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这话说的,和平时骂钱培的时候比起来,真的算轻的了。
只是,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却冷漠的可怕。
b市这地界儿,或许不知道时景,但谁不知道景少?
京圈出了名的顶流纨绔。
在随着时央的身份曝光的,时景这一身份之前。
景少这个名儿,在京圈就是无论哪一道儿的,都得叫声爷的。
也就是他年纪小,叫爷不好听,怕触犯了谁。
这才规规矩矩地叫一声景少。
可时景,他该是纨绔,该是爷,该是暴躁的,甚至该是恐怖的,令人闻风丧胆的。
却独独不该是冷漠的。
钱培被时景的这个表情怔住了,当即不敢再多话,连忙往他们纨绔群里问。
他哥他是不指望了。
当初说是去医学组织求学去了,一去不回的。
连个消息影儿都没有。
要不是时央去了一趟带回来消息,说钱江鸣人还好好的在医学组织里待着。
他们家都要青头绿草的给钱江鸣立个衣冠冢厚葬了。
为今之计,只有找——
“喂,北哥,帮个忙。”
“滋——”
正在飞速前进中的跑车被时景一脚刹车踩到底。
要不是敞篷的地方有顶盖盖着。
钱培真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从敞篷里飞出去,一头栽在车前头给碾过去了。
脑中还是时景刚才的一脸冷漠。
钱培生怕等下时景就要手起刀落,乃伊组特了他。
赶紧对着电话那边的程北说:“您老帮忙看看,能不能让f——”
“放你娘狗屁!”
突然,斜刺里一道怒喝炸响。
钱培被吓得手里的手机都要脱手飞出去了,
下一秒,时景直接抢过钱培的手机,直接掐断了电话往旁边随手一丢。
钱培:???
“咋……咋了景少?”
时景眉心低敛,冷得要命:“谁让你给程北打电话的?”
“啊?”钱培懵了,“不是您说的,无论用什么办法什么名义,只要能让f国停航吗?”
时景被钱培这三两句说的,额角青筋暴跳。
“不许找程北!”
钱培一张脸皱成包子。
这这这……
“景少啊!您放过我吧!我认识的最牛逼的人除了央姐,就是您了,要不……您自个儿来?”
钱培一手勾着车椅座,一手抓着扶手。
生怕时景给他丢出去。
时景气得头皮发麻。
“没用的东西。”
他捞起自己的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个消息,脸色越发冷了下来。
下一秒,对面电话打来:“景少,我们这边没查到时央小姐的出航信息,但是很可能上了最近的直升机。”
好家伙。
这下完了。
彻底完了。
钱培瑟瑟发抖地更加抱紧了椅座。
然后,用一种极其扭曲,极其艰难的姿势转过身子,整个人挂在了椅座靠背上。
然后一脸惊恐地看着时景:“景少!”
“深呼吸!深呼吸!千万不要想不开!”
“你信我一次,咱开跑车是开不到f国的,也追不上直升机的景少!”
“而且你看,快没油了这都!”
钱培惊恐三连叹一脱口,时景瞥了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缓了好久,就看到时景开始噼里啪啦地不知道在使唤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