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
小钱氏想到白天刘氏的行为,还是气得发抖。
“四弟妹怎么这么恶毒,她可是福宝的亲婶婶,竟然说出福宝是灾星这种话,她是想要害死福宝吗?”
小钱氏不敢相信,如果村民们相信了福宝是灾星的传闻,那福宝会面对的是什么?
被村里人厌恶?
被村里的孩子排斥?
亦或者被某些丧心病狂的人烧死?
倒不是小钱氏把人想得太坏,而是她曾听说隔壁府城某个镇子,镇子上有个出生就被认定是灾星的孩子。
那孩子出生后,娘难产而死,爹上山的时候摔到悬崖下面,摔死了,没多久亲哥哥在河里摸鱼的时候淹死了。
从那以后,这孩子就被人认定是不祥的人,是个灾星,被村里所有人厌恶。
那孩子磕磕绊绊长到5岁,一场大旱降临,庄稼绝收,村民们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村民们认为大旱是那孩子带来的,竟然把他烧死了。
当然,那孩子死后大旱也没有任何的缓解,而是更加严重了。
后来大家活不下去了,纷纷跑到别处逃荒了。
想到那孩子的下场,小钱氏颤抖着手,紧紧抓着盖住福宝的小被子。
苏永寿握住小钱氏的手,给她力量。
低声道,“福宝没事了,瑶瑶,别担心了。”
小钱氏的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扑到苏永寿的怀里哭出来。
“我们福宝好好的哪里得罪她刘玉兰了?她要这么害福宝?我的心好难受,恨不能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撕了!”
苏永寿拍着小钱氏的,轻声安慰着。
他眼底掠过一抹幽光,敢污蔑他闺女,刘玉兰,你给我等着!
好不容易将小钱氏哄好了,苏永寿又道,“嘉瑶,以后别让苏柔来我们三房了。我觉得那孩子有些不对劲。”
小钱氏不解地问,“你啥意思?”
苏永寿分析道,“你有没有发现,苏柔每次受伤,不是在我们三房的屋里,就是在屋外,反正受伤的地点离三房很近。”
小钱氏低头思索了一阵,发现确实如此。
惊道,“还真是。怎么就这么巧了?我们福宝可是小福星,接近她的人都会沾些福气,怎么就她这么倒霉?你说,柔柔该不会是才是灾星吧?”
说完,小钱氏立刻捂住了嘴巴。
虽然刘氏诬蔑她闺女是灾星,但作为一个孩子的娘,她不能空口白牙地诬蔑一个无辜的孩子,这样会毁了人家一生的!
小钱氏做不到像刘氏那般的恶毒。
苏永寿摇头,“灾星倒不至于,但她跟我们三房气场不合是真的。总之,以后别让她靠近三房,更不能让她靠近福宝。我不不管她是灾星还是福星,反正不能让她害了我闺女。”
“嗯,以后我一定会小心的,不让她再靠近三房的。”
两口子在被窝里讨论了许久,最后统一了意见,那就让福宝离四房、离苏柔越远越好。
……
苏永泽是个没耐心的,在县城的医馆照顾了妻子一天,火气越来越大。
他托人带话回村里,让他娘安排个嫂子过来帮忙。
但大钱氏根本就没理他,不用说派人过来帮忙了,还不让人来县城看望刘氏和苏柔。
最后苏永泽实在呆不下去,见刘氏醒了,不顾医馆大夫的劝说,就把她们母女两人带回了家。
他以为,回到家里就好了,嫂子们肯定会帮忙照顾这对母女。
哪曾想,回去也是一样,嫂子们不帮忙,大钱氏更不可能帮忙了。
苏永泽火气蹭蹭蹭上涨,最后还把刘氏给骂了一顿。
刘氏的脑袋本来就还没好,又被苏永泽骂了一顿,一生气,病情反而更加严重了。
日子就在四房人的吵吵闹闹中过去了。
秋收总算完成了。
虽然之前下了暴雨,但今年桃花村的稻子依旧收获颇丰,竟然不比往年低。
甚至在苏家,稻子的产量比往年还要高一些。
秋收完,福宝也满月了。
苏老爷子和大钱氏两人商量过了,福宝的满月酒要大办。
既然要大办,准备的东西就多了。
酒、肉、菜、红鸡蛋等等,都得提前准备起来了。
在满月酒前一天,苏老爷子一大早就起来,把家里人集合在客厅。
“老二老三,今天你们两个去镇子上买菜、肉,买的菜就按照我昨天拟定的单子。”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带着家里小子们去隔壁借桌子椅子碗筷……”
苏老爷子把家里能干活的人都吩咐了一遍,只除了四房的苏永泽和刘氏。
刘氏还生着病,躺在床上不能做重活;
苏永泽却好好的,但苏老爷子也没叫他。
如果是平时,苏永泽会很高兴自己不用干活,但这次,爹给家里大部分人都安排了活计,就他啥事也没有。
苏永泽有些担忧。
他上前问道,“爹,那我呢?我要干啥?”
苏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你暂时呆在家里,有啥事我会吩咐你的。哦,对了,待会老大会回来,到时候你跟着老大吧,有什么事情让他吩咐你。”
苏永泽松了一口气,还有活干就行,看来爹没有完全厌恶他。
苏永泽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是,回了四房。
刚回到屋里,双胞胎六郎七郎就兴冲冲地跑回屋里,说是要换件旧些的衣服,待会他们要跟着大伯母和二伯母去隔壁借桌椅碗筷。
刘氏一听这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