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6年,已经过不清楚日子的我们,不久以前茉伊拉的死亡,给了我们沉重的打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这个古墓,不再是吸引我们前来的奇特知识殿堂,而是让我们走向死亡的天路。
没有了队里的异性,克里斯托弗,还有西奥,更加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我们每天在墓室之中穿行着,很多人都患上了抑郁症,现在想想可能是联合国要置我们于死地,才会在队伍中,根本不派遣让我们存活下去的医学家。
植物学家已经离我们而去了,看到墓室中到处生长着的古怪植物,我们根本不敢去触碰,也不敢去研究,因为我们害怕,我们害怕着,死亡的阴影会彻底降临在我们身上。
蜡烛越燃越少,已经没有人愿意去更换蜡烛了,因为他们只能感觉到噩梦的降临。”
“2046年,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小队里面的人,越来越像累赘,每天沉默寡言,连问他们一句话都不会获得任何回应,当初联合国为什么要派我们来到这座该死的古墓中,大概就是想杀死我们吧。
讲实话,这里的一丝一毫都不能勾起我对这里的兴趣,每天我早上一起来就会去研究墙上的壁画,感觉,跟真相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不是吗?
在这里,噩梦无限的降临在我们的身上,我们就像是被放置在台子上任人宰割的猎物一样,我讨厌这种感觉。”
“2046年,不知道是几月几日,西奥在墓室中游荡的时候,昏倒在了地上,他的头颅磕在了石棺的尖角处,被戳出了一个血洞,没有医学家的存在,我们只能手忙脚乱的做出一些紧急包扎的操作,但西奥依旧血流不止,我看到他拿伸出手,张开无声的嘴的样子,只感觉到一阵可悲。
为什么,我们要来到这里,为什么,只有我们五个人要受到这种惨痛的酷刑,对,酷刑,待在这里的日子,就像是联合国对我们的酷刑一样,对我们的制裁,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无意中,来到西奥磕破脑袋的墓室中,却发现本来存在于棺盖之上的血迹,早已消失了。”
“2046年,可悲的日子终于有了转机,没错,死亡的转机,前些天那个叫西奥的累赘磕破了自己的脑袋,这几天他的皮肤正在不断干瘪着,只感觉在他的体内有着一个很细小的东西,在吸食着他的血液,在吸食着他的内脏,尽管干瘪,但他的食量变得更大了,每天晚上都要被他吃去几天的干粮。
时间流逝的越来越慢,每天看着烛火不紧不慢的燃烧,每天听着水流的滴答声,这种枯燥无比的日子,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夜晚,睡梦中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第二天起来,只吃不干的累赘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每一个人都在本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负担消失了,可噩梦还在继续。”
“2046年,西奥的离去,茉伊拉的死亡,无疑是给了我们小队一次沉重的打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悲伤的表情,但每一个人都愿意强逼着自己露出笑容,为的是不让小队其他的人担心,可悲伤与笑容,又怎么能融为一体呢?它们,都代表着两个极端情感,融为一体,只能看到扭曲。
我,克里斯托弗,尤金,曾经的六人队伍,最终也仅仅剩下了我们四个人,一个考古学家,一个地理土质学家,一个生物学家,墓室中,大概这三个职业中,最具重要性的就是考古学家吧,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对了,我翻找到我带来的背包里,有一个之前一直被我佩戴在胸前的玉佩,是从那个瓷器古国中带出来的,看到了这个,我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看来今天晚上就必须将他驱逐出去,这个玉佩,应该可以驱散吧?”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在这里,已经被囚禁的太久了,为什么要把我驱逐出去,为什么?我帮了你那么多,帮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帮你分析了很多,为什么?
为了其他两个人的安全着想吗?我早看出来了,囚禁在这里,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他们身上已经掌握了太多这个古墓的秘密,而我就是要将他们发掘出来,即使这样,你也要将我驱逐出去吗?
壁画的秘密,很快就能解开了,再给我十天,最后的十天,就能解开,一定可以。
只能说,关于这个墓室,很奇特。”
“清静了一段时日之后,几几年对于我自己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六个人,消失了三个,剩下了三个,可能再待在这里,我甚至连最基本的算术都不会了吧?
麻木,我只感觉到麻木,沉浸在这个墓室中,麻木会成为我们最终的状态。
尤金,那个一直很稳重的地理土质学家,在每一次队员的离开,都保持着良好的心态,都会在后来的日子,引导我们,调节我们的心情,只是他说的那些话,虽然很恐怖,但是也是不无道理,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考虑一下。
啊,对了,他今天找我谈了话,说他有一个很大的计划,被酿造在自己心里很久了,一直呆在这里看来也不是什么办法,我答应了他,做了他的助手。
已经麻木的我,感受不到时间,大概是夜晚,我和他站在墓室与墓室之间的通道中,将克里斯托弗彻底的关在了一个墓室中,大门的缓缓关闭,只给我带来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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