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北云直接告假,倒不是伤的多重,而是那副斑马似的模样实在没法见人。
而这一告假,第二天一大早晏殊和赵性就偷偷摸摸来到他府外,非常费劲的从后院的围墙上爬进了屋中。
可是刚下来,晏殊的脚就被安置在院墙下的捕兽夹子给夹住了,虽不是铁夹子也没有铁齿,但力气也是不小的,赵性跟他俩人废了好半天的力气都没能掰开这个夹子,无奈之下赵性只好去屋中求救,但没走两步呢,他也被一个夹子死死的咬住了腿。
“狗东西该死!”
赵性坐在地上等人救援,然后就这么跟晏殊大眼瞪小眼的。
“你说,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在自家的院子里下笼套?”赵性摇着扇子骂骂咧咧的说道:“这简直不像个人!”
晏殊倒是没什么意外的,他觉得这种事的确是宋狗会干的事,一丁点都不意外,只是自己被夹在这里有些难堪罢了。
“救驾!”
赵性绝望的喊了几声,外头几个护卫连忙从墙头窜了下来,然后噼啪一阵脆响,四五个人都被夹子给夹了一地。
这东西虽然不是铁的,但上头居然都用铁丝给加固了,等闲刀剑都砍不动,而它一旦合拢就会有个锁头自动锁死,末端会有一个铁链子栓死在几个桩子上,铁链子有小孩手臂那么粗,根本就无法砍动,而几个木桩更是恰恰好在刀剑劈砍范围之外,明明感觉就在前方,但不管从哪个方向都会被死死卡住脚脖子,精妙倒是有些精妙的。
“这混账东西!”赵性张嘴骂了起来:“这夹子分明就是用来夹人的!”
“官家,我琢磨着定然是有人三天两头翻墙进来,否则他如此懒惰者,定然不会费心费力干这事。”
赵性一时语塞,看着周围一众被锁住的护卫,他长叹一声,扯起嗓子喊了起来:“宋北云!你给老子出来!”
宋北云本来就到三更才睡,又被打成了斑马,现在本来就是一肚子气,这被赵性生生喊了起来,他只穿了一件背心和大裤衩子就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可刚走到后院却发现那么一群人都被夹子夹在了那,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来。
他笑出了声音,而赵性也刚想开口骂人,但这一抬头,看到面前这宋北云那身上横一条竖一条的模样,打得就跟宫里的狸花猫似的,他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却已经笑喷了出来。
他笑,晏殊也笑,周围的护卫强忍着笑意没敢笑,但却一个个都也只敢把头埋在了膝盖里,身子哆嗦个不停。
“还……还不给朕打开!”赵性笑得都失了魂,说话时都有些不利索:“快些!”
宋北云暗暗啐了一口,反身回屋里取来钥匙一个一个的把他们脚上的夹子给打了开来。
“你是不是有病?”赵性揉着脚脖子:“在自家院中挂了如此多的兽夹?”
“最近总有宵小偷偷摸摸的翻墙,我想着家中有女眷,就能下一点是一点。”
赵性哼了一声,背着手往屋中走去:“朕还看得上你那些女眷?”
“我可没说是你,总归是还有别人的。”宋北云嘀咕了一句:“你们大清早不敲门,跑进来作甚?”
“敲门你肯定是不会开的。”晏殊笑道:“想来应是说是出门疗伤之类的屁话,定然不会让人见你。”
听到这句话,赵性又看了看宋北云满身的鞭痕,又是笑喷了出来,他虽是用扇子挡住了嘴,但那笑容却是骗不得人。
“朕许你十日假。”赵性拍了拍宋北云的肩膀:“是真的惨。”
小宋叹了口气后将他二人引到了大堂中,因家中没有下人,平时的饮食起居如果小宋在就是小宋干,如果他不在就是俏俏和巧云帮忙张罗,今日俏俏在研发部,其他人则跟着左柔去宫中受太皇太后面见了,金铃儿是别指望了,她大清早就跑到宫里去跟老太太哭诉去了……所以偌大一个屋子,只剩下一个鸡王小姐姐,而鸡王小姐姐不睡到下午是绝对不会起来的。
“你这也不安置个下人?堂堂官身居然还要自己烧水倒茶?”晏殊看着宋北云拎着个茶壶走进来:“不成体统啊。”
赵性也点头道:“是这道理,是朕不许还是你请不起?”
“不行。”宋北云摇头:“我这边秘密太多,哪怕泄露一丁点都会惹大麻烦,平日里就几个心腹在周围护卫,今日你们也瞧见了,一群猪罢了。”
门口的几个院子羞愧的低着头,他们也是没想到会被那竹夹子给夹住,算是丢了大脸了。
“这样啊,同叔啊,你也将家里的下人散了吧。”赵性点头道:“你学学人家。”
晏殊:“???”
“他无所谓,他知道个什么。你看他这些日子吃得跟头猪似的。”宋北云没好气的说道:“看那副脑满肠肥的样子。”
“你怎的骂人呢?”晏殊直起身子:“不就是肥胖了一些,过些日子就好了。”
宋北云懒得理他,只是坐在那自顾自的抿了口茶,然后微微抬起头说道:“官家今日来此不光是为了看臣的笑话吧?”
“倒是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过来瞧瞧你死了没,却是未曾想你成了这副鬼样子。”
赵性笑道:“至于其他的,只是让你准备一番,重阳之后再开会试。”
“我还需要考?”宋北云摊开手:“考了不就是状元?还有谁能比我强?”
晏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狂妄。”
“这届的出题人是大理寺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