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赖子,我想我幺妹已经告诉你们了吧?她配的毒药只有她可解,就算你拿到药丸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配得出来一模一样的解药,否则我幺妹能那么轻易就让我拿解药给你们?”
“再说,过了大半个月了,我就不信你们没有找大夫瞧瞧?我猜,瞧嘛肯定是瞧过了,他们是不是告诉你他们解不了此毒?若是能解,你们今天不会出现在这儿等解药,而是直接想法子报复我们家了。”
杜齐富一口气说了许多,说得口干舌燥,不过,虽然他心中紧张得一批,但此时却是智商上线,分析得一点儿也没错。
若是杜华在此,一定会向他竖了大拇指。
杜齐富话落,陈赖子三人脸色一下子就绿了,很难看。
这正是他们所担心的,也不知道那胖女子,年纪轻轻哪儿学来的医术,还会使毒,他们这半个月求爷爷告奶奶,到处求名医,神医,求了不下十位,却无人能解他们身上的毒,甚至这毒是什么毒都不知道。
杜齐富从袖袋里取出药瓶,在手中掂了掂,“药在这儿,要不要你们自己决定?”
小巷静寂,穿堂风徐徐而过。
另外两人已经憋不住了,当初给杜齐富下套根本没他们二人什么事,他们绝不想毒发身亡,跟着一齐陪葬。
二人看向陈赖子,“老大,你就告诉他吧,虽然当初那事你占份,但又不是你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谁出的主意,让他找谁去。”
陈赖子沉默了一晌,这才缓缓道:“是来富赌坊的二东家,你有本事就找她去吧,解药给我。”
来富赌坊的二东家?
杜齐富一头雾水,他不曾认识过什么二东家,为什么他要害他?
“你们二东家为什么害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初让你赌输银子的整件事情的确都是她指使我们干的,为了解药,我也不撒谎,至于她为什么要害你,你自个去问她吧。”
“药拿去,我谅你也不敢撒谎,我自会去找他问清楚的。”杜齐富也不纠结了,将手中的药瓶扔给陈赖子,捏紧手中的木棍转身就走。
等陈赖子三人反应过来,杜齐富已经解开牛绳赶着牛车离开了。
“老大,我怎么看着那家伙怕我们打他似的?”
抢劫三人组中的一人看着杜齐富急急离开的背影一脸迷惑。
“哼,可不是怕,前面猪插大葱装象装得还挺像,若不是要解药,我能弄死他。”陈赖子恨恨道。
“大哥,别……千万别冲动,你要是敢弄死他,我们三人都得死,那个杜姑娘不但护短,还心狠手辣,在没有别的办法以前,我们得忍着他们。”
“别的办法?还有什么办法!我看呐,我们这辈子就毁在她手上了,把药吃了,回吧。”陈赖子从瓶中倒出两粒解药分别扔给了另外两人,自己服下解药后,将手中的瓶子扔在地上离开了。
杜齐富赶着牛车来到菜市,停下车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了不起,在青山县最泼皮无赖,心黑手辣的陈赖子面前没有服软,妹妹说的没错,越过了这个坎,就是另外一种人生。
在杜齐富昂首挺胸得瑟的走进菜市时,杜华正与许大夫说着话。
“小神医,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正准备近几日跑一趟杜姑娘家,不想杜姑娘先一步来了。”许大夫起身为杜华续了次茶。
“也就是说,如果能治好何家二公子,便能从他们那儿拿到最便宜的药种和药苗。”杜华浅浅呡了口茶,茶味道不错。
“是呀,小神医,岂止是便宜的药材和药种?怕是报恩的银子数不胜数。那何家的药园,在整个东凌国都是排得上名号的,与他们家搭上了线,以后就不愁没有好药材啊。
何家二公子那病治了十几年都不见成效,但何家从未放弃过,年年都招神医,名医去治病,唉……可怜啊,想他何家,擅培育药材,也精通药性,却是没有培养出一个擅医术者,治病却不得不求人呐。”
“小老儿我虽然羡慕,但奈何医术有限,只好望洋兴叹咯,但是小神医你不同啊,你好好考虑考虑,去不去?”
“不用考虑,我去。”杜华一脸坚定,学医本就是治病救人,又能救人,又能得到相助,何乐而不为。
“好,好……艺高人胆大,小老儿佩服。”许大夫抚须大笑。
说完买药种和药材的事,杜华又问起当初她留在医馆里的药丸,“许大夫,我那几瓶药丸用得怎么样?”
“小神医配的药,岂有不好之理?当日你离开没多久,就有一个受伤的英俊后生来医馆看伤,伤得还挺严重,内伤外伤都有,我立即用了你给的药丸,不想效果出奇的好,那英俊后生说他第一见此高效药丸,二话不说,就让小老儿我各匀了一半给他。”
“一半?”杜华诧异,那人还真是好眼光。
“对啊,一半,我见他衣着华贵,腰中还佩有佩剑,一看就身份不凡,容易遇到危险,也就给了他,那后生也豪爽,直接扔了一百两银票给我。”
许大夫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直接递给了杜华,“是你的药丸,银票给你。”
杜华推了回去,“我是放在医馆里试药效了,没想要收银子。”
许大夫又推了回来,“小神医可别,另一半的药丸我也卖了不少银子,我就不与你细算,这一百两你收起来,以后,我还想与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