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环境逼不得已,但我并不是有意要针对你!”
楚阔看着女伙计的侧脸说道。
她端着酒杯的手忽然短暂的停了一瞬,接着又恢复如初。
女伙计当然听出这话中的含义,楚阔是在解释当时与靖瑶在酒肆中,与她为首的那批定西王府的死士之间发生的事。
也不知他是否突然开窍,但这句话无论是观点还是方式都说到了女伙计的心里,却是她最能接受得方式。
“不怪你!”
女伙计慢慢喝完了杯中的酒,转过头来说道。
楚阔盯着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了笑,伸手拿起酒壶给她又满上了一杯。
短短一句话,二人之间转眼就春回大地,冰雪消融。
楚阔很是轻松的抻了抻胳膊,抬眼看到那小二手中垫着一条厚厚的毛巾,正捧着茶碗极为小心的走来。
他心想这小二也太笨了些……如此端着一杯用滚水刚沏好的茶怎么会不烫手?再看他越是小心,杯中的茶汤越是从茶杯盖的缝隙中溢出来,流在毛巾上。很快这条毛巾便被浸透,小二一时间被茶水烫的吃痛,竟是直接松了手,一杯茶连同茶杯都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茶杯肯定还有,但茶叶一点都不剩了吧?”
楚阔问道。
“喝酒可以吗?”
小二看了看地下散落碎瓷片,以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汤说道。
“可以可以……总不能渴着。”
楚阔很是无奈的说道。
但楼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一位穿着奇怪的人,从一间屋子里打开门朝下探了眼,接着便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他身上穿着一身五大王域的服饰,胸前和背后都有做工精良,针脚细密的刺绣。但头上却顶着个草原中最为流行的虎皮帽,脚下靴子竟是和靖瑶常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稀里哗啦的!下午思枫大人还要来喝茶,你给我仔细着点!”
此人说道。
听到他这般口气,楚阔和女伙计觉得他便是吞月城中权势最大的“投庭”之人。
不过女伙计更在意的是他说三部公思枫今日下午要来此地,但楚阔在意的和她截然相反,他竟是在生气为什么明明有茶,但这小二却只给他喝茶叶沫子……
还好这话他只是在心里转圈儿,并没有开口说出来。不然让女伙计听到了,定然恨不得把他的嘴封起来。
“东家,这位客官要喝茶,小的没端稳。”
店伙计说道。
“你要喝茶?”
此人一听,顿感奇怪看着楚阔问道。
“正是。”
“你是从哪里来的,吞月城中没见过你。”
此人走下楼梯,问道。
他本想上前来,但看了一眼楚阔身边的长剑,却就站在了原地。
“来喝杯茶而已,东家您既然开店做买卖,不就是应该喜迎八方客?”
楚阔说道。
“哈哈,说得好!你去我房中,将给思枫大人准备的茶分出些,给这位客官泡上一杯。”
言毕,便径直走到了楚阔所在桌前坐下。
“来这里喝茶的只有两种人。”
“哪两种?”
楚阔问道。
“一种是吞月城里的部中贵族,另一种是有求于我的“投庭”之人。”
此人开门见山的说道,没有任何的客套。
“那我们必然是第二种了。”
楚阔说道。
“不过事先说好,我虽然是这里的东家,是个生意人。但我的本质和你们一样,都是“投庭”之人。即便现在看上去混的不错,连那些个吞月城里的部中贵族也对我客气三分,但这些都是云烟而已。别人给我的,怎么给也能怎么收走,我喜欢的是彻彻底底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你明白吗?”
此人说道。
楚阔攥拳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这一大通话说下来,听得人着实有些费力,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咋护住重点,不知道此人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
“我叫秦梓威。”
“楚阔!”
互报了姓名,已经有了起码的交集。
只是秦梓威接着又问了一遍楚阔,他究竟是从哪一部而来,楚阔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迎火部。
“虽然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从迎火部而来,但只要不触碰我先前说的底线,咱们还是可以接着谈下去。”
秦梓威听罢后笑着说道。
“秦兄为何如此笃定?”
楚阔问道。
“你们在吃饭的时候,吞月城中来了一家从震北王域到此的商队。领队告诉我说,路上碰见了一男一女两位“投庭”之人,向他们打听到吞月城还有多远。”
秦梓威说道。
“不错,正是我们俩。”
楚阔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这吞月城中只要是和王域以及“投庭”之人有关联的事情,想必秦梓威都一清二楚。在这样事情上,撒谎也无济于事。
“若你们真的是从迎火部而来,定然是公干。况且迎火部三天前才从吞月城采购了一批物资,怎么会这么快又派人来?那日他们临走前,我也是在这里请他们喝酒相送,而且正好是你现在坐着的位置。”
秦梓威说道。
这却是让楚阔没了主意。
他和女伙计的身份是来吞月城中最大的麻烦。
那家酒肆中的店伙计好糊弄,可这点伎俩瞒不住秦梓威。
正在楚阔犯难之际,店门口呼呼啦啦的走来一大群人。为首的阔步挺胸,长相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