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和伟没想到连夫人还这样辩解,噎了一下。
连夫人却是眼睛通红,抹了一把眼睛,“我这么大岁数了,便不是她婆婆,也算是个长辈吧,只是说那么一句,亦儿就那么急急地护着她,给我脸子看,如今连你都说我,我不……”“够了!”
没等连夫人说出不活了三个字,连老爷子冷着脸,呵斥出声。
连和伟和连夫人俱是一震。
连夫人咽下嗓子眼里的哽咽,偷偷抹眼泪。
连老爷子看她一眼,“你不必拿出这么委屈的模样给我看!我直接告诉你,连亦不是你儿子,他是我们连家的贵人,要不是他,我们连家早就没了。
还有谢欢,我倒是没看出来她年纪小不懂事,但我看出来了你这年纪大当真是越活越回去,没点懂事的地方!谢欢是什么人?
你不是不知道,她多得事事情要处理,就是你那孙女,要不是她帮忙,早死八百回了,需要你在这说嘴?
她要出门,自然有自己的事要出来,她来京市那么久,给你添过麻烦吗?
什么事不是她自己解决的?
天师协会和异管局那便都敬着她重着她,是让她在这听你数落的?”
“别说连亦看不过眼,就是我都看不过去,她欠你的,要听你的数落?
你去找你孙女打听打听,谢欢的身份,凭你也敢在这说她?”
连老爷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看着连夫人被说得青白的脸色,哼了一声。
“不知所谓!”
丢下四个字,连老爷子便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他一走,连夫人便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我嫁到你们连家也好几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何况我在娘家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我就说她一句,你们却这样说我?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连和伟懒得听她哭,索性也走了。
连夫人见只剩下她一个,哭得更厉害。
连家的那些下人看到这情况,也不敢上前。
连然和解九千回来吃饭的时候,便看到连夫人一个人,坐在偏厅里哭。
连然和解九千对视一眼。
解九千驻足,小声道:“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我不适合出现,你自己进去吧。”
“嗯。”
连然应下来,道:“那你去我房间等我。”
解九千点点头。
连然便朝连夫人走过去。
解九千见状转身去了连然住的小楼。
“哎呦,我最最亲爱的奶奶,谁惹你生气了?”
连然走过去,一把抱住连夫人,在她旁边坐下来。
连夫人一听,更觉委屈,“然然,你说他们是不是都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连说句话都不让我说!我不过说了一句,他们每个人都给我脸子看。”
连然听得稀里糊涂,“到底出什么事了?
谁敢给我奶奶脸子看?
奶奶你说,我去帮你揍他们。”
“我就是说了谢欢一句,还没当着她的面说。”
连夫人把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告知连然。
连然一听,瞪大眼睛,“你训我小婶婶了?”
连夫人辩解,“我这哪里是训她,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你看看她到了京市以后,哪天没出去?
出去也就算了,还一呆一整天,有时候通宵都不回来。
我如今算是她的长辈吧,说她一句也没错吧?
何况,我又不是对着她说,我只是希望她帮忙照顾好你小叔叔而已,我错了吗?”
“你错了。”
连然正儿八经。
连夫人一怔,捂着心口,“你……”看到她一副很难过的模样,连然替她顺了顺气,“奶奶,您这是真的错了。
你以为我小婶婶跟我一样,还是个小孩子呢?
真要说起来,她年岁说不定比你还大。”
连夫人瞪大眼睛,“你胡说什么呢?”
“我骗你干嘛?”
连然看了看左右,旁边没有下人,跟连夫人小声道:“异管局的谛听殿下,还有秦广王殿下,对我小婶婶那都是言听计从的,而且前任酆都大帝还姓谢。
奶奶,你品,你细品。”
连夫人一愣,“你的意思是说,她和前任酆都大帝有关系?”
很快她便否定道:“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啊!”
“她不仅和酆都大帝有关系,我和解九千都猜测,她可能就是前前任酆都大帝。”
连然压低声音道:“奶奶你说,你跟她比谁年纪大?”
连夫人还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
连然道:“你想一想,我小叔叔昏睡了多久,什么时候去过海城,怎么去了一下海城,回来就多了一个未婚妻?
奶奶,我也不怕告诉你,不说小婶婶的身份,就是小叔叔的身份如今也没那么简单,只不过这是个秘密,大家都是猜测,没有明说而已。
但不说这个,就说小婶婶的能力,你就不能用肉眼可见的年龄去衡量她,她做事很有自己的分寸的,每天出去,也是去解决事情,你都不知道,有小婶婶在京市这段时间,我们天师协会少接了好多任务,有好些人都是慕名上门来求我小婶婶的,她自然忙碌,我小叔叔哪里舍得她那么忙,想去多陪陪也正常。
人家小两口的情趣,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就横插一杠子,你说我小叔叔能高兴你吗?
我小叔叔这一不高兴,太爷爷就不高兴,这自然你就得受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