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解绳结的都看得出来,她这个结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虽然有点粗暴,但是只要这边抽到死紧,那头就会松开,结就能脱落。
然而……
“别费这个力气了。”一个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反手一抽那根绳。
原本已经在松动边缘的绳结瞬间滑回了那个扣里。
头罩底下的人晃了晃,没出声。
时央被褚淮泽牵着的手指动了动,在他掌心里轻轻划过。
感受到身边的小姑娘有点紧张,褚淮泽看了眼那个扣着绳结的黑西装壮汉。
“刺啦——”
黑西装的另一只手直接掀开了罩在女人头上的那个白色头套。
时央一愣。
“黛安娜?”
时央有些脸盲,时常记不住一些脸。
但是对于那种长相浓艳挂的,她的印象就很深刻。
特别还是代表陶家和她辩论台上battle过的。
黛安娜的长相相当的有白种人的风情。
深邃的眉眼,立体的面部骨骼,淡金色的头发,眸子却是奇特的紫。
不说她的容貌,光是这双浅紫色的,玻璃珠子似的眸子,就让人记忆犹新。
时央眼珠子一转溜,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没记错的话,这次褚淮泽要带她见的,是和她这段时间因为“精神病”相关的事情被骂的主谋。
时央一脸复杂地看着黛安娜。
她记得,她和她之间好像没什么过节吧。
然而,就在时央回忆着那一场公开公正的辩论时,被绑在椅子上的黛安娜也开口了。
“你也来了?好久不见。”
时央对上她的眸子,心头没由来地有些异样。
要说好久不见,一次作为对手的battle对手而已,算不上什么熟人吧?
没有了刚才想要挣开绳结的紧张感,黛安娜的两个手被反剪到身后,脸上浓艳的容颜却显得淡淡的,情绪不高的样子。
“怎么,这就不认得我了?”
黛安娜勾起唇角,对着时央轻嘲:“小时候为了给你止疼,我可是偷了不少针给你打的。”
时央瞳孔一缩,狠狠地颤了颤!
“你说什么?!”
如果在今天之前,时央可能还没完全想起来……
但是现在。
时央被褚淮泽握着的手紧了紧,身体有些打颤。
小小的她无助地躺在实验舱里,被另一个小姑娘每夜每夜地扎针。
确实,那时候她每天做完人体实验的时候,都觉得浑身巨疼。
黛安娜带来的那些药刺进身体里的时候,确实是很大程度地缓解了疼痛。
但是,因为那些药物和实验所需的剂量不符。
到了第二天实验的时候,在做完第一遍实验,让研究人员觉得有问题的时候,就会用物理和药物等办法催促她体内的药物快速分解消化。
那过程,比做完实验的时候要更痛百倍。
而且那些作废的第一遍实验统统都要再来一次!
时央痛苦地抓着褚淮泽的手心。
当年的恐惧仿佛在一次涌上心头。
她看着黛安娜的视线都在发抖,嗓音很不平稳。
“你……是那个小女孩?”
时央一脸复杂地看着黛安娜。
她记得,她和她之间好像没什么过节吧。
然而,就在时央回忆着那一场公开公正的辩论时,被绑在椅子上的黛安娜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