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让他和二牛,这两个无家可归之人,做了军卒。
他黑蛋不是不知恩图报之人,公子攻伐莒国,他与二牛两人拼死苦战,终于积累了功勋,两人双双成为了什长。
他黑蛋感恩小公子,时时淬炼武艺不休,更是多与军中好手切磋,在他们这一曲,单独个人武力,他黑蛋足足能够排入前五!
眼前这个混蛋,竟然敢腹诽公子!
这混蛋,也就是在军营里,他不敢给公子招惹了麻烦,若是在野外,彼其娘之,老子挥手就拧断了你的脑袋!
黑蛋一边躲,一边却是故意气他:“怎么,恼羞成怒了,可是被我说中了痛脚?”
国须胸膛都要被气炸了,看着眼前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还在冲他扮鬼脸,他气的连连挥剑。
可是,这个灰孙,就是砍不到!
国须收起了剑,扶着案几喘息:“有,有本事别躲!”
黑蛋朝着他扭扭胯,满脸的猥琐:“你这厮,有本事脱了士冠!”
“你!”
国须气急。
“唔唔唔!”黑蛋冲他吐吐舌头,嘴里还配合着呜呜出声。
“来呀,来呀,又本事脱了冠,咱俩公平来一场!”
国须哪里敢找虐,他简直快要被黑蛋给气死了。
“来人呐!”
国须当即怒喝一声。
作为使者,又是国氏子,国须随行,自然有军卒保护的!
当即,就有人应了一声,然后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将他给我拿下!”
十余个君子一拥而上……
黑蛋傻眼了,这他娘不公平啊!
他左冲右突,奈何非是黑蛋不勇武,而是敌人太奸诈啊!
三两下,黑蛋就被挤在了墙角,然后被人捉住了。
“君子,拿下了!”
国氏的士卒压着黑蛋想让他跪下。
但是,这混小子,看着年轻,却是忒为硬气,竟然挺着膝盖,任凭三个人去压,都不曾跪下。
“嘭!”
有军卒一脚踹在黑蛋腿弯处,黑蛋一个支撑不住,瞬间跪倒在地。
膝盖与地面接触,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当即疼的黑蛋眼角直抽搐。
“你不是很硬气么?”
国须上前,用剑面拍打着黑蛋的脸颊。
“来,说一声田白是狗,我就饶了你!”
国须歪着嘴角,满脸的坏笑。
“呸!”
黑蛋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好啊,你汪两声,小爷就同意了!”
“竖子找死!”
国须勃然大怒,手中的长剑抡圆了,朝着黑蛋的脸上拍打着。
没几下,就让黑蛋的脸颊糜烂,甚至牙齿都被打落了一颗。
他咬着牙,嘴角血水低落,却是在嗤嗤的笑:
“孙子,没吃饱么,怎地和娘们挠痒痒一般的力气,莫非你与宫中的寺人都是一伙不成?”
身后的军卒,扯着黑蛋的头发,拳脚不停地朝着他身上招呼,黑蛋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页扁舟,被推攘的都昏天暗地了,甚至大把的头发都被扯落了。
只是,这厮嘴里血水直流,还是在嘲讽国须。
“果然,孙子就是没力气!”
“哦!我想起来了,高虎那厮不是被斩落了一只臂膀么?”
“怎地,莫非没了高虎的伺候,你欲求不满不成?”
“你给我去死!”
国须大怒,挺剑朝着黑蛋刺来。
“哈哈哈!”
生死关头,黑蛋毫不迟疑,他依旧在狂笑。
眼角却有泪水滑落。
公子,对不起,小的不能报答你的恩德了!
但愿小的来生还能再遇上了公子,纵然化作驴马,小的也要报答了你的恩德啊!
“啪啪啪!”
就在国须的长剑,即将刺入了黑蛋胸腹的时候,却忽然有巴掌声传来。
这里始终不是自家。
饶是国须阴狠,但是,也是要顾及一二。
这等小吏,若是没有外人,死了也就死了,顶多陪一个不是罢了!
但是,能够在这个时候,敢拍了巴掌的,却都是不输与他的地位的!
国须停下了手,他的长剑已经刺破了黑蛋的衣衫,甚至,剑尖上还带着一柱殷红血珠。
门帘再一次被掀起了。
鲍鱼嘴角勾起:“哦,却是你这厮啊!”
他自顾自的走进来,对于被众人压着的黑蛋看也不看:
“姓国的,你不在营丘待着,跑来莒地作何?莫非女闾的红娘,被人抢了不成?”
“你!”
国须大怒,手持长剑指向了鲍鱼。
他的护卫急忙放下了黑蛋,站在了国须身边。
鲍鱼这家伙就是一个莽夫!
去年初春,鲍鱼与国须争抢一个叫做红娘的女闾小娘,国须本已得手,但是,却被鲍鱼直接按着锤了一顿,然后抢走了红娘。
这厮当着一众世家君子的面,与红黏嘴对嘴喂了一杯酒,却是又将这女子让给了国须。
国须自然不想要,但是,却被这厮以见一面打一顿为威胁,只得收下了这女人。
此时,鲍鱼旧事重提,他们作为国须的贴身侍卫,自然是知道眼前这个是什么人的!
面对国须的凝重戒备,鲍鱼却是冷笑一声。
他反手给了黑蛋一巴掌。
扇的不轻不重,却是让本来就受了颇重皮外伤的黑蛋,止不住眉角跳动一下。
“混账小子,你是谁家的兵?在自己的地盘上,还给人锤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