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黑西装保镖们的动作很快。
褚淮泽当初为了还原这个实验室想必费了不少心思,所以那些东西的存放都很好找到。
就连针管这种东西都有全新的备用份。
保镖们灌好药,由为首的那个拿去给时央:“时小姐,都灌好了。”
为首的那个黑西装保镖捧着一排五支的针管过来,用一个托盘端着,递到时央面前。
时央随手拿了一只比划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针帽。
针尖挤出来一簇细长的药水,咧着泠泠的寒光。
黛安娜的目光一下子就全部附着在针尖上了。
时央的指尖擦过针管,一点药水滴到她的手指上。
然后,她向着黛安娜走过去……
“别过来!”黛安娜惊恐地看着时央。
从见到黛安娜的第一眼开始,时央就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可能是无牵无挂,可能是高学历高智商,还有可能是国外的某位名媛圈大咖。
因为她美丽自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功女性的味道。
然而——
“时央,你不能这么对我!”
黛安娜一直都沉稳冷静的面容逐渐龟裂。
时央一点点推动那管药水,约摸有五分之一的距离时,她已经离黛安娜越来越近了。
“时央……”
“不要,时央!”
“时央!你不能动我!”
黛安娜和椅子绑在一起,在地上如滚动着。
试图避开时央的动作。
“时央,你还不知道你安那些梦境是怎么回事,你不能这么对我。”
黛安娜着急地说:“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
然而,时央只是托着下巴,蹲在黛安娜身旁,手指捏着一跟灌满了药的针管。
一点点。
一点点地贴近黛安娜的皮肤。
全身的紧张都达到了一个顶峰。
黛安娜只觉得汗毛都倒立起来。
时央眼看着黛安娜的脸色发白,突然就笑了。
“你还真是有趣。”虽然在笑,但时央的脸色并算不上好……
“连你都这么害怕的东西,当年是怎么对一个九岁的小姑娘,下得去手的?”
时央冷眼看着黛安娜,针尖因为太新太细,在时央一个没控制住力道的时候。
“呲——”划破了一个口子。
血珠子顺着针尖滑下来,和一点药水掺和在一起。
瞬间就感觉那滴血液凝结起来,甚至有点发黑。
到底是小时候自己被迫接受了这么多剂量的不知名药物。
就算现在黛安娜就匍匐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时央也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蹲在黛安娜面前,染血的针尖离开了黛安娜的手臂。
然后,缓缓上移。
落到了她的脖颈上。
尖锐的针管在黛安娜的脖颈上划过,带起一片战栗。
“还想说吗?”时央看着她尽量地把脑袋往后缩,好避开她手里的针管,不由得觉得好笑。
真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对上黛安娜因为过于惊恐而来不及反应的眼神,时央勾起唇角:“还想和我说财神是怎么回事吗?”
“扎完这针我就听啊~”时央笑起来,一派天真的样子。
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