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灵已经跟只花蝴蝶一样,飞奔到了花园里,一会儿低下头闻闻这朵花,一会儿低下头闻闻那朵花。
“这个黄色的花好漂亮啊!”
“啊啊啊,这个花是茶花,我认识!好香啊!”
“这是蝴蝶兰吧?我听说蝴蝶兰主要生长在南方,这里竟然也有!真的像蝴蝶一样,好漂亮啊!”
贺玉灵兴冲冲地跑过来拉着福宝的手,说道,“福宝,你搬进来之后办一个赏花会吧!一定要邀请我参加!”
“我也要!”霍一铭大声说道。
福宝想了想,点头,“好啊!过段时间就办,到时候我还要让我奶奶做鲜花糕。”
“好啊好啊!你奶奶做得鲜花糕最好吃了!”
几个小家伙叽叽咕咕讨论起了吃的,然后就感觉肚子饿了。
恰好这时候,看守宅子的下人周成走了过来。
周成是之前镇国公请来看守宅子的,除了他,还有他妻子陈娘子,儿子周宽以及女儿周红。
福宝并没有辞退他们,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
周成上前,恭敬地说道,“小姐,我们为您准备了点心。您和几位朋友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要要要!”霍一铭迫不及待地说道,“快带我们过去,我都要饿死了!”
周成的妻子陈娘子做的马蹄糕味道相当不错,福宝很是喜欢。
三人吃完了糕点,又在花园里玩了一会儿,才离开。
与此同时,到了傍晚时分,钱佬佬回家之前,还叮嘱钱大舅,让他一定要小心点。
钱大舅保证一定会小心,然后就把钱佬佬送走了。
“东家,”
钱大舅送走钱佬佬,刚进铺子,就有一个伙计上前。
那伙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东家,我娘今天摔倒了,我能不能先回去?”
钱大舅忙问,“摔得重不重?”
伙计道,“还好,大夫来看过了,说是不会特别严重,不过得躺床上养一段时间。”
钱大舅松了一口气,然后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这银子你先拿着,给你娘治病。”
“这……东家,我不能收!”
伙计连忙拒绝。
“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推辞。”
伙计一脸的感动,“谢谢东家!”
伙计收了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铺子里就只剩下钱大舅和另外两个伙计。
这两个伙计正在忙着把绸缎搬进里面的库房,因为绸缎要放在高高的架子上,伙计不得不踩在椅子上。
不巧的是,这个伙计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钱大舅便让那伙计去看大夫,干脆也放了另一个伙计的假,让他陪着去医馆。
至此,铺子里就只剩下钱大舅一人。
他自己忙碌起来整理绸缎,早就将钱佬佬的吩咐忘到了脑后。
“呼!总算是做完了!”
将所有的绸缎都放好之后,钱大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间想起了福宝叮嘱的话,他摇头笑了笑,“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做的噩梦罢了,一个梦难道我要相信?呵呵,真是搞笑!”
钱大舅摇摇头,出了铺子外面看了看。
街道上,所有的铺子都关了门,光线昏暗,一个人影都没有。
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只有晚上的宁静。
钱大舅在门口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妥的,便将门板拿下来,关门。
……
另一边,福宝吃完饭之后特地找上了钱佬佬。
“佬佬,舅舅回来了吗?”
钱佬佬把福宝抱了起来,说道,“没呢!他说要守在铺子里,说是要整理绸缎。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嘱咐过你舅舅了,让他把伙计都留下来,还让他留人守夜。应该没事的。”
福宝点头,跟钱佬佬又聊了一会儿天,这才回去睡觉。
只是,平时沾床就睡的她,今天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福宝干脆起来,把大力叫了出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大力问。
“大力哥哥,你跟喜旺叔一起去一趟我舅舅的铺子,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大力问都没有多问,便应了一声“是”,然后出去叫刘喜旺了。
……
钱大舅忙碌了一天,沾床就睡了,没一会儿屋里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睡着睡着,钱大舅突然间被热醒了。
梦中,他置身于火山之中,全身都被大火给包围了,他想跑,可无论跑到哪里,到处都是火,根本就跑不了。
钱大舅急得跳脚,却毫无办法,最后就被热醒了。
醒来的第一刻,钱大舅就发现前面火光一片,他惊得所有的瞌睡虫都跑了。
钱大舅披好衣服,穿上鞋子跑出去,这才发现,屋里不知何里起了大火。
因为他开的是布庄,布又最容易燃烧的,所以火势一起来,那些布迅速地点燃,一整的布匹全部都烧了起来。
“糟糕,真起火了!”
钱大舅心中大骇,下意识地拿起一根棍子,拍打在火上。
不过他这棍子当然没什么用,火不仅没有被拍灭,还越烧越大。
“该死的!”
钱大舅低低骂了一句,然后冲进里间去。
一冲进去,才想起来里面是仓库,仓库里除了布还是布,根本就没水。
钱大舅又匆忙跑出去,想把门打开叫人帮忙扑火,然而,他惊恐地发现,锁开了之后,那门竟然纹丝不动!
布庄的门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