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家中的屋子是包给建筑队的,不用你们来帮忙,我们家里也就起屋那天忙一点。”李氏摆摆手。
包出去的?
那得花多少银钱?
李建设这样想着,却是没有问出口。
吃完饭后,李建设便接杜华姥爷回去了,说好初六那天杜华和李氏两个一起去李家村贺喜。
今天不必出门,杜华便在家中带着杜二妞处理昨天带回来的药材,将它们制成药丸,她得赶紧将手头上的事处理了,等杜郎中一回来,她便要起程出发去何家,要不然等过了季,今年好多药材都种不了。
杜华在家中忙碌时,同村的史光宗家一片寂静,没有人声。
史光宗头发蓬乱的靠在床上,显然今天他还没起床。
杜氏也一反平日里骄傲母鸡般的模样,坐在床侧,想说什么,看着儿子阴郁的脸色,张了张嘴又闭了嘴。
昨天放榜了,她和儿子一起去的县城,然而,她儿子却没中秀才,所有的希望全都变成了失望。
史光宗回来后,一直不说话,昨天一天没吃饭,也没睡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有气无力的靠在那,眼神空洞。
史光宗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在县学里的名次排在最前,却没有中,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那些名次排在他之后的人都有人中了。
他落榜了,秦士良也落榜了,想到秦家家主秦老爷因此不会相信他的学问,也可能因此,他答应他资助他一直到考取功名做了官的事也可能化为泡影,他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
“宗儿,你昨天一天没吃,一个晚上没睡,起床吃点吧,别把身子熬坏了。”杜氏到底是舍不得儿子,硬着头皮劝他。
“饿几顿死不了人。”史光宗眼神里闪过不耐烦。
“宗儿,哪能这般想?你年纪还小,明年再继续考就是,看看杜家老大,十八岁才中秀才,现在都三十岁了,连个举人都没考过,你已经是很好了。”
提起杜齐荣,史光宗心中才好受了些,可是一想到自己秀才没中,先前提亲的事儿被拒了,现在更没脸去杜家提亲,心中的愤怒又升了起来。
“你懂什么?错过一年,是要错过很多事的,有些东西不会在原地等着我。”
杜氏不懂儿子说的话,见劝也无用,只好叹了口气走出了儿子的房间,无力的在堂前的小凳子上坐下发呆。
好在村中没有其他人考秀才,所以,村人还不知道已经发榜了,她的脸面还能保持几天,否则,她也想像儿子那样赖在家里不出去了。
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进了杜家村。
马车里伸出一个少年的脑袋,他好奇的打量着杜家村的一景一物,半天才自言自语:杜家村也是一般农村的模样,有山有水,鸡鸭到处飞,狗吠猪嚎,也没什么奇特的嘛。
杜家村出了个神童史光宗,又出了个小神医,他还以为风水有啥不同呢!
“公子,我们往哪家去?”
车夫问少年。
少年眨眨眼,“当然是去小神医家,再去我同窗家,他今年落榜了,就他那自尊心,估摸着正在家伤心,我就不先去碍他的眼了。”
“小神医家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听说在村东头,你往村东头赶,见人停下马车问一下就知道了。”
“是,公子。”
杜齐富和杜齐贵二人赶着牛车走在前面,马车上堆满了黑瓦,自打定下来初四要起作坊的屋子,兄弟三人就忙开了,杜齐华和杜大柱买青砖去了,他俩去买的瓦。
“咦,那是到谁家的马车?马车华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杜齐富回头看了一眼。
“谁知道?管他们到谁家的,反正不会是到我家的,东方公子他初四起房才会来。”杜齐贵表是不感兴趣。
兄弟二人说话间,就见马车缓缓走在牛车边,赶车的马夫一脸笑的问道:“敢问两位兄弟,你们杜家村小神医家住哪儿?”
小神医?
杜齐富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难道真是到他家来的?
他们找幺妹干什么?
幺妹的朋友他们哥俩都认识,绝对没有眼前人。
“这位兄弟,我们杜家村没有什么小神医,只有杜郎中。”杜齐富吸取了自己被下套的教训,警惕的看着眼前人,回答模棱两可。
马车里的秦士良听了二人回答,掀开车帘,伸出脑膜,露出一张二哈脸,“两位哥哥,你们撒谎了哦。”
“我们哪里撒谎了?”见是一个长得俊俏的富家少年,杜齐富更警惕了。
“你们村有一个杜姑娘啊,大约十三,四岁,长得胖嘟嘟的,人虽然胖了些,但是一手银针使得可溜了,连陈赖子都怕她呢,她不是小神医,是什么?”
“你是谁?又怎么知道她和陈赖子的事?”
“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我是县城首富秦家的公子,我找小神医,是想请她去我府上替我家人看病的。”
一听说是秦家人,杜齐富就想到了害自己的二东家,本能的对秦家人不喜,脸一拉,淡漠道:“秦公子,你可能来错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秦士良摸了摸鼻子,怎么办?
对方一听自己的身份,反而对自己更有敌意了,他家没谁得罪杜家村的人吧?
“哥哥,肯定有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敌意,但我去许家医馆问过了哦,连许大夫都对杜姑娘的医术赞不绝口,我来找她,一是我认识她,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