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山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惊讶道：“早就听闻临城警局来了一位犯罪心理学顾问，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他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说话时还朝沈初墨点了点头。
沈初墨向来不擅长与人相处，也只是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她没怎么注意许瑞山的细微表情，径自走进洗手间。
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应该是顾沉眠在。
想起昨晚的拥抱，少年清冷白皙的脸庞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简单洗漱了一番，来到厨房门口。
鱼香肉丝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沈初墨轻轻敲了几下门，“顾警官。”
顾沉眠挽着袖子站在料理台前，闻声回头：“怎么？饿了？”
厨房很热，锅里的水在沸腾。
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黑色长裤，系着黑色小狗围裙，精窄有力的腰身如同夺命的刀。
这个男人好看得有些过分。
少年站在门口，淡淡开口：“昨晚……”
“嗯？昨晚怎么了？”顾沉眠接话很快，嗓音低沉得听不出任何异样。
锅里的水开了，他转过头把基围虾放了下去，动作十分自然。
沈初墨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摇了摇头，“没事。”
听着少年似是松了一口气的话，顾沉眠微抿着薄唇，将锅里的基围虾全部捞了出来。
这是最后一道菜。
所有菜上桌，四人落座。
顾泊臣和许瑞山许久不见，平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打电话，现在两个人坐在饭桌上，吃着菜喝着酒，天南地北忆往昔。
沈初墨和顾沉眠坐一项，两人都在安静吃饭，并不参与对面的话题。
两个老朋友从商业互夸聊到吹牛装逼，又从吹牛装逼聊到友情岁月。
最后成功将话题引到了正在低头吃饭的两个人身上。
“沉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找女朋友啊？”
白酒上头，许瑞山喝得满脸通红，一边说一边就拿起酒瓶，作势就要给顾沉眠倒酒。
顾沉眠抬手挡住了酒杯，并不接他的话茬，“许叔，我下午值班。”
“哦哦哦……那那行，那你喝。”许瑞山点了点头，又把酒瓶伸到了沈初墨的酒杯前。
结果，又一只手挡住了酒杯。
许瑞山仔细一看，顿时不高兴了，“你这小子怎么回事？自己不喝也不让别人喝？”
顾沉眠偏眸看了少年一眼，单手按着酒杯道：“他胃不好，不喝酒。”
沈初墨在剥虾，却也很配合的淡然点头。
这个蘸虾的汁，跟上次纪允微调的味道基本相同。
所以，他还记得这件事。
许瑞山两次倒酒都没倒成，不觉有些憋闷，只好给自己倒了一杯，语重心长道：“老顾啊，你这儿子要是肯在找女朋友这件事上这么上心，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单身。”
“哎，这臭小子，我也管不了他。”顾泊臣摇了摇头，深以为然。
两人碰杯喝了一个，许瑞山看向沈初墨，又说：“小沈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