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您要活下去,您不能丢下儿臣啊!”男孩满脸泪痕,紧紧地握着女人的手,床上的女人骨瘦如柴,脸上毫无气色。
女人吃力地将手抬起来放在男孩的脸颊上“孩儿,母亲不能再陪着你了。”
“你要记住这一切不是你父皇的错,他也是被逼无奈。你不要恨你父皇才是。”
“好好好!儿臣答应母后!儿臣什么都答应您,您别离开儿臣好不好!”
“寒儿,对不起,母亲要食言了,母亲不能看着你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了!”
“不会的!不会的!母后会长命百岁的!”
男孩面色着急,满脸泪水。
“太医呢!太医为什么还没有请过来!”
“寒儿,没用的!母亲知道这副身子已经油尽灯枯了!答应母亲,你要好好地活着然后平安长…长大…”女人的手无力地落在床上。
她腕上的血红玉镯磕在床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母妃。我答应你,答应你,你不要离开我……”
“母妃!母妃!母妃!”
男子骤然惊醒。
他坐了起来,满头冷汗。
他拿起床边矮桌上的茶水,饮了些许。
凝了凝神,放下茶杯。拉开帐子,坐在床边。
“林风,掌灯。”侍卫推门而入,点亮了房内的灯。
“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寅时了。”
“主子可要继续休息?”侍卫立于床旁问道。
“不了,更衣。!”
“是,主子。”
林风合上书房的门,抱着剑站在一旁。
林雨用剑鞘戳了戳林风的胳膊。
小声问“主子是不是又梦见前皇后娘娘了?”
林风目光寒冷“主子的事,你竟敢妄议!脑袋不想要了?”
“我又没有别的意思,你别那么凶啊!”
“哼!”林风冷哼一声,没有理会。
林雨抱着剑走向另一侧房门,立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书房内。
慕寒从匣子里拿出了那只血红玉镯,盯着墙上的画,陷入了沉思。
画中的女人唇红齿白,体态婀娜,目光温柔,十分美艳。
慕寒的手不禁抚上画像,眼睛里充满思念。
“母后,儿臣好想您啊!”
他看着画像陷入思考。当年到底淑妃是怎样陷害母后,害的母后被废后,还迫使父皇将母后赶到别院。
使得母后在路上感染风寒,无药可医,英年早逝。
父皇若是真的爱母后,母后又怎会因没有及时得到医治而病逝。
他握紧手中的镯子,眼睛透出一股狠劲。
我定要查清母后被陷害的真相。
还有那些伤害母后的人,我绝不会让他们过的安宁,我慕寒一定会让他们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淑妃一党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本太子会将你拉下高位跌入泥潭!
他目光寒冷,拳头紧握。
慕寒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恨意让他像极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卯狻
林风叩响了房门。
“何事?”房内传出沙哑的声音。
“主子,宫内来人了!陛下召您入宫。”
房内的人没有应答。
林雨将头靠在门上,耳朵紧贴着门。
仔细的听着房内的动静。
小声嘀咕“怎么没声音啊!”
正当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趴在门上的林雨,一个踉跄差点趴到男人的胸口上。
他讪讪地停住身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主,主,主子,您何时动身啊?”
“干了什么坏事?为何如此心虚?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慕寒用目光扫了一眼林雨,便踏出了房门。
“主子,我哪有心虚啊,我这仅是好奇!”
林雨退到一旁,心里却在不断嘀咕。
主子今天好生奇怪啊。
林雨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十分人同自己的想法。
“可知父皇为何召本宫入宫。”
“回主子,属下听闻好像是与您的婚事有关。”林风回。
“婚事?”
“听闻淑妃娘娘在靖国寺上香时从惠安大师那为您寻得姻缘。”
“姻缘?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呵!淑妃!那个所谓的姻缘极有可能是淑妃用来打探太子府消息的探子”
慕寒的眼睛眯了眯,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狠劲。
林风小心询问,“那主子要去吗?”
“为何不去!我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阴谋!”
“快备马,入宫!”男人面露凶狠。
“是主子!”林风下去准备,林雨在一旁呆呆地站着。
慕寒冰冷的目光扫过林雨,漫不经心地说:“你不去,准备让本宫请你回暗卫营继续暗卫一职吗!”
“别,别,主子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林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门口奔去。
那速度快的惊人,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他。
一行人在半个时辰后到达了淑妃的淑华殿。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淑妃娘娘。”
“太子不必如此,今日召你前来是商量你的婚姻大事。”
“淑妃昨日在靖国寺上香时从惠安师太那为您寻得一份好姻缘啊。”皇帝拍了拍淑妃的手。
“多年前,惠安师太在机缘巧合下收养了一位女童。现在这女童已九岁了,她的命格可是与殿下十分相配啊!”淑妃十分激动。
“那本宫就谢过淑妃娘娘为本宫觅得佳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