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子的家父与妾身素无交集,为何要遣公子前来拜会?”
李韵问道。
“也无正事,只是拜会一番而已。”
邓鹏飞说道。
李韵听后点了点头。
她看得出邓鹏飞的确是无事相求,而且她如今的身份,和在定西王域内的集英镇中又是不同。一举一动都有千万双眼睛盯着,却是也做不了什么。
“先前听闻姑娘在定西王域中活动,怎么突然来了太上河?”
邓鹏飞问道。
“该做的事没完成,当然也就没法走。先前待的地方太过于僻静,后面又被人惦记着。便只好蛔鐾甑氖虑樽鐾辍!
李韵轻描淡写的说道。
看似讲了许多,但实际上却是任何信息都没有透露。这着实是极为高明的话术,让听得人既不会感觉到敷衍,也不会认为她在刻意遮掩。
“敢问是谁得罪了姑娘?在下或许还可以帮衬一二!”
邓鹏飞说道。
“定西王,霍望。”
李韵说道。
这两个字就如同喝酒两个字一般随意自如的从她口中吐出,好似这两个字的分量在李韵心里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名罢了,与张三和李四等不知名的人并无差别。
邓鹏飞听后却是倒吸一口冷气,那两个字如同沉石般坠入他的心底。
邓家在中都城中颇有地位,在其他王域内若是一般的事情,通常也能依仗这面子办成。但李韵所言之事,若是上升到了天下五王的境地,那便是中都三大家联袂出手也不够看。
霍望这个人,邓鹏飞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有所耳闻。他邓家世人无谁都知道是擎中王刘景浩死忠,而定西王霍望却是连擎中王刘景浩也不甚尊敬。掺和这其中的事端,无异于是自讨苦吃。一招不慎,还会牵连到整个邓家。
邓鹏飞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今晚叫了李韵出牌作陪……身为一个男人,即使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此刻自己是真的没了半分逞能的勇气。
帮衬这两个字却是变成了夺命的利器。
他完全没有想到,李韵一开口便是如此惊雷般的事端。他情愿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可李韵已经说出口,他也真真切切的听到。现在唯一的办法,要么是继续聊下去,要么是想方设法的忘记。
毕翔宇心知事情有些棘手,看着邓鹏飞一筹莫展的样子,他有心想帮却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情急之下,只得端起酒杯,想要让气氛稍微舒缓些许。但还未举起,却又感觉到脚下的画舫一阵晃动,竟是又有人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