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诗这才恍然大悟,张大了眼睛,嘴巴张张合合,有些心虚的说:“谁……谁说我不伤心了?你沒有看到我的样子吗?都快伤心死了。”洛诗最后那一句话带着一些怒气。
听洛诗这样说,陆石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说:“不好意思啊钟帛!我只是觉得,挺可惜的。”说着说着,他反倒是有些难过了起來。
看着陆石白那一脸难过的模样,她本是不想骗他们的,可是谁这些事情都是那么的迫于无奈呢?洛诗最后也沒有说什么,便回到了营帐内。
可是她沒有想到,进去竟然看到了那元吉趴在自己的床上,上身光着膀子,那背后竟是那么明显的鞭子抽过的痕迹,一条条鲜红的痕迹,洛诗看到了,心中不免一同,也满目的惊讶。
这个男子,为了帮自己,受到了军规的处置,洛诗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迈着步子慢慢的朝着那人走去,脸上带着深深的内疚。
“不要过來。”
谁知元吉却突然说了话,让洛诗待在了原地不敢在往前走一步了,元吉扭过头來看着洛诗,说:“给转过身去,谁让你看的?”元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怒气。
洛诗看着元吉那一张看似冰冷邪恶的脸,她就越是内疚,若不是他,说不定自己现在在哪里,酝酿了半天的话,到了嘴边成了简单却十分深意的两个字,洛诗说:“谢谢。”说完,洛诗就眼红了,她使劲的将自己就快要流出來的眼泪收了回去,不让其流下來。
然而这两个字,让元吉整个人愣住了,从小到大,从來沒有人对他说过这两个字,从小到大,他听到最多的字,就是畜生。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内疚而双眼泛着泪光的女子,元吉第一次不知所措了,他从都不知道,当有人和自己说谢谢时候,自己要怎么回答对方,不知道多了多久,元吉猛 的将自己的头扭了过去,不想看着洛诗那满眼透红的模样,他还是带着那亲挑的声音说:“我不是在帮我,我只是喜欢看到有人触犯军规罢了。”过了一会儿,元吉再次扭头看着洛诗继续说:“敢触犯军规的人除了我,你是第一个。”
是的,元吉之所以沒有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來,就是喜欢看到有人和自己一样藐视军规。
洛诗说:“我是迫不得已的,你不会理解的。”
“是和那卫骅扬有关吧。”
洛诗瞬间就脸色大变,她沒有否认,沒有承认,在下一刻,她便立刻转身背对着元吉说:“不管你的事。”
元吉轻声的哼了一下,竟然带着笑意的语气说:“看來你的秘密真多,越是这样,我的好奇心就越强,我倒是看看那卫骅扬怎么就成了你迫不得已的关键了。”说着甚是一笑。
洛诗沒有再多说什么了,她说的越多,就暴露的越多,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说:“我去给你找药。”洛诗说完就立刻离开了营帐,不多留一刻。
然而那元吉倒是一脸的好奇,昨晚,他看到洛诗和邰莹鬼鬼祟祟的在军营中,又看到了洛诗进了卫骅扬的营帐,又看到那邰莹离开了,虽然他沒有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但是洛诗和邰莹那双双担忧的模样倒是让他甚是好奇。
而此时在卫骅扬的军营之中,他正拿着手中那一封邰莹所写的信件,面色惊恍。
“将军,卫井将军來了。”门卫的士兵通报了一声。
卫井一身新兵的盔甲走了进來,不动声色的坐在了卫骅扬的对面问道:“什么事?”
卫骅扬沒有说话,只是将自己手中的那一封信件递给了卫井,卫井犹豫了一下便拿了过來,认真的看起了信件之中写的内容,神色如同卫骅扬看到这封信件的时候一样,紧紧的揪在了一起,还带着紧张和疑虑。
卫骅扬说:“今天早上发现的,就放在桌上。”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