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夕猜想厉安刚刚定然在那几个肖士面前受挫了,所以才会情绪外泄的这么严重。
就当他更年期提前了!
颜落夕木着一张脸,腹诽。
颜落夕的消极应对,让厉安无奈的把眼睛一闭,“我想出院了。”
“真的啊!”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颜落夕大喜过望,怪叫出声。
她异常的兴奋明显的刺激到了某些人,厉安倏然睁开他潋滟的桃花眼,里面精光四射,土霸王情绪再次发作了,“你高兴什么啊?以为我出院了就沒你的事了?我告诉你,我出院回家,你也要跟着回家伺候我!”
颜落夕眼睁睁看着希望的肥皂泡,被厉安‘啪’的一下捏破了,她也不干了,嚷嚷着:“你凭什么这么霸道啊?你恶霸黄世仁啊,我还沒点自由了,告诉你,我现在不赚你的二百五,我马上就走!”
厉安黝黑的眸子凌厉地扫视着气恼的手舞足蹈的颜落夕,厉声喝道,“把嘴闭上,这几天惯的你沒样了,竟然敢在我面前大呼行的。”他的声音严厉而洪亮。
颜落夕气得小脸涨红,牙关紧咬,却真的不敢再跟厉安对着干了,她无比清楚的知道,厉安迷人外表下的坏脾气像装满了火药的木桶,不管什么原因,一旦引燃就会爆发出让她无法应对的能量。
“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董事长生病了,人事部门指定你來医院照顾我,所以,在我病愈之前,你的工作就是照顾我。”
厉安的伤是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他的伤势较轻,但医生也说了,他腿上的石膏还得二十天能拆下去,即便拆了石膏,暂时也不能做剧烈运动,生活里依然需要人照顾。
照他现在这个霸王说法,自己是永无出头之日了,颜落夕有点急了,再次提高了声音,“那我不在你的公司上班可以了吧,我明天就辞职行了吧!”
“辞职可以,但你最好仔细想想合约上是怎么说的,递交辞职书后,需要一个月后离岗,违规者是要交赔偿金的。”厉安悠闲的晃动着他沒伤的那条腿。
“什么?赔偿金!”颜落夕瞪大眼睛看着厉安。
有关赔偿金,在厉安这里绝不是问題,这是威胁!
但明知道是威胁,颜落夕还是慢慢合上张大的嘴巴,咽了口唾沫,低下了头,目光茫然的看着脚下的地面。
一分钱憋倒英雄汉,过日子哪一分钟不要钱呢!
“别发愣了,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回家,这个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多呆了!”
看看,自己真是猜对了,厉安定然是踢到铁板上了,昨天视为天堂的地方,今天就变的面目可憎了。
颜落夕沉着脸,不再理睬厉安,低头开始收拾东西,一条松松扎着的马尾在脑后甩來甩去,像在帮助主人发泄怒气。
厉安看着颜落夕动怒又无奈的样子,心情好的不得了,趁着她经过自己身边时,一抬手,沒任何征兆地把她头绳扯了下來。
颜落夕乍然回头,一头碎发迎风乱舞,很配她狂怒的表情,“你干什么?逼迫我,要挟我,现在又來戏耍我,我告诉你,我也是有脾气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厉安拉着她的手,含情脉脉的说着:“落夕啊,我这么做,是不是让你特别的生气啊?”
颜落夕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了,刚一点头,哪知道他下一句话又混账了起來,“我就喜欢看你特别生气的样子,很像金毛狮王。”然后极端不礼貌地大笑出來。
“去死你!”颜落夕狠狠甩开厉安的手,活了二十二年,她就沒见过比厉安更加自私、更加以自我中心、更加喜怒无常的人,他想高兴就高兴,他想甩脸子就耍脸子,明天自己一定要去公司辞职,顶多在忍这个魔头一个月。
厉安跟他的主治医师打了声招呼,就悄悄的出院了,他这个悄悄的意思,是沒有通知他的任何狐朋狗友,包括邵君赫和明子玺。
这已经不是颜落夕第一次來厉安的家了,她曾经在这里酒后无德过,所以一走进这个地方,她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为了掩饰自己的这种心虚,她提着行李先走进了里面,就在放行李的空挡,隐约听见厉安在房门口跟特护交代着什么,她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几步奔出來时,厉安竟然在门口把特护打发掉了。
“你……你怎么让他走了?”颜落夕惊惶的张大了嘴。
厉安贼兮兮地一笑,滑着轮椅凑了过去,拉着颜落夕的手,一往而情深的样子,“落夕,我想和你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颜落夕如同被高压电打了,被带着剧毒的蜜蜂蛰了,光速摔开厉安的手,戒备的向后连退两步,毫不犹豫地说:“我告诉你,现在屋里就咱们两个人,我们是纯粹的总裁和员工的关系,你要敢对我毛手毛脚的或者有什么不轨意图,我马上走人。”
厉安好看的脸瞬间铁青,拳头紧捏着,指节都开始泛白,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颜落夕几乎可以听到他牙齿摩擦发出的咯咯声,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只是警告他一下,他气成这样干什么。
过了半晌,厉安突然冷笑两声,又露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腔调:“你以为自己是天仙啊?全世界的男人对你都有想法,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上不了台面的丑样子,小爷我会看上你啊!
我当初在家里之所以和你在一起,只是少不更事, 一时新鲜,近水楼台,才会被你这个素白菜样的货色迷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