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灯人对着晋鹏说道。
晋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寒灯人的寒灯之火,可谓是天下至宝。
寒灯之火护身,万毒不亲,百兵避让。
身亲三尺即是禁地。
据说,寒灯人的这寒灯之火,已经具有了灵性。
却是能够分辨人心的善恶邪佞。
朋友之间的勾肩搭背,推杯换盏,自是不用理会。
但若是有刀光剑影,那便是眨眼泯灭。
寒灯人左手食指靠近了灯火。
嘴里念叨着一声“去!”
随即这寒灯灯火,便分出了一缕极为细小的蓝。
这缕蓝,徘徊在晋鹏的头上,久久不能散去。
“难道你不想要?”
寒灯人诧异的问道。
灯火通灵。
晋鹏若是想要,自是会隐于体内。
若是他不想,灯火便会像这般徘徊踌躇。
晋鹏摇了摇头,抱拳道了一声谢。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寒灯人。
那便索性省去了这称呼的麻烦。
敞敞亮亮的道一声谢字!
随即回过头,看着前来寻仇的五人。
这五人,此刻却是最为尴尬。
仇是决计无法报的了的。
可是这进无可进,退也无可退。
好端端的能从诏狱里活着出来,已经是幸运至极。
想想,为何却还是这般固执?
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位手持长柄刀的为首之人。
五人的心,已经散了。
晋鹏收起了欧家的短剑。
步履从容的走到了五人面前。
“喝杯酒再走?”
晋鹏开口问道。
五人沉默。
晋鹏也不逼迫。
只是对着屋顶上的寒灯人微微躬身。
右手虚引。
一个“请”字浮现。
寒灯人朗声笑了几声,却并不端着架子。
随即从屋顶上一步步走下。
明明这屋顶和地面空无一物。
可在寒灯人的脚下,仿佛凭空多出了一道阶梯。
此刻他正走在这一道看不见的阶梯上,终是沉稳的踩在了地面。
“爷爷,你不是不喝酒的吗?”
元珊问道。
虽然他对自己的爷爷的不帮衬心有不满。
但寒灯人要喝酒这件事,显然是让他更加好奇。
“我不喝酒,那是因为碰不上时候,更遇不到人。”
寒灯人说道。
“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又碰到了什么人?却是就要喝酒?”
元珊问道。
“他人的寿宴不就是极好的时候?沾沾寿星的喜气,说不定我也能再多活个两三年。至于这人嘛……却是不能告诉你。”
寒灯人卖了个关子说道。
随即走进了客栈里。
“反正是谁,也不会是你!”
元珊转过身对着晋鹏恶狠狠的说道。
“沾沾的寿星的喜气,我就是寿星。已经占了一条了,另一条不是就不是。我本也不是个贪心的人。”
晋鹏说道。
“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贪心的!”
元珊冷笑了一声说道。
“贪心的人朋友都很少,更不会请客。你看我,朋友这么多,还费尽周折的请客,定然不是个贪心的人。”
晋鹏耸了耸肩,很是随意。
“对这人情和钱粮你自然不贪,你贪的是女人心!”
元珊说道。
说完这句,她刻意的挺直了背,从月笛面前走过。
像是示威一般,展现了一番她那傲然的身材。
她的胸前,的确是要比月笛挺拔的多。
月笛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即轻轻一笑。
“真是个孩子……”
月笛自己嘟囔了一句。
但显然,却是被元珊听见了。
因为刘睿影看到她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
“门外那位查缉司的小友,可否与我同饮几杯?顺便给我讲讲这人间,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寒灯人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冲着刘睿影看来。
他们不知道这位毛头小子,怎么就会得到寒灯人的赏识。
难道方才说的碰上人,就是碰上了他?
刘睿影拿不定主意,却是又转头看向了月笛。
“喝酒还不会?需要我教你吗?”
月笛调笑着说道。
刘睿影无奈。
只得让华浓跟着月笛,自己率先走进了客栈。
“爷爷,你要问事情,为何不问晋鹏?他也是查缉司的人,还是司抚!”
元珊说道。
她却是还不放弃。
“年轻人的眼光不一样,我都这么老了,只想和年轻人多说说话。”
寒灯人说道。
言语间,已经倒好了两杯酒。
“可是那晋鹏也不老啊!”
元珊撇了撇嘴说道。
“不老是不老,但年轻这件事,还是越年轻越好!”
寒灯人说道。
“那您,找个婴儿去吧!”
元珊赌气的做到了一边。
“去年我出了一趟远门,就是因为听说在安东王域,有一位婴儿一出生就会说话。所以我特意去看了看。”
寒灯人说道。
“然后呢?”
元珊急促的问道。
月笛对他的评价果然准确。
她可不就是个孩子?
脾气与好奇都是一阵一阵的。
“然后我去了才发现,是假的。”
寒灯人大笑着说道。
却是把自己的孙女作弄了一番。
元珊却是更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