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物件以前的巅峰颜值,肯定很漂亮。
可经过了时光的洗礼,如今都有点难以入眼。
说句不好听的话,地摊上的那些假玩意儿都要比它们好看很多。
这不,姚蕾瞅着这些灰扑扑的金属镶嵌物件,除了那两把金钱剑,一点上手的兴趣都没有。
并且问出了一个十分外行的问题:“银子不是白色的吗?怎么成灰色了?”
正戴手套的潘天阳,随口解释了一句:“银子氧化后就是这个样子。”
不料,姚蕾又提了一个问题:“这上面镶嵌的是什么,怎么看着干巴巴的?”
“没有保存好的翡翠就这样子,纯红色的是玛瑙。”
为了不让这心直口快的姑娘说出什么扎心的话来,潘天阳补充了一句:“少说多看好好学。”
姚蕾吐了吐舌头,不再吭声了。
潘天阳先查验的两把金钱剑,一把由‘当百’的大康熙通宝编制而成、一把由‘当百’的大顺治通宝编制而成。
从上到下,每个通宝都瞅括流苏。
很快,鉴定估价结果就出炉了:“宝友,您家祖上是大户人家吧,这两把金钱剑都是对的,连流苏都是老的。
距今百年左右,保存完好。
这两种品相的‘当百’顺治和康熙通宝,一枚大概三十到五十块钱。
剑面正反共五十枚,护手十八枚,剑柄十五枚,一把大约2500到4500块钱。”
得知带来的这两把金钱剑,竟然是按铜币估价,而不是物件本身,年轻人有点想不通。
看到老板讲完了,而且正打算将金钱剑放回去,不由有些急:“老板,这种金钱剑难道没有溢价吗?”
潘天阳理解持宝人这种心情。
但……
还是点了点头:“宝友,在业内,金钱剑的价值都是按铜币本身价值来定。”
年轻人难以接受:“可您刚才也说了,我这些流苏之类的全是老东西,难道一点溢价没有嘛?”
潘天阳笑道:“宝友,单算铜币不到二千五和四千五,流苏这些的溢价大概在十块到三百五块。”
年轻人立刻就满足了,连连点头:“噢噢,这样啊,那我没问题了!”
潘天阳继续鉴定,选择的还是铜币和银币。
银币只有两个,都是袁大头。
一个带胡子有肩章和横带领子的民十年,有淡彩、奶油光,是明显把玩的痕迹。
只可惜把玩之前,银币的品相就有点残,黑色斑斑点点两面都有不少。
“宝友,这个银币在业内术语叫t点年,按品相,大概一千一到一千五左右。”
搁下后,潘天阳拿起了另一枚品相更差的银币。
正面整个袁大头像都有一大片黑印,背面也有一小团,但其余部分色泽虽然泛黄,却还留有转光。
这就非常可惜了。
要知道,银币带转光的都是流通极少的高品质。
如果没有黑色印记,哪怕哪怕色泽有问题,同样轻松能破万。
“宝友,这个银币在业内术语叫横点年,价值八百到一千左右。”
放回原处后,潘天阳拿起了旁边那一串大中小三种规格不一的铜币:“宝友,这些铜币品相都不错,大的和金钱剑一样,一枚都是三十到五十。
中等的二十到四十,小的十块钱一个。”
年轻人连连点头,表示对于潘天阳的鉴定结果并无意义,并催促说:“老板,看看这些珠宝首饰吧!
之前您说这些老翡翠没有保存好,翡翠保存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现在这些东西是不是不值钱了?”
潘天阳:“宝友,翡翠玉石这些东西,想要保持它应有的品质,需要时不时沁点水,否则就会出现您这些宝贝的情况。
明明都是起荧光甚至起刚的好料子,看着却干巴巴的,好像碰一下就会碎掉似的。
这么跟您说吧。
如果它们还是曾经那个样子,加上年代的增值,价格最少会比现在翻十倍,甚至能够达到一百倍。”
年轻人微微张了张嘴,傻傻问道:“现在它们值多?”
潘天阳也觉得蛮可惜:“现在一件就值大几百到一千了。五十三件,大约三万八到五万三。”
年轻人飞速在这个估价上添了两个零。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想也是,三百多万到五百多万的东西,就因为不会保养,只值三万多到五万多,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姚蕾满眼同情。
汪聪也忍不住回头瞧稀奇。
年轻人非常不甘心:“老板,像这种情况还能抢救一下吗?”
潘天阳迟疑了一下:“办法不是没有,沁在橄榄油里,的确能够让它们变得润一些,但价值回不到最高值了。
水润和油润,完全是两回事。
这就好比一位美人,大姑娘时期的时候水灵,和嫁人后的圆润,虽然各有滋味,但区别很大……”
年轻人才不管这些呢:“老板,要沁多久才够?”
“常温下七天就够了,你要不放心沁十天也行,擦拭干净以后再阴凉处晾一个月,不要风吹日晒,纯阴晾。
最好将沁制过程拍个视频,特别是沁之前的品相要交代清楚,否则就属于根脚不明,容易被当成水货对待。
如果不缺钱,建议持有。
当代市场,这种加工过的东xc家普遍比较抵触。
愿意入手的人,也是赌以后整体风向变化……”
潘天阳一番叮嘱以及建议。
年轻人大感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