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
三王爷跪在皇上面前,一脸愧色。
皇上宣他进宫后,什么也没说,也不让他出宫,让他歇在宫中,只每次审问大魏的细作将他带上。
“皇上,臣弟有愧,请责罚臣弟,臣弟愿意领罚。”三王爷伏下身子,脑袋狠狠磕在地上。
“你说怎么罚?”皇上神色沉沉,眼神中都是强压着的怒火。
“臣弟……”
“母后说,你娶妻不贤,不但抹黑皇室的名誉,还为利益做了天怒人怨的事,上月楼更是窝藏了他国的细作,这事若是放在他人身上,你觉得朕应该处理?”
“皇兄,臣弟愿意休弃她,只想保她一命,至于臣弟,臣弟愿意将功折罪,交出兵权,然后带一万兵士出发去南疆守卫东凌国土!”
听凌腾空这么一说,皇帝的神色才好转。
“心甘情愿?”
“臣弟心甘情愿,是臣弟没有做好,不怪母后,亦不怪皇兄。”
“好!”皇帝点点头,“你先回去安排吧!”
“是,皇兄。”
凌胖广艰难的站起身。
“告诉镇国公,送你王妃玉郡主体弱,需要亲娘亲自为她祈祷,方可长命!”皇帝淡淡道。
“是,臣弟明白!”
三王爷出了宫,他明白,唯一休弃三王妃,并送她去庙里修行,方能保她一命,且不影响皇室和韦家的声誉。
毕竟他还有女儿,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她有一个被体弃的娘亲,这辈子嫁人会更难了。
三王爷写下休书,去了三王妃的后院。
“王爷,你去哪了?”
一看到三王爷,三王妃便委屈的看着他。
“我去宫中了,皇上找我有事。”
三王爷看着戴着帷帽的女子,不由叹了口气。
“收拾一下,走吧!”
“去哪?”
“回镇国公府!”
“好好的回镇国公府干嘛?”
三王妃眼神警惕的看向三王爷。
“皇上和太后的旨意,让你玉那孩子拜拜菩萨,为她祈福,求菩萨保佑她身子好起来。”
“不对,你骗我!”
三王嚯的一下站起身子。
“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我不回镇国公府,也不去庙里,我不去,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王府!”三王妃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王妃……”三王爷神色沉痛的看着他,“这由不你,也由不得我!”
“不,你去求太后,去求皇上,他俩一个是你的母后,一个是你的皇兄,他们俩对你那么好,他们会听你的,一定会的……”
“纯儿……”三王爷走过去,伸出双手抚在她肩上,“你若只是没了头发,我还要以去求母后,求皇兄,可是……上月楼的事,难道你心中没有数么?”
“我……”三王妃慌乱的一把抱住三王爷,泪流满面,“王爷,我不想离开你,我们夫妻十多年,你舍得吗?”
“不舍得!”
三王爷摇头,脑中出现三王妃年少时飞扬的模样,那是个多么洒脱的将府少女啊!
“可是我不能不舍得,纯儿,听我的,听我的你才能住一条命啊!”
“皇上要杀我?”
三王妃不可思议的看向三王爷。
“上月楼除了那些子肮脏事,在常住的恩客里竟然藏着一个大魏的细作啊,如果我不是皇上看重的弟弟,如果你不是三王妃,此时,三王府,包括你们镇国公府会是个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大魏的细作?”
三王妃彻底的呆住了。
“可是,我不知道啊,下面的人也不知道啊!”
“正因为你不知道,下面的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那岂不是叛国谋反?”三王爷伸手擦了擦三王妃脸上的泪,“那细作是皇上带着我一起亲审的,皇上知道我们也是受害者,所以这才网开一面,让你去镇国公府,去庙中带……修行。”
三王爷本要说带发修行,结果想着三王妃的头发本就没了,又改了口。
“你不要我了?是吗?”
三王妃一脸凄惨。
“我没有不要你!”三王爷摇头,“我也要走了,在走之前,将你安排好。”
“你也要走了?去哪?”
“我手中的五万兵权已经交给皇上了,余下的日子我会将功折罪,带着一万皇马去南疆守国门,我是武将,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死在边疆。”三王爷神色坚定。
他不是百姓,亦不是百官,他是皇室的王爷,不应该贪生怕死,否则就负了先皇和太后对他的教诲,负了皇兄对他的好。
三王爷的话,如惊雷炸在了三王妃的头顶,南疆是什么地方?
那里一边接壤大魏,一边接壤琼国之地,大魏且不说,常年与东凌国战事频发,狼子野心,而琼国的人更是难缠,精通毒,蛊和医术。
要不是国小,恐怕也会扑上来咬下一口东凌的肉,但还是会经常在边境滋事,对东凌也是虎视眈眈。
南疆常年雨水充足,森林茂密,里面都是猛兽,蛇,毒虫……守军死在猛兽和毒虫嘴里的人比死在敌人刀下的多得多。
“呜,呜……”三王妃捂脸痛哭,“是我,都是我,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连累了你!”
“你要走了,我去了庙里,文玉她一个人在王府里怎么办?”
“文玉长大了,再说,这事皇兄和母后不会牵连到她头上,他们会照顾她的。”
无论三王妃是多行的不愿意和不甘心,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