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夕从沒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把周广涛捉奸在床。
凌乱的横陈在地上的是,周广涛的衬衫,皮鞋,何雨凡的皮包,裙子……迤逦一路进了卧室,浴室的水还在哗哗的响着,这一切,构成一个狼籍香艳的场景。
她还沒有抬起头,听见一声惊讶的娇呼,“落夕!”
颜落夕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卧室门口,穿着一身性感内衣的,头发凌乱,明眸鲜妍的面容上,满是震惊的何雨凡。
她的身材真好,腰是腰來,胸是胸,穿着那天自己陪她买的性感内衣,身材惹火的让人流鼻血。
自己一个女人看着这样的尤物都会觉得赞叹,别说是血气方刚,禁.欲多年的周广涛。
何雨凡脸色发僵,看着站在门边的颜落夕,半天才喘过这口气,“落夕,你……你怎么來了……”
颜落夕幽幽地眨了下眼,“我來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何雨凡的脸瞬间通红,羞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广涛哥呢,在洗澡吗?”到了此时此刻,颜落夕反而镇定了下來。
何雨凡咬了咬嘴唇。
这个颜落夕,平日看着大大咧咧的,怎么会如此的有城府,不吵不闹,沒有任何迹象的就把她和周广涛捉奸在床。
既然颜落夕都已经知道了,何雨凡索性也不再隐瞒,硬着头皮说道:“落夕,我……我最初真沒有跟你抢广涛哥的意思,那天我们在度假村,都喝多了,我们……迷迷糊糊地就上了床,做了那样的事情。
后來我们都觉得对不起你,我们说好了要把这事忘掉,当作什么也沒发生。
可是,后來我发现自己不,他从方江海那个老色.鬼手下救了我,我对他越发的不能自拔。
落夕,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却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我知道这样不对,真的很对不起你。
但是,广涛哥,他也是……也是,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工作,一起开会……我不知道是环境弄人,还是日久生情,反正有些情愫像野火燎原,不受控制地就蔓延开了……落夕,人的品位和审美观点,是随着环境和年纪会经常发生改变的……”
颜落夕听着何雨凡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何雨凡被她笑的一愣,终于停止了为自己的辩护。
颜落夕强咽下心中的愤怒,声音平静的说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是个不识趣的第三者,生生阻挡了你们一对相爱的人啊!”
何雨凡觉得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生疼,“落夕,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沒有办法,爱情來的时候,我挡不住,我无法抗拒……”
“你的爱比别人神圣,你的爱比别人纯洁,你的爱势不可挡,所以你就要把你的爱,理直气壮的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颜落夕大喝一声,气恼的眯起眼睛,“你确定你这纯如天山的雪水一般的是爱,不是掠夺吗?”
何雨凡被颜落夕呛得面红耳赤,她捂着胸口,瞪了瞪眼,突然厉声说道:“就算是我掠夺,但也是因为你和广涛之间有问題存在,你们同居一室多日,他碰都沒有碰过你,这难道不说明问題吗?”
颜落夕如同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脸色惨白,身体都跟着晃了一下。
“你和厉安做过那样的事情,你自己不当回事,你以为别人也不当回事吗?你做过别人的玩宠,你做过别人的禁.脔,你怎么可以要求广涛对你永远钟情,至死不渝!”
“闭嘴!雨凡,别说了!”周广涛大喝一声,裹着皂从卫生间里冲了出來,气恼的脸色铁青。
何雨凡有些胆怯的看了发怒的周广涛一眼,畏缩地往后缩了缩。
“落夕!”周广涛转过头,羞愧的,窘迫的,痛楚的看着颜落夕。
看着眼前半身赤.裸,面对红潮,光着脚,裹着皂的周广涛,无法形容的痛象藤蔓一样爬上颜落夕的全身,绵绵密密,她疼得如同不同呼吸。
她二十二年的世界,在这一刻,天崩地裂。
“落夕,对不起,对不起……”周广涛沒勇气再看颜落夕,自责的低下头。
多年的感情,最终只换來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厉安伤害她时,她还有个周广涛可以依靠。
而在只有周广涛的世界里,他带给她的,是前所未有灭顶灾难。
颜落夕把嘴唇咬破了,她尝到了血腥,才抑住眼泪。
“广涛哥,雨凡,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是可以相爱的。”颜落夕的声音轻柔,不带有任何感**彩,语速不急不缓,可听的周广涛胆战心惊,不觉抬头看她。
“但是你们能不能尊重我一小下下啊,即便我是被厉安玩过的,我也终究是个人,我是有血有肉,知道疼的,如果你们相爱了,可以告诉我,我会退出,但你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滚在一起,为的是什么吗?
为的是伤害我,还是为了寻找这种偷情的刺.激,你们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滚在一起尽情欢爱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颜落夕黯然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簌地顺着脸颊往下滚落,“你们一定是沒有想过,既然你们不为我着想,我也不能再做你们寻找刺激的道具了,我这个人很自私的,不会为别人着想。”
周广涛在颜落夕的泪光中,惭愧的无地自容,哑着声音,“落夕,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颜落夕有些痛恨的看着周广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