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取得这个身份多久了?”江跃很会抓重点。
“呵呵,算起来,有两年多了。而我为此还做了两年多准备。也就是说,为了潜入泰坦城邦,我为此已经付出接近五年的心血。”
五年!
说起来似乎五年也不算很长,可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为一件事谋划五年。在这五年中,要忍受孤独,时时刻刻要提防自己暴露,要面临各种意想不到的风险,还要和各种心怀叵测的同僚周旋,更要提防那些虎视眈眈,随时想取代他位置的强人。
五年两个字说出来其实轻飘飘,实则肯定是非常艰难的五年。
“这么说,您老人家早就盯上泰坦城邦?”江跃动容问道。
“不错,泰坦学宫一直在进行秘密实验,大肆抓捕地表世界的人类。我起初是调查你母亲的失踪案来到此处。因为据我调查,地表世界很多失踪的人类,最终的流向有六七成都汇入到泰坦学宫。
我起初只是想调查一些线索,可随着调查的身份,我发现地表人类失踪,并非单纯的意外,而是地心族有组织,有预谋,大规模的抓捕。
他们短暂侵入地表世界,通过地心世界和地表世界的一些通道,冒着被侵蚀的风险,大肆前往地表世界抓捕人类。
而这一切,背后都是有组织的,有大量利益掺杂在里边的。”
老爷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抓起酒杯,狠狠喝了一口,这才继续道:“泰坦学宫,就是这利益链最后的一环,也是最关键的一环。他们抓捕地表人类之后,通过对他们的解剖,研究,分析,提取地表世界人类的基因……地心世界也许不叫基因,他们叫血脉。总而言之,他们是利用地表世界的人类当试验品,来研制一种特效药,这药可以让地心族更好地适应地表世界,降低地表世界的侵蚀,直到地心族彻底适应地表世界的环境。”
江跃深深叹一口气,这些时间,他也深深思考过这个问题,尤其是得知泰坦学宫研制出这个配方后,他就有次猜测。
如今从老爷子口中得到的答案,果然跟自己猜测的完全一致。
江樵忍不住道:“爹,要是地表世界的人类都被送入泰坦学宫的实验室,那思勤他们失踪了十年……岂非……”
没等老爷子发话,江跃摇头道:“不,我妈还活着。”
江樵和老爷子都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没证据,但我前阵一直在做一个梦,梦到妈妈在一个沼泽泥地里向我求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血脉感应,但我确实有强烈的直觉,我妈还活着。”
老爷子点点头:“你这个梦很有奇怪,不过,我目前得到的情报,你妈他们确实没有被送到学宫的实验室,没有被当作实验标本。”
江樵松一口气,他很想再仔细问清楚。
“十年前,地心族的抓捕行动其实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因此,那一年抓捕的那些人,地心族当中的参与者,还是印象比较深刻的。我通过多番调查,从一个行将就木的残废那里,打听到了一些要紧的消息。”
“残废?”其他人都有些惊愕。
“呵呵,早期这个抓捕机会刚开始的时候,背后雇主都是花重金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早期地心族进入地表世界,面临的侵蚀力也是最严重的。那时候参与抓捕的冒险者们,一千个至少有八百个都不在人世了。活着的也早就金盆洗手,成功上岸了。活下来的人,钱早就赚够。而那些炮灰,个个都坟头三尺草了。我调查的这个人,也是被地表世界侵蚀,全身出现大面积腐蚀,甚至骨头也开始坏死。而此人又有家小放心不下,我找上门,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唇舌就说服了他。代表是三千银币而已。”
三千银币,买一个将死之人的口供。似乎花费有点大,但这个付出显然是值得的。
而对方将死之人,还在乎什么秘密不秘密,再说老爷子打听的东西也不算什么机密。对方能在临死前换到三千银币,安顿家人的余生,这笔账都不用算,犹豫一秒钟都是对三千银币的不尊重。
而老爷子这三千银币得到的情报,也的确非常有价值。
根据那人交代,还真提到了江跃母亲这一批俘虏。但是这一批俘虏并不是送往实验室,而是被特意交代送到一个叫校郎司的衙门去。
而根据交代,这个叫校郎司的衙门专门培养间谍,策反敌人,搜集敌情。
具体到底那批人送去要做什么用,那人也搞不清楚。
当然,这也肯定不是三千银币能买到的情报。这个衙门十分神秘,哪怕是老爷子所在的巡抚司,功能跟对方有些重迭,也依旧很难接触到这校郎司。
哪怕偶尔会有一些对接,但也都是公事公办,几乎不存在任何其他的交流,根本套取不到任何有用情报。
而距离江跃母亲被劫掠已经十年,这个时间足以发生太多事情。这也是老爷子觉得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原因。
江樵听到这里,又激动,又难过。
十年,十年了,思勤被地心族掠走,在地心族的残酷手段下,她能支撑得住吗?
往深处想,如果万一思勤他们被地心族给策反了,到时候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