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好了,杜华叮嘱男子,让他想睡就睡,扎针的手别动了就可以。
叮嘱完,杜华和小姑娘两个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杜小武便关心的问杜华:“老姑,伯伯的病怎么样?能治好吧?”
“恩。”
杜华点点头,取下口罩,又去井中打了水,将手清洗干净。
“我也给你号号脉。”等小姑娘也洗净手,杜华对她道。
小姑娘常年与得有痨病的爹娘生活在一起,杜华有些担心她。
“哦。”
小姑娘乖乖伸了手。
把过脉后,杜华又给她做了一些现代的检查,结果显示她没染病,这让杜华松了口气。
看来小姑娘的爹娘平日里还是非常注意,没把病传给自己的闺女。
忙了这一晌,已经临近晌午了,杜华抬头看了看挂在正空的太阳,对秋水道:“去附近的酒楼买些饭菜回来吧。”
“小神医,不用的,不用的,我去做饭。”
小姑娘连忙道。
“做饭?”
杜华看向她。
“恩,恩,有了公子给我的银子,我买了些米面回来,家中有吃的了。”小姑娘笑容甜甜道。
“那去厨房看看够不够吃,我们人多。”
杜华起身就往厨房去,结果一看,不论是米和面都是糙米和粗面,有点精细的,应该是小姑娘准备给她爹爹吃的,他们几个人一顿就能给吃光光。
“你先生火做饭,我们再去买些菜回来。”
杜华看着小姑娘殷切盯着自己的小眼神,没有拒绝她。
“好!”
小姑娘点头。
杜华给了秋水十两银子,让她去附近的菜市多买点白面和精米,再多买点肉菜回来。
小姑娘升火做饭,杜小武将袍摆掖在腰间就要去帮着烧锅,被小姑娘红着脸赶出了厨房。
杜小武:“……”
他真不是贵公子啊,砍柴,生火,做饭,放牛,除草……哪样活他不会做?
瞅着小姑娘麻利的手脚,那架势也好像没自己什么事,杜华便也没管厨房的事,再去了房间看看。
男子并没有睡,因为惊奇,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瓶子里的水从塑料管子里进了自己的身子里,他能感觉到,扎针的那只手凉凉的,还有点冷。
太有趣了!
太神奇了!
宫中。
“陛下,国师大人云游回来了!”
从五城兵马司回来不久的李公公听了这消息,高兴的对皇帝道。
“回来了?”
皇帝惊讶的看向李公公。
“是的,回来没多久,奴才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国师大人的徒儿,那个好看的小童。”
“那正好,朕有事要请教国师大人。”
凌腾空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就往外走,李公公立即跟上。
皇帝走得快,李公公迈着小碎步紧跟他,并出语提醒他,“皇上,国师大人能回皇宫,想必是与先皇后娘娘有关……”
皇上的脚步一顿,他光顾着高兴有事要问他。
“过几日便是似雪的诞辰了!”
皇上的眼神闪过一丝忧伤。
“那您这时候去……?”国师大人会不会不理你。
似雪娘娘是国师大人的师妹,本以为这辈子都是他陪在似雪娘娘身边,可是似雪娘娘看上了皇上,并嫁给了他。
所以,似雪娘娘的死是国师大人永远的殇,他从不待见皇上,顶着国师之名不做国师之事。
正如皇上所说,若不是因为失踪的太子爷还在,东凌国还有没有还不一定。
“不管他见不见,我总得去见他一见。”皇帝毅然迈开了脚步。
皇宫一角,似雪小筑。
白衣男子一身白衣胜雪,坐在廊下抚琴,一头长长的黑发飘在身后。
修长的十指从琴弦上滑过,清冷又哀伤的音调传向远处的湖面,梅林……
“师父,那人来了!”
玉雪可爱的小童向白衣男子禀报。
男子一动未动,只低头抚琴,仿佛没有听到小童的禀报。
直到一曲毕,男子才道:“今日让他进来吧。”
“啊?为何?”
“他今日问的事无关太子,又有关太子。”白衣男子并未多做解释,只模糊的说了句。
“是,阿鹿我知道了。”
小童低眉顺眼离开,男子复又开始抚琴,这次的音调有所不同,比刚刚似暖了许多,多了些怀念和回忆。
“阿似啊阿似,你离开的时候是否曾后悔过嫁给他?”男子喃喃低语。
“你那儿子啊,像极了你,痴情种子一个,为了一女子,竟然……罢了,罢了,是我活该欠你们母子的!”
男子轻轻喟叹完,左眼一滴清泪从眼底滴出,滴落在琴弦上,随即,琴声戛然而止。
“师父,人来了!”
白衣男子轻轻点头,手一挥,他面前的古琴便凭空消失了,而他的面容又隐在一片模糊中,任谁也看不清。
“国师大人!”
李公公留在了外面,只有凌腾空一人入了似雪小筑,他向那背对他的白衣男子拱手行礼。
在他面前,他什么都不是,不敢摆他人间皇帝的威风。
男子没回头,也没回礼。
“想问什么?”
男子声音冷如寒冰。
“朕,啊,不,我,我听说,国师大人因被皇后救过,告诉老二那没福气的,在青山县有让东凌国国运起复的高人,可终究老二无缘,没有找到人,可有此事?”
二皇子在青山府呆了不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