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道怒道:“胡扯!她又没和你家一起生活,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头,一点儿都不搭界,凭什么说人家克死你的老娘?你老娘得的什么病?多长时间了?你自己不清楚吗?而且,你老娘都快七十了,在农村算是长寿的人,你们怎么还能怪罪人家?还有没有道理可讲?”
请老道是来做法事的,李老大惹不起,尴尬一笑低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村里的好多人都说是她这个扫帚星造的孽,希望把她撵走,我也没办法啊!”张老道骂道:“愚昧!”
梁惠凯见小寡妇没有往村里去,而是沿着公路往前走,心里一动,她这是要干什么?心里疑惑,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她。见她走了一里多路,在一个拐弯处站在路边不动了,梁惠凯忽然有种预感——这个女人要自杀,因为那儿的公路下是个水池!
来不及多想,梁惠凯撒丫子冲了过去。可他再快也赶不上了,小寡妇生无可恋,抱着一颗必死的心,眼睛一闭,身子直挺挺的摔了下去!等梁惠凯拼尽全力跑过去,站在路边一看,人已经沉到了池底!这女人倒是干脆,挣扎一下的**都没有了!
公路有两丈多高,好在水池并不深,顶多有两米。梁惠凯脱掉防寒服,纵身跳了下去,池水堪堪淹没了脑袋。刹那间冰冷河水钻进了衣服里,身子不由的一紧。顾不得多想,弯腰抓着小寡妇的衣服提了起来,然后举过头顶,闭着气一步一步往回走。
水池并不长,走了没几步脑袋就露了出来。越走水越浅,很快池水只能淹到腰部了,梁惠凯把小寡妇放下了横抱在怀里。见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不知道是死是活,抽出一只手放在她的鼻子前。但是,不知是手被冻僵了,还是她没了呼吸,什么也感受不到!
梁惠凯心想,自己跑过来,脱掉防寒服,跳进水里,顶多两分钟的样子,应该不会死透吧?而且,她的命这么硬,把别人都克死她也应该没事!
这么一想,梁惠凯放下心来。走到水池的尽头,坐在一块石头上,把她翻过来平放在腿上,使她的脑袋自然下垂。然后在她后背上按了几下,小寡妇的嘴里“扑哧”、“扑哧”喷出几股水来!
可小寡妇还是昏迷不醒,只好找个平坦的地方平放下来。看了一眼她苍白俊俏的脸,梁惠凯心想,这次来的太巧了,难道这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哈哈,没准去年和师傅开的玩笑也会变成真的!这样以来,小寡妇有可能会变成师娘,给她做人工呼吸好像就有点儿不太方便了,打算先做心脏按摩试试。
在水里泡了半天,也没有把梁惠凯猥琐的思想冻僵,一边给她做心脏按摩,一边心里直乐。只是男人的胸部是平的,很容易按,女人不是啊,而且她穿的棉袄,吸满了水涨得像个球,力度不好掌握。按了几下,管用没管用不知道,从棉袄里挤出不少水来。
这时张老道赶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了?”梁惠凯说:“还昏迷着呢,有可能需要人工呼吸。”张老道焦急的说道:“那你赶紧呀,犹豫什么!”梁惠凯说:“师傅,我不擅长,要不你来吧。”张老道骂道:“救人要紧,啰嗦什么!”
梁惠凯只好捏着她的鼻子,把脸往下凑。还没接触到她冰冷的嘴,小寡妇睁开眼来,说道:“你救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梁惠凯连忙把她扶起来,说道:“阎王爷还不收你呢!即便是阎王来了,有我师傅在,它也不敢收你!”
“不死我还能怎么办?村里的人不容我,娘家的人不要我,你让我上哪儿去?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死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小寡妇脸色僵硬,目光空洞,她的语气感受不到一丝波动。哀莫大于心死啊!梁惠凯连忙说:“你就放心好了,今天就是你命运转折的一天!遇到我们师徒,你下半辈子就会过好日子的!”
也不管小寡妇同不同意,梁惠凯把她背起来,扒着路基翻到了路上,问道:“师傅,怎么办?”张老道也没办法,把她送回去,即便是不再寻死也会生病的,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去药店惹人烦!想想说道:“要不你先把她带到你们家?我还得去做法事。”
梁惠凯不满的说:“师傅,你看他们在干什么?把人逼的跳河,也只是远远的看着,还有一点同情心吗?这样的人你帮他们干什么?别去了,和我一起回去!您给她换上我的棉袄,找个向阳的地方先躲一会儿,我去把车开来。”张老道叹口气说:“也好,救人要紧,把她安排好我再来。”
四五里地的路程,几分钟就能跑回去。梁惠凯一口气跑回家,自己去换衣服,让钟灵准备了一套衣服,开车返了回去。钟灵说:“我听姑姑说了,这个女人叫邢春花,挺可怜的。”
梁惠凯嘿嘿一乐说:“早上听说她婆婆死了,我隐隐感到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跟着去了,看来我的预感很准!这么说来,说不定她和师傅有可能会有故事!”钟灵骂道:“别胡扯了!天天总是没溜!”梁惠凯不以为然,说道:“不信咱们就看着!”
说话间就到了,钟灵帮着她在车里换好衣服,小寡妇说:“这一次没死成,我也想开了,不麻烦你们了。”钟灵说:“春花姐,你先去我家,我妈在给你熬姜汤呢,喝了发发汗再说。万一发烧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