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啊?”
洛诗转过身,看着手中拿着一壶酒的智叔笑了笑说:“智叔你还不是沒有休息?”
被唤作智叔的那个人晃荡着自己手中的那壶酒坐在了洛诗旁边,带着那迷迷糊糊的声音说:“你这酗子才刚來,就一直见你发呆,智叔我在南王军营也有十几年來,可从來沒有看到过像你这样的。”说完,便喝了一口酒,表情甚是满足。
洛诗叹了叹气,继续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问:“智叔,你有沒有后悔过啊!”
“后悔?”
“人人都说,到军营里來,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做个大将军,为南王效命,可是智叔你却只想做个火头军,难道就沒有后悔过吗?”洛诗问道。
谁知洛诗一问完,智叔却大笑了起來,笑着看着洛诗说:“后悔?你知不知道,上了战场上的人有多少人后悔了啊?又有多少人羡慕我啊!”
洛诗不明白智叔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奇怪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你想想,进了军营,当上大将军的人能有几个?上了战场,不是死就是活,死了,什么也沒有留下,活着,立不了大功,和死有什么区别,所以说,人定胜天,想要当大将军,可不是只有上了战场,打了一场胜仗就可以骑上马,指挥兵的。”最后一句话,智叔拉的很长。拿着自己手中的酒便摇椅晃的站了起來,将酒抬起來对着洛诗说:“钟帛啊c好当个火头军,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坐上大将军的位置了。”智叔说完就大声笑了起來,声音渐渐的从洛诗耳旁消失了。
还待在原地的洛诗看着那晃着身子似乎是要倒下了智叔,她打心里的敬佩起了这个人,虽然当了十几年的火头军,但是看得出來,智叔从來也沒有抱怨过,或许这样活着,总比上了战场,活了不清不白的要好。
“其实这样,也们有什么不好的,洛诗,你听着,不到最后一天,就不要随便说放弃。”洛诗自己安慰起了自己,她听完了智叔的一席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舒坦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來,就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可是沒有想到,到了营帐外,却看到了那个自己一直在躲避的男子卫骅扬,他刚好从营帐中走了出來,却一脸的黯然,好像是发生了事情,洛诗躲在一边,看着卫骅扬,她看到卫骅扬身上像是沒有受过什么伤,心里才踏实了下來,这些天,她一直就想去看卫骅扬,看看他的伤势究竟伤的怎么样,但是现在看着他沒有受伤的模样,才放下了心。
待卫骅走远了,才进了营帐,就见马汉和陆石白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一脸的低沉,但是却沒有看到元吉。
洛诗朝着他两人急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