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时央不再做一条娱乐圈的小咸鱼起,包括沈晨夕在内的各种有组织有纪律的全网黑,她都记在心里。
小若做了什么,她心里门清。
只是她这人容易间歇性心软,只要对方不触及她的底线,有难处的她都会给予极大的宽容。
与其说是宽容,其实更应该说是漠视。
毕竟与自己无关的事物,都去给予关注那也太累了。
但是时照和时景给她的所有资料,她可全都存着呢。
要不是小若一而再再而三地演到她面前来,甚至变本加厉到都坐在褚淮泽都坐席上对着她指桑骂槐了。
她要是还没点态度,那可真是快要成圣,位列仙班了吧。
看着小若一点点失去血色的脸,时央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语气凉薄,却带着笑意:“辞职信还是法律传票?你自己选一个?”
小若抿着唇,看向褚淮泽。
然而不等她开口,褚淮泽已经熟练地接过时央的手机,声音里带着些宠溺的笑意夸奖她:“还不算太笨,至少知道保留证据。”
时央任由他轻飘飘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瞬间没了面对小若时的盛气凌人。
语气都软了下来:“出来混的哪能不长个心眼。”
尤其还是她这种被财神爷上了断头铡刀的,一步错步步错,一个不小心就招惹了人财神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褚淮泽看着时央的小表情,笑意渐深,抬手虚揽了下她的手臂:“走吧,华祁州他们应该已经到兰斯了。”
眼见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就要走了,小若忙不迭地跑了两步:“泽哥!”
褚淮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神里没了往常的温柔随意。
一双精致的眼睛布满寒霜,声音是一贯的低沉,此时却半点亲和都没有,只听得人心里害怕。
“有事?”
小若登时像是被掐住嗓子的鹌鹑,双目逐渐失神。
一条小礼服裙的群摆早已被她反复攥得生褶,小若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手抬起来,像是要往褚淮泽的方向拽住点什么。
然而,指尖还没碰到人家的衣角,就被避开。
褚淮泽拉开车门,屈身捡起时央的裙摆送她上车,又温柔地替她理了理额边的碎发。
再转身时,就仿佛刚刚那个面面俱到地照顾时央的人不是他。
他凉凉地扫了眼手仍停在半空中的小若,薄唇微动,吝啬地吐出四个字:“你很碍眼。”
说完,就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还侧身替时央系上了安全带。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方元也懒得再看小若一眼,痛心疾首地往自己的车子那边走。
亏他先前还以为小若是个好的。
果然,梁芝兰派来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身后,小若站在原地,上下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
时央央,今天的屈辱我不会忘!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
褚淮泽的车上,时央歪着脑袋靠着车窗,有些脱力。
“累了?”褚淮泽把空调温度调高,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探过去碰了碰时央的额头。
被凉凉的手指一碰,时央清醒了一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就这么歪着脑袋看褚淮泽。
目光从他的脸上一寸寸下落,带着点意犹未尽的贪婪——