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佛说,陷入红尘染缸人是执迷不悟,无论对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能贪恋,淡然相处便可以轻松自。
可是那高高上佛又怎会明白人世险恶,人生凄苦,谁也不愿身染尘埃,然而生活却一次又一次将她逼入了绝境,她无处可逃。
子卿画像遍布皇城上下每个角落,就连那几岁孩童都记得子卿面容,试问人心里根深蒂固子卿,并不是脸色点几颗黑点别人便不认识了。
从正面走肯定行不通,当前之际,唯有一处地方是她们险中求胜关键,黑殷背面环山,崇山峻岭,有一处直崖峭壁,地势陡峭,仿佛一座天然屏障,不仅可以抵御外敌,还很好保护好了黑殷人名。
但就是这样一处绝境,是沒有人把守,那里,除了飞鸟可过,一般人前去除了死,就是半生不死。
“公子,真要冒这个险?”小乌问道。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办法么?”子卿反问,今日她未免有些憔悴不堪,眼神涣散,小乌看着子卿,觉得有些不对劲。手指搭上子卿额头,一探。
“公子,你发烧了。”
“沒事,只是有些疲惫,我们再也耽误不得,这里始终不是藏身地方,早晚夙夜人会找到这來,小乌,我们沒有时间了,走。”子卿怎会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只是现她实不敢耽误半点。
小乌拗不过她,只好随她一起上路,天色一片漆黑,子卿和小乌小心翼翼街上行走,虽是夜晚,但出來暗访人也不少,子卿时刻都面临着被抓危险。
那个地方,她再也不要回去,不管夙夜是不是她仇人,仅凭子卿性子,便不可能相知囚鸟一般被关那个华美笼子里面。
今日,便是她自由之路开始,只不过这条路比想象中为艰难,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
“发现目标,小心潜入,不要让她逃走。”阴暗角落之中出现几人,打着暗语,几个手势一过,几人立即分散。
“公子,你有沒有觉得这条胡同很静,静可怕。”小乌将子卿挡身后,直觉告诉他,此处决计有埋伏,子卿同他对视一眼,马上掉头逃走。
“目标逃走,追。”刚刚散落胡同几个大水缸突然蹦出几人,飞朝着子卿追去。
小乌拉着子卿施展着轻功,看着子卿脸颊有些微红,不好,她病越來越重了,这么下去,肯定逃不掉,“公子,你听我说,从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便会到绝云峰,我先挡住这些人,你先走,我会來同你会和。”
“你一定要來。”子卿深深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天知道此刻她心都滴血。
“嗯,等我,公子。”小乌身影消失苍茫夜色中,子卿听到很便传來了打斗声音,这样时机只有一次,过了便再不会有,她忍住眩晕,拔腿就跑。
速度太,差点又同迎面而來马匹相撞,子卿不解,近日怎么老是同马犯冲,三番两次差点死马蹄下。
“喂,你不要命了啊。”赶车马夫口气不善,子卿正欲逃走,却听闻车内传出一道女声。
“怎么了?”
“沒事,秀,只不过一个瞎眼公子差点撞上了我们马。”车夫很明显还怪子卿刚刚冒失。幔帐被掀开,一个女子脑袋探了出來。
“是你!”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想不到这样诚遇上了彼此。
马车内,一股香味萦绕,这样味道子卿再也熟悉不过,这人,就是曾经赏春宴上遇到那人,京城第一美人,那个才同她第一次见面,就口口声声嚷着要嫁给她素月。
“子卿,你怎会此处?现皇城内人可都找你。”素月长着小口,有些吃惊。
“正如你所见,我逃亡此处,秀还是停车,让我下去,不然被人发现,若是连累到你,子卿心里可就过意不去了。”
“你曾经众人面前帮我,难道今日我就不能帮你了么?管他是皇帝还是什么人,你,我救定了。子卿,虽然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始终是我心中那个桃花树下浅酌男子,一定是夙夜陷害了你。还有关于莯府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真为你感到难过。”素月嘴角撇下,
子卿看着面前女子,第一次见面起她便看出此人是个直肠子,这样单纯人,她怎么能拖她下水,“素月,你如果真想要帮我,就将我送到城西山脚,子卿感激不。”
“这个沒有问題,不过子卿你去那干嘛,难道你……”素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蓦地张大,“子卿万万使不得,那处可是悬崖峭壁,太危险了,你不要去。”
“我心意已决,你就帮帮我好吗?只要我翻过去,以后便再也不是黑殷人了,素月,你应该明白我现处境。”子卿哀求道,素月看着她憔悴面容,已经那单薄身子,心中一阵犹豫。
可是对上那双坚定眸子,她不由得心软了,“好……”
子卿含笑,轻轻将眼睛闭上,暂时休息片刻,头昏脑涨,面颊微红,这样她,是否真能够成功,她不得而知。
天空已经由夜转昼,山脚下,两人凝望相别,“素月,真很感谢你将我送到此处,只是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再欺骗于你,我心里实难安。”
“是什么?”
“其实我骗你,骗了所有人,我不是男子,从小到大,我都是女扮男装,从前误导了你,只因我确有不能说苦衷,还请你能够原谅。”子卿一番话说得极为诚恳。
她身体猛被一人抱住,耳边传來了素月声音,“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