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人之外,云松感觉,在暗中像是还有着一双眼睛正俯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此人的修为恐怕已经跨过了天境巅峰,步入了半步金丹的行列。不过,其在云松的身上随意扫视了一番之后,应该是无所发觉,随后就归于平静了,这种感觉让人很是不舒服,好似要将他看穿一般。
云松身上最大的宝藏就是那在他重生之时又回到他手中的戒指,自他上次从这戒指之中得到了《天演神决》之后,就一直被他佩戴于脖颈之上,表面上看起来就与普通戒指无异,而云松也是认为,除了那些绝世大能之外,一般人根本无法看出其中有何不妥之处。
就在刚才,那人的目光注视到这戒指上时,云松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着的,冷汗直冒,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若是对方真的看出他这戒指的非凡之处,要出**夺的话,他一旦反抗,对方随意一挥手就足以将他震成血沫。
好在对方并无有所察觉,至此,云松的那颗悬挂的心才肯落下,心中不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在这之前,云松还对自身的实力感到非常满意,比起前世,相同境界之下,他不知要强盛了多少,然而,在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在这些高手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在这压迫之下,他便如蝼蚁一般,再多的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对此,他对力量的渴望愈加的深了。
五千五百一十阶
五千五百二十阶
五千五百三十阶
......
在这之后,云松继续往上攀岩,迄今为止,他都是凭借着肉身的力量在坚持着,而周围的威压也呈实质化一般,倾泻在他的身上,欲要将他压趴在这台阶之上,每上一阶,威压就会上涨一分,但可不要小看这一点点,压死骆驼的往往就在于那最后一根稻草,时间,是最容易磨练一个人的意志的,所谓滴水石穿,持续久了,也是异常难熬。
云松每上一步,众人的心就跟着紧绷一次,就仿似这登天梯上的是他们本人一般,随之愈加的靠近五千六百的数目,众人的心也愈加的紧张起来,就连呼吸都仿似忘记了一般,时有时无,周遭也显得格外的死寂,落针可闻。
时间如漏,一星一点的缓缓过去,眨眼之间,云松又是往上走了三十个台阶,离那耶律齐已是相距不远了,不停留,云松继续跨步往前踏去。
五千五百七十阶
五千五百八十阶
五千五百九十阶
......
“好强,与那耶律齐就只有十阶之差了,刚入门就有如此实力,这真的是新人吗?”小美眼神有些发呆,嘴里喃喃道。
“看他的样子,显然还有余力,或许,我丹云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这名号要被改写了,真想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不止是小美,就连她一旁的辰惠也是有些发怔,目光死死地盯在云松的身上,眼神之中满是惊喜之色,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这是一股战意。
“小姐,人家是新入门弟子,你就这样过去找人决斗,好像说不过去吧?”
“哼!本小姐看上的,管他是不是新入门的,照打不误”。
“小姐......”
“不用说了,这架是打定了”。
看着其小姐满眼精光的模样,小美自知是多说无益,最终也是懒得再说了,只得再次将目光注视在云松的身上。
云松看似在缓慢的行动,其实,其步伐稳健,轻快迅速,几个呼吸的时间又是往上踏出了数步,随之他下一脚踏落,紧接着就稳稳地站在五千六百之数的台阶上,霎时迎来一阵欢呼之声,一浪接着一浪,声势浩荡,绵延出去好几十里。
“还是柳师姐高见,这小子还真不能平常看待,竟真的有与大师兄匹敌的实力,不过,想要踏足于登天梯之巅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不知道这小子还能撑多长时间”,秋邵峰嘴里喃喃道。
“依我看,他已是强弩之末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因承受不住而跌落下来,这猴儿酿,柳师姐是逃不脱了,哈哈哈......”,一旁的兀奎出声道。
“蝼蚁终究是蝼蚁,即便其表现得再出众又如何,依旧无法改变低贱的身份,区区先天之境而已,在我面前,根本挡不住我的一击”,一旁的冯少阳十分不屑地道,见云松着装乃是贫民百姓的麻衣粗布,便以为云松毫无背景可言,让一个被他视为低等下人的人超过了,心中很是不爽。
“冯少阳,你少在这大言不惭了,我记得你的成绩是四千九百五十一阶吧?就你这成绩还敢说人家是蝼蚁?若他是蝼蚁,那你岂不是连蝼蚁都不如?以地境对先天,亏你好意思说得出口”,兀奎看不惯冯少阳的嘴脸,直接出言讽刺道。
听到这话,冯少阳顿时怒了,一双眼眸无比冰冷的看着兀奎冷冷道:“找死”,随即铿锵一声,数把由元力凝聚而成的金色长剑瞬间出现在他的身旁,剑光四溢,锋利异常,不时还发出呜呜之声,一挥手,这数把长剑便向着兀奎激射而来。
“打就打,谁怕谁”,见此,兀奎丝毫不示弱,随之气势猛地一震,在他的身旁就有一根十分粗壮的柱子,柱子由精铁制成,直径就有四十来公分,长将近两米,上有纹络密布,龙飞凤舞,精妙绝伦,不过,虽然看起来显得格外的笨重,但却与他那健硕的体格显得异常的相衬。
只见其抱起柱子猛往地上一砸,随即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霎时石块翻飞,携着一道劲风向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