合。
杜华:“……”
爹,您真是我爹,这话说得我都佩服。
院中的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就连堂屋内杜齐贵和唐三郎二人也跑了出来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