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妩回头，惊诧的看向骆玉。
骆玉亦在看楚妩，笑了：“就是它说的那样。”
拉住老虎尾巴的手却是一个用力！
“嗷嗷嗷——”
尾巴！老虎的尾巴要被拽掉了！
楚妩的表情依旧是吃惊，非常吃惊，再看向骆玉时，又有了一丝欲言欲止的意味。
后者放开了兰德尔的尾巴，大老虎明明那么大一只虎，却仿佛还挺怕骆玉的，对方一撒手，它连争辩都不敢，迅速跑到了旁边。
再也不当大灯泡了！
“怎么？”骆玉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起问了吧。”
“那个……”楚妩磕磕巴巴，最后抬起头，鼓起勇气道，“你是男人吧？”
骆玉：“……”
骆玉内心百转千回，他拟了无数的方案草稿和可能，万没有想到，在身份曝光的瞬间，楚妩问的第一条会是这个！
但看小姑娘的眼神，这个对她似乎又很重要的样子……
骆玉：“是。”
楚妩忽地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骆玉：“……”
一下子，刚刚营造出来的严肃氛围全都没有了。
不过转念一下，他又明白了楚妩的脑回路。
他没有兽形态，无法转变成兽体，这都是雌性兽人才有的特性，所以她那一时间的慌乱无措，他应该为之喜悦吗？
果然。
在确认他是男人的时候，楚妩情绪几乎瞬间稳定了下来，她双手捧脸的看他，可可爱爱。
“你长成这样，还有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如果你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女人，我会怀疑人生的。”
的确，应该高兴的。
骆玉唇角的笑终于有了真切的弧度，眼底亦有了温度。
楚妩挨过了点，又问：“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极小心的关照着自己的心情。
“嗯。”骆玉应，“一直都是。”
“这样啊……”
楚妩念叨着，骆玉注视着她，却见她始终不曾露出半分失望或者怜悯的情绪，她道，“变不成兽形也好。”
骆玉：“嗯？”
楚妩回头迎上男人的视线，笑着朝人勾了勾手指。
骆玉凑过去。
少女便贴着他的耳畔，呵气如兰的说道：
“其实我一直觉得，兽人的野兽形态非常野蛮。”
“要知道，当初兽神为帮助所有兽族度过危机，赐予了他们人的心态，才有了今天的兽人，这就足以说明人形更在兽形之上。”
“但哪怕进化出了人形，那些兽人，尤其是雄性，依旧以他们的野兽体态为傲，自大骄傲，听不进劝告，尤其不尊重女人，真的太讨厌了。”
楚妩朝男人笑了笑，又道。
“所以，你不用觉得你不如他们，也完全不用为此感到自卑，因为你已经有了最珍贵的东西了。”
骆玉的喉结滚了滚，眸光深成一片海：“什么？”
——你吗？
“这个。”楚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光你这里所有的东西，已经胜过其余所有的兽人了。”
她坐在绚烂阳光里，沐光而笑。
“你是千千万万兽人里，最独特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