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阿尔萨斯亲手在提尔之墓里解决了一只克拉西斯,恐怕也没法拿出证据来证明阿扎达斯的话。
“我们早就已经暴露在了危险之下,只是所有人都不自知而已。”
阿尔萨斯的话就像是一记铁锤,狠狠地敲在了玛里苟斯的心里:艾泽拉斯早就深陷重重危机,可身为守护者的他们却毫不知情,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被背叛都不知道。
这让刚刚从绝望中清醒过来,重新抓住一丝希望,准备面对自己同胞的玛里苟斯突然又感受到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如果一切成真,那他们有多少希望击败上古之神,又有多少力量去击退对艾泽拉斯虎视眈眈的燃烧军团?
然而,阿尔萨斯却平静地说道,“但我们绝不会任人摆布,哪怕是在看清这昏暗的现实之后,也依然要有抗争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话音未落,玛里苟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黑石山脉的地底释放,几乎撼动了半个黑石山脉。
这股冲击从他们所在的暗炉城爆发而出,一直蔓延到了燃烧平原外的海湾,在轰鸣和震颤之中,玛里苟斯看见,山脉被撕开了一条裂口,万钧海水从裂口中倒灌而入,冰冷的海水与灼热的岩浆冲击在一起。
每一秒都有大量的熔岩凝固,而代价是更多的海水被热量蒸发,成为灼热的气浪,朝暗炉城和黑石山上的建筑冲击。
生命在这样的自然冲击之下显得十分的渺小和脆弱,然而,两道透明的屏障却分别保护住了联盟的阵地和暗炉城。
水元素们不断地从海水中涌出,尽可能地调动着元素之力保护着城市和联盟军队,而联盟的法师也在尽力支撑起作为骨架的魔法屏障。
面对着天灾一样的场景,暗炉城中的黑铁矮人有些畏惧地躲在房屋内,关闭了所有的门窗,有些矮人则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孩子,想要保护他们。
然而,出乎黑铁矮人所料的是,滚烫的蒸汽并没有冲入暗炉城,联盟的法师和海达希亚水元素用一道屏障隔绝了热浪,将暗炉城内部的区域保护的很好。
但仍有部分空城受到了冲击,整座山脉都在两种元素的碰撞之中颤抖和震动,暗炉城的部分建筑开始垮塌和塌陷,坠入熔岩和热汽的深渊之中。
玛里苟斯一言不发,却伸出手,为两方的屏障注入了海量的魔力,让其更加的稳固,免遭元素冲击的破坏。
“其实你早就该去找自己的那些族人了,”阿尔萨斯看着玛里苟斯的动作,说道,“没必要畏惧什么,不是你让自己的同族蒙受灾难,真正伤害他们的是死亡之翼,是上古之神。而并非你,或你们的职责。”
加固完魔法屏障之后,玛里苟斯点头道,“我会的,阿尔萨斯,蓝龙军团不该继续这么沉沦下去了,我也该重拾自己的责任了。
我先走了,炎魔之王就交给你自己来对付了,我会先整合力量,通知我的兄弟姐妹们,正如你所说,现在还没有到暴露我们实力的时候。
就让上古之神们以为世界还按照他们的剧本在进行吧,迟早有一天,我会和他们算算总账的!”
“那么,祝你好运。”阿尔萨斯微笑着向玛里苟斯道别。
玛里苟斯也以微笑回应,而他的眼中再度闪耀起奥术的光辉,“也祝你好运,再会,年轻的王子。”
阿尔萨斯看着玛里苟斯的身影在蓝色的光芒之中逐渐变淡,就在玛里苟斯完全消失之前,他突然说了一句,“当你准备好了,可以来找我……有关,辛达苟萨的事。”
本来玛里苟斯还有些疑惑阿尔萨斯想说些什么,但听到那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名字之后,他差点没有打算直接暂停传送。
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正如阿尔萨斯所说,他确实还没准备好,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面目去见自己的“亡妻”。
不过,玛里苟斯心中清楚,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玛里苟斯离开之后,阿尔萨斯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变化的熔火之心。
地形的变更为海水打开了一条通途,甚至比阿尔萨斯想象的还要有作用。
原本的熔岩之海几乎被倒灌的海水给变成了真正的湖泊,虽然大量的水汽表明地脉里的熔岩并没有完全冷却,可也代表海洋的力量确实压制住了熔火之心里的火元素。
这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会从各种意义上削弱熔火之心里元素的力量,而且光是刚才这一次直接的冲击,恐怕就有不少来不及反应的火元素彻底被海浪熄灭。
至于那些笨重的黑曜石元素和熔核巨人,现在恐怕还在水底冷却的岩浆块里被封死,根本动弹不得。
当海水已经漫至阿尔萨斯所在这个露台的时候,海达克西斯公爵的身体再度从波涛之中涌现,这一次,有了海水的加持,他的身躯变得更加的强壮和凝实。
而且,在他汹涌波涛构成的身躯之中,阿尔萨斯感受到了一股纯净而强大的元素之力,这肯定不是海达克西斯自己的力量。
很明显,这位水元素公爵已经得到了猎潮者的回应,耐普图隆已经赐予了海达克西斯公爵他的纯水之力。
“我们成功了,阿尔萨斯,海洋的伟力彻底击垮了拉格纳罗斯的元素爪牙,那些笨拙的火元素现在要么是在波涛里苟延残喘,要么是在冷却的岩浆里成为了我们的囚徒!”
海达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