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杜华为何能如此确定这本手札就是她爷爷的,不仅仅因为那上面熟悉的字体,更是因为这本手札上的大部分内容都是用英文和法文写的。
她爷爷年轻时留洋海外,不但精通中西医,还精通日,法,英三国语言,受到爷爷的影响,她亦是中,日,法,英四国语言皆通,所以,她能看懂手札上写的是什么。
杜华继续抖着手往后翻,在最后一页的页末,她又看到了爷爷手签的名字和日期,这是爷爷一个独特的习惯,记完一本笔记后会随手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名字是东凌国的繁体文字,日期却是十年前的,也就是说这本手札是爷爷十年前的笔记,难道爷爷和她一样,在去世后灵魂也穿越到了这个时空?
“爷爷,爷爷……”
杜华把手札贴在胸前抱着,蹲下身子激动得嚎啕大哭,激动里夹杂着悲伤和想念。
前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爷爷,她那么那么想念的爷爷竟然和自己在同一片土地上,这叫她如何不惊喜?
又如何不激动?
看着杜华抱着手札哭得惊天动地,不论是台上的人,还是台下的人,全都震惊失语。
站在远处的阿雷三人发现了异常,阿雷有功夫在身,耳聪目明,他听到了事情的经过,也多少猜测到了点什么,但是杜齐贵和杜二妞不知道啊。
“四叔,雷大哥,老姑这是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我要去看看,我要看看她,是谁欺负她了?”
杜二妞拔腿就往高台那挤,杜齐贵也心急如焚,一把拉过侄女,将她护着一起往里面挤。
“别挤,别挤,杜姑娘没事,也没人欺负她,人太多,万一踩着了就麻烦了。”阿雷立即拦住了二人。
“你肯定?”
“我肯定,她一会儿就好了。”
杜齐贵和杜二妞这才没往里面挤,担心的伸头往里看。
马车里,漂亮少年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喃喃道:“她这是在叫任逍神医爷爷?她为什么会哭?还哭得那么伤心!”
“公子,杜姑娘哭得好可怜!”阿艳也抹了抹眼角,他最看不得人哭。
“闭嘴!”漂亮少年被杜华哭得心酸,不留情的呵斥阿艳。
“哦……”
就这样,杜华抱着手札哭得天昏地暗,哭了大概一刻后,她的哭声才由大变小,最后变成了低泣,哽咽……
发泄了心情的杜华慢慢的理智回笼,心情平静了下来,她擦了擦泪,抬起小花脸,然后,她就看到所有人的人用一种震惊,又关心的眼神的看着她,尤其几位主判,眼神里还带着些怜惜,这让杜华心中一暖。
“对不起……我耽误大家的时辰了。”
杜华站起身子朝台上台下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后又恭恭敬敬的将手札还给了智圆大师。
“姑娘,你刚才……”为什么哭?
可怜了一把年纪的智圆大师被杜华的大哭吓到了,不敢高声与她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杜华吸了吸鼻子,装作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我知道大家心中有疑问,为什么我一见手札就激动得哭,那是因为……”
“因为智圆大帅所得的手札正是我师父的手札,而我,我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见过他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很想念很想念他老人家……突然看到了他老人家的东西,我心里很难过,也很激动,所以控制不住……”哭了。
杜华缓缓的向大家解释,听到这个结果,大家除了一副了然的表情,还有被雷劈了的模样,她还真是任逍神医的徒弟!
“小丫头,我刚才可是听到你在喊爷爷。”凌腾渊懒懒道。
对呀,对呀,大家都看向她。
杜华白了他一眼,装作很气道:“我师父教我医术时,我才五岁,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我叫爷爷有什么不妥?我以前只知道他是爷爷,教我医术的爷爷,从未叫过师父,再说,我都不知道他是任逍神医呢!”
什么?
众人哗然,任逍神医只教她医术,都没表明过身份。
“既是如此,那你又怎么知道任逍神医是你师父?”何副判终于抢到了说话的机会。
杜华没看他,只看向智圆大师,“大师,你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你这手札就是任逍神医的吗?”
“当然,这世上除了任逍神医,就没人会写出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而且,更没人精通那神奇的医术,可以剖开难产妇人的肚子取出孩子,更是可以在人身上像缝衣服一样缝伤口……”
听了智圆大师的回答,杜华骄傲的抬起脸看向所有人,“智圆大师能确定,我也就能确定,因为,我也有我师父留给我的书,上面有他写的同样的笔迹,同样奇怪的文字!”
杜华此时骄傲得像小只小母鸡,她当然能骄傲得起来,因为那真是她的爷爷,真是教她一身医术的师父啊!
说完这话的杜华便伸手朝远处招了招手,大声喊道:“雷大哥,去把马车上我的医箱拿来。”
阿雷听了她的喊话,与杜齐贵叔侄二人说了句什么,便大步向外跑去,跑到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便身影一掠,用轻功飞身而去。
不一晌,阿雷便提着医箱回来了,台下的人直接让了路,他顺利的到达的高台上把医箱给了杜华。
杜华接过医箱,在众目睽睽下打开了,只不过,她趁人没留意时手速很快的从空间里拿了一本书放进了医箱。
那是一本爷爷前世找的古医书,古医书是繁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