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楚都御史,我想请妹妹帮我请动楚大人弹劾张明远宠妾灭妻!残害骨肉!证据,证人,我都准备好了,妹妹请楚大人遣人去取就好”。
仇希音蹙眉,“姐姐,这样的罪名可大可小,我听说张大人十分有才干,不说别人,就是花次辅也会保住他,绝不会因为这样的罪名就让他丢了官职”。
花越昔眼中光芒愈亮,“所以才要请妹妹出手!只要妹妹愿意为我出这个头,宁郡王自然会为妹妹达成心愿!”
宁慎之!
仇希音心头一跳,眉头越发蹙紧,“这与宁郡王有什么干系?”
花越昔一愣,她有求于人,也顾不上她到底是不是明知故问,解释道,“妹妹可能还不知道,宁郡王托了淮安王妃去贵府求娶于你,却不知什么原因被贵府拒了。
宁郡王不但没有动怒,前几天还出面为令尊求来了工部尚书的位子,第二天淮安王妃就又去了宁郡王府,只怕宁郡王府第二次提亲不远了”。
仇希音一颗心直跳上了嗓子眼,失声喊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花越昔见她一副大受惊吓的模样,却是的确不知道的,转念一想,这样的事,仇家的确不会和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说,生怕她不信,忙道,“大约一个月前,淮安王妃去了仇府,不多会就从仇府匆匆赶去了宁郡王府,下午宁郡王就在御花园找仇少傅,不,仇尚书下了一下午的棋。
前些日子传出宁郡王为仇少傅求礼部尚书的缺,第二天,淮安王妃就又去了宁郡王府,虽说宁郡王府和仇府都没传出什么消息来,可这京城谁都不是傻子,略略猜一猜也就知晓了”。
仇希音面色发白,宁慎之明明给她写了那样一封信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怪不得昨天张明远前倨后恭,原来是在忌惮宁慎之!
花越昔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妹妹,我不白求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得罪张明远的,我知道苏妃娘娘的秘密”
仇希音猛地瞪大眼睛,苏妃的秘密?
花越昔见她神色波动,忙加了把火,“仇四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可据我所知,不但苏妃,连太子也不甚满意,苏妃娘娘的秘密,目前只有祖母、父亲和我知晓,只要妹妹你肯帮我,我帮你拿住人证,再去父亲那里偷了物证来,这样苏妃娘娘的秘密就只有妹妹一人知晓了,总有一天能用得上的”。
“什么秘密?”
花越昔一咬牙,压低声音,“苏妃娘娘生太子时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孕,便一直随着携带使男子避孕的香料。
那种香料不但能让男子极难使女子受孕,用久了,连对女子都失了兴趣——”
仇希音倒抽一口冷气,“此话当真?”
花越昔手心全是冷汗,“这样的话,我岂敢乱说?苏妃娘娘刚入宫时,曾受过我祖母的照拂,我祖母在苏妃娘娘面前颇有几分面子,这才偶然间得知”。
仇希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花姐姐,从昨天起,我的态度你约莫也是见到了的,我自是愿意帮姐姐一把的,只这毕竟不是小事,一来我要冒风险,二来,至亲至疏夫妻,姐姐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要后悔——”。
花越昔见她答应,松了口气,只觉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将手腕上的赤金镶红宝镯子摘下套上仇希音手腕,软软倒在迎枕上,闭上眼睛,“妹妹,无论事情最后如何,妹妹肯伸手,姐姐就记妹妹的恩情一辈子,这只镯子跟了我十多年,现在送给妹妹,也不枉我们姐妹相识一场”。
仇希音沉默看了看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起身福了福,垂下衣袖,完全将镯子挡住,转身离去。
……
……
仇希音回了仇府,便打发走所有人,摆弄起花越昔套上她手腕的镯子,摸索了半晌方发现上面镶嵌的红宝中有一颗是活动的。
她推了推,镯子便分为两截,露出里面白色的纸张来,却是一张药方和一封信。
花越昔在信里详细说明了,那药方中的一味叫岐澜的药材十分难得,都是苏家旁支的一位苏六爷一手打理,充做香料治好后,装入香熏球中,直接交到苏嬷嬷手中,绝不经第三人之手。
如今苏嬷嬷已死,苏妃也失宠已久,不一定还在用此味避子香,只有抓住苏六爷才能算是人证物证俱全,只苏六爷身份贵重,不能随意动作,否则苏妃定然发觉,只怕会弄巧成拙。
仇希音摸着镯子想了一中午,命十九请楚阆来仇府一见。
第二天一早,楚阆就提着贺礼上了门,去恭喜了一番还在养伤的仇正深后便告辞离开,然后在路过后花园时不负所望的遇到了提着食盒去探望仇正深的仇希音。
仇希音望着他微微一笑,“还未恭喜三姐夫高升”。
楚阆看见她就一阵牙疼,“说吧,又是什么事?”
这丫头就是吃定他了!
偏偏他还就只能认了!
“我最近学画,总觉有一道坎不能跨越,还请三姐夫指教”。
仇希音说着也不管楚阆答不答应,吩咐道,“红萝,去取我今天早晨刚画的画和文房四宝来”。
红萝脚程快,仇希音和楚阆在附近的观景凉亭坐下后不久,便将东西取了来。
仇希音在凉亭中的石桌铺开画,摆手示意红萝几人退下,问道,“三姐夫,你瞧我这画有哪里不足?”
随着她的话音,她不动声色将袖在手里的药方和花越昔写的信铺到了画上。
楚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