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发问,勾着头皮钻心的疼,女人尖叫连连:“去年冬月底的事情,在平家村!我腹中已有两月的身孕了,是乔公子的!”
“去年冬月?平家村?放你娘的狗屁!”慕绾绾呸了她一脸:“去年冬月我当家的病了,在屋子里躺了半个月,往来药汁熬了不知道多少,左邻右舍谁不知道!我男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有那精神气去城外睡你,你长成天仙了么?”
围观的人早被慕绾绾惊呆了。
瞅着文文静静温温柔柔的一个娇女子,上来就一通揍不说,言辞还犀利极了。
他们着着实实看了一出戏,听慕绾绾的意思,那女人说得不对,就有好事的人跟着起哄:“她瞅着还不如你好看。”
嘿,这么一提醒,大伙儿才注意到冒出头来的这个小娘子的长相。
别说,乔明渊身边跟着这个是那被打的女人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这相貌搁官宦人家里都不容易被忽略,是个男人都不可能舍了这么好看的妻子去找个野花。
本来想劝的都不来劝了,看慕绾绾那彪悍的样子,估摸着还得看看什么情况。
那女子自称绣娘,被这么一逼问,慕绾绾的手下用力,她痛不欲生,只想摆脱那手掌,哪还解释得清,只嚷着:“放开我!你这个泼妇!你放开我!”
“泼妇?知道我是泼妇还敢来攀咬我男人,你胆子不小!”慕绾绾冷笑:“你是哪来的野东西,瞅着我男人是上京赶考的举人,料定他前途了得想让他吃哑巴亏,认了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想得美,你知不知道诬陷有功名的举人老爷是要挨板子的!”
“我没撒谎!”
绣娘还在狡辩,用手护着肚子还想楚楚可怜的演一出:“我不求做正妻,做个妾室我都愿意的,姐姐你成全我吧!”
“行,还嘴硬,我成全你!”慕绾绾拖着她的头发就走:“咱们到京兆尹府去,让京兆尹大人查一查,要是查下来真是我男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给你退位让贤,八抬大轿迎你进门,我给你端茶倒水做小。要是查下来你诬陷,那对不起了,牢饭你吃定,我非得看你吃到吐为止!”
她用了些力气,女人头皮剧痛,不得不跟上她的脚步。
围观的人里有那女人的托,见状想上来阻拦:“说话就说话,好生生的打人做什么?”
“我打不知所谓的下贱皮子管你们什么事,怎么,你心疼?”慕绾绾一个眼刀子过去:“是你家女儿还是妹子?不是的话难不成你才是那奸夫y妇?”
得,不敢拦。
乔明渊从未见识过慕绾绾如此剽悍的一面,他抱着福宝,用大手掌捂着福宝的眼睛,不让福宝看这一幕,他自己却心里复杂极了。
认识慕绾绾六年,知道她是个说话都懒得大声的人,今日为他如此豁出去颜面,他愧疚感动之余,更多的是疼惜和懊恼。
懊恼自己无能,今日险些被人算计,没护好自己的妻儿。
这时候他缓过来了,他拱了拱手:“诸位,乔某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君子道理,万万做不出这女人说的事情,她黄口白牙诬陷我,若让她得逞,毁了我名声,乔某会试都参加不了,一生毁了,辜负妻儿咽不下这口气。还请各位帮我做个见证,等京兆尹老爷审一审,还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