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端坐不出声的乔老太君,听到能变年轻的话,哪怕可能年轻五岁,她也心动不已。
她微掀眸子,缓缓出声:“乔礼,就用你的掌中血,天明的心头肉,来为我下药吧。嗯,也由你来动手,动作快点,不会痛的。”
有了乔老太君出声,乔礼想抗议也不能。
乔礼拿着尖刀的手,颤抖不停,心碎成冰,恨意爆发。
好狠啊,要让他亲自,割自己儿子的心头肉,还要放自己的掌中血,这苦处向谁说?
不,这是不能说的苦,因为对方是他的亲生父母!
他若是把这话说与旁人听,旁人会骂他不孝,而不会说老太君,喝儿子的血,吃孙子的肉是残忍的。
憋屈,无奈,痛恨,愤怒……所有情绪还不能爆出来,只能压抑着。
乔礼按着哭的死去活来的乔天明,对着他的胸口,挖出指甲盖那么大块肉。
说是一两肉,但人身上的肉,又怎么称?
总不能挖下来再称吧?
这挖下来多余的肉,又按不回去,不如少挖点,反正也没人真的去称肉的两数。
“啊!”
乔天明痛的凄厉惨叫,双腿在地上乱蹬着,看着乔礼手上鲜红的肉,痛彻心扉。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他居然趴在地上,吐了。
乔老太君的脸,黑如炭。
乔礼忍着老泪,把儿子的心头肉,放在碗里,尖刀对着自己掌心一划,握拳挤血入碗。
滴答……
这滴血的声音,让乔礼双眸赤红,却还死死的,压制滔天怒气。
叶新满意了,哼,本来挖大腿肉就好了,非得拉上我家小夏,那就挖你心头肉,割你血。
太师椅中的乔老太君,双眸淡然,冷冷的看着儿子放血,孙子挖肉,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叶新冷笑,乔老太君真当是乔家,最冷血无情的人。
大家都别开头,不忍看,却又想看。
乔老爷子轻哼一声,对乔婉夏说道:“去帮你奶奶煎药。”
乔婉夏正要去接乔礼手中的碗,叶新却上前,伸手去接碗。
乔礼双眸里满满的都是恨意,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叶新。
叶新淡笑:“大伯可得端好,若是砸了,还得再放血割肉,真划不来。”
此话,惊的乔礼魂飞魄散,端着碗的手,再稳不过。
叶新这才满意了,若不是想早点回家,他一定把手中这碗血,给摔了。
来到厨房,叶新让乔婉夏坐着,他来煎药就好。
鬼谷子刚才说了,加孝子血贤孙肉的药,是能白发变黑发,年轻五岁的,他得动点手脚,让这碗药,真有这个功效。
乔婉夏没帮上忙,就坐在一旁,双手托着下巴,和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
煎好药后,叶新端到乔老太君面前:“老太君,药好了。”
乔老太君盯着叶新手里的药碗,强忍着放光的双眸没伸手。
乔老爷子接过碗,试了下温度,才递给她:“温度正好。”
乔老太君这才接过碗,抿了一小口,很苦,当场就吐了:“好苦!”
乔礼看着地上的那一口吐掉的药汁,挖心挖肝的痛,那里面可是有他的血,他儿子的心头肉啊,每一口都是珍贵的,怎么可以浪费。
“良药苦口。”乔老爷子哄着,“来,喝了它,身体就好了。”
乔老太君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碗苦药喝了,苦的她差点,连舌头都捋不直。
喝完后,大家紧盯她的头发,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变黑,变年轻。
但是,盯了好一会儿,乔老太君一点变化也没有,就连花白的头发,也没有变黑。
乔礼气的吐血。
这是不是证明,他被神医给耍了。
啊啊啊!
压制着怒气的乔礼,爆发了,指着叶新大怒:“爸妈,我们都被叶新给耍了,他和神医认识,一定是他打电话,让神医故意这样子说的,为的就是看我们乔家人,自相残杀?”
乔老太君见自己头发没变黑,手也没变年轻,心中的怒气,也在蹭蹭上涨。
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那一开始,不如不说。
“叶新,你有什么好说的。”乔老爷子看到乔老太君黑脸,便沉下脸来,冲着叶新喝道。
叶新淡淡道:“既然是神医说的话,那定是有道理的,咱们不妨再等等?”
乔礼捡起皮鞭,朝叶新走去,怒声道:“说什么?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吃饭故意把桌子踢翻,却怪到天明身上来,今天这家法,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一直哼哼的乔天明,也出声了:“就是,爸,就是他故意把桌子踢翻,然后嫁祸到我身上来的。”
捂着乔天明伤口的张英,也喝道:“对,就是叶新把桌子给踢飞了,三弟三弟妹,你们坐的离他最近,难道没感觉到吗?”
乔义和田珍,其实并不想参和这事,但被乔老爷子,这么盯着,他俩点头了:“是,我感觉叶新在桌下的动作,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就是他踢桌子的动作。”
有了这两人做证,乔礼得意了:“叶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叶新耸耸肩:“嘴长在你们身上,死的活的还不是任由你们说。”
“那你这就是承认了。”乔礼征询乔老爷子的意见,“爸,叶新身为我们乔家上门女婿,却不分尊卑,还伙同外人,来坑害我们自家人。他就该受我们乔家家法,二十鞭。”
乔婉夏一听,嘴唇都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